婚后(1 / 4)

顾司瑶醒时,天已黑透,她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低眸看着自己一身喜服才发觉自己成亲了。

但又想起意识消散前一刻自个儿明明在花轿,怎这会儿又在此了?还不等她思考,南枝从外头推门而入,手里还端着鲜花团子。

她见顾司瑶醒了,赶忙快步走了过来,抓着顾司瑶手满眼担忧:“小娘子可算醒了,奴婢正好带了小娘子最爱吃的鲜花团子给小娘子尝尝。”

言毕她将那盘鲜花团子凑到顾司瑶跟前。

可此时的顾司瑶早已没有胃口品尝。

她咳嗽几声,扫了眼四周:“南枝,我昏倒后是你和其他丫鬟架我至此的吗?”

顾司瑶看着南枝,不知为何,心里不安感越来越重。总有股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企图吞没自己。

南枝摆弄糕点,闻言朝顾司瑶摇了摇头:“不是,是沈四公子当众抱着小娘子您进的侯府直到床上才松手离去。”

南枝不说还好,一说顾司瑶脸上绯红一片,耳根红得跟要熟透了一样。

顾司瑶见南枝还要继续说下去,急忙拿起块团子塞进南枝嘴里:“吃东西都堵不上你嘴。”

顾司瑶刚想说下一句,忽地听见门外嘈杂声,她即速抓起一旁喜帕往头上盖。南枝自然也听见了,她放下团子,帮顾司瑶整理好喜帕便迅速站在一旁。

门再次被推开,沈斯年提着一壶酒,脖颈一片红,浑身散发着酒气从外头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位嬷嬷。

顾司瑶只觉本闷热的视野一下亮堂许多,她抬眸正正好与沈斯年对上,她故作娇羞地低下头,引得那几位嬷嬷起哄好久。直到沈斯年转身去瞪她们才罢休。

嬷嬷往床上边扔枣子桂圆边唱顾司瑶听不懂的帐歌,不过这歌确实长,唱得顾司瑶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沈斯年看着顾司瑶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样,有些不耐烦地催促嬷嬷唱快些,嬷嬷那敢顶嘴。

最后合卺酒沈斯年以顾司瑶生病不胜酒力为由拒绝了。结发礼甚至以顾司瑶因病头发本就少就不办了为由给拒了。

顾司瑶心里开始犯嘀咕,自己头发也虽然是在大把掉,可长得也快并没有什么损失。他为何要如此说,看来想让他厌弃自己还有很远一步路。

一位嬷嬷不断给南枝使眼色,可奈何南枝根本看不懂,南枝把目光投向顾司瑶,顾司瑶摆摆手表示她也不懂。那嬷嬷只好上前硬把南枝给拖走。

顾司瑶这才明白那眼神含义,随着门关上,屋内便只剩下了沈斯年和顾司瑶两人。空气中弥漫着难言的尴尬。

顾司瑶觉着沈四公子是逼迫,再说自己这副身子也不好圆房,便想着去偏房将就一宿。刚准备开口,一直沉默的沈斯年却抢先打破了缄默的气氛:“顾小娘子这是在怕我吗?”

“嗯?”

顾司瑶一脸的不解,看着沈斯年眸中的失落,直觉告诉她,若现在提出此人可能会当场哭。

虽然她也没见过男人哭。

“没有没有,沈大公子您多虑了,您是小女的夫君,何来怕这一说?”

顾司瑶尽量让自己笑得不那么假,实则手心早已出汗。

“既然不怕,那为何离我这般远?”

沈斯年指了指两人相隔足足好几米的距离,沮丧之意尤为盛。

顾司瑶不敢与沈斯年对视,她朝沈斯年坐近了些些,再装作若无其事地不经意看了眼窗外感叹:“天色不早了,郎君好生歇息着 小女睡相不好,就睡偏房不叨扰郎君了。”

说着恭恭敬敬对沈斯年行完礼便要走。

顾司瑶巴不得现在逃离,她觉得再待下去,她可能会被沈斯年那不知是装还是真的样子给吓得起一身鸡皮疙瘩并提前逃离。

不是说沈四公子很阳刚从不向人示弱吗,这是怎么回事?

沈斯年想着装可怜博取下同情,再一步步攻略,但他好像算错了。

他阴沉着脸色,站起身,挡在了顾司瑶面前,他那双绝美桃花眼渐渐染上几分怒意,看起来骇人极了,吓得顾司瑶压根不敢动弹。

“沈,沈郎君此,此为何意啊?”

顾司瑶心里一阵慌乱,她不明白刚才还失望透顶的沈斯年怎变成现在这副样儿难道男子也善变嘛。

沈斯年冷哼出声:“顾小娘子既厌恶鄙人,那退婚就是何必赶着来嫁鄙人。”

“沈四郎君,你可能是误会了,我并没有厌恶你的意思,相反,我是因为真的睡相不好想着给你点好印象才去偏房的。真的。”

顾司瑶目光坚毅,摇曳地烛火将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衬托的格外清亮,宛如沙漠中遗失的珍宝。

他看着她的样子,心跳又漏了一拍,他怎么会不知顾司瑶心中所思,只是这院子是临时搭的,根本不存在什么偏房。

她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根本不知他做这事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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