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瑶很是顺利地将沈斯年带回屋子,她将沈斯年安置床边坐好后,她才转脸,看向一旁的郎中,让其为沈斯年查看伤势。
自己则看全过程。虽然方才沈斯年小声说他没事,让郎中回去,自己休息几天就好了。而顾司瑶认为此伤若处理不当恐复发,所以无声拒绝。
她见郎中,撒上药,给沈斯年缠上细布,后又拿出几袋药,便站起身走到顾司瑶回报:“沈公子伤势需一天一换,三天即可,到时再来找老生即可,只是沈公子有些肾亏,不过,幸好我还有几包,此药得长期服用才有效果。”
沈斯年离得他们比较近自然而然全听进去,肾亏?有那么亏吗,他不信。
而顾司瑶在送完郎中时,却见沈斯年穿着单衣,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躺床上。
“怎么了沈郎君,怎是这副表情?是不是因为伤口疼了?”
顾司瑶走到床边,试探性地在他眼跟前挥舞了下,却见他没反应,刚准备去拿放桌上郎中写的药房时,沈斯年冷不丁地开口:“顾娘子,我问你,你觉得我肾亏吗?”
顾司瑶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人问这个,她这个也问过郎中,郎中说只要好好养就没问题。
她错愕朝沈斯年看去,只看到一张焦虑过度脸庞,看来他很在意这个问题,那得好好回答。
“郎中说你胃不好,不是肾,我送他走时他亲口说,还说自己不小心诊错让我别记心上。”
顾司瑶说完,还怕气氛尴尬干笑了几声。
虽然他知道她在骗,可无论顾司瑶说什么,他沈斯年便信什么,他想了好久,才憋一句谢谢。
顾司瑶还想说什么,却见他已经躺下。这好像是她的床吧,不对,自己只是睡了几天而已,而沈斯年可睡了整整十多年。
算了,就不跟受伤的小词安一般计较了。
等一下,小词安是谁,自己怎么会那么熟悉,嘶,头又开始痛起来了。
顾司瑶揉揉发酸的头,勉强行至箱笼摆放位置,并从中拿出衾来,来到沈斯年总睡的暗棕色矮榻前,她坐上去时,才知道他得有多冷,而且还盖的裯。一个人承受那么冷的榻,一睡就是好几日肯定不舒服吧。
她怜惜地看向睡在床上的他,却见其一直没反应倒也放心了,她本以为打开箱子和翻东西会朝醒他,原来不会。
可顾司瑶不知道的是,沈斯年一直没睡,当顾司瑶睡熟时,他起身,下床抱起顾司瑶,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我怎么会忍心让你睡那么冷地方。”
而顾司瑶只觉自己身子一轻,来到软和舒适的地。
她知道,是沈斯年做的。
这个夜晚,两个各怀心思的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还是不出意外的,沈斯年又去办公了。
顾司瑶吃完早膳,正准备四处走走,散下心时,沈斯年忽得凭空出现,害得顾司瑶拍拍胸口安稳自己不要怕。
“沈郎君,这样无缘无故吓我做甚?”
而沈斯年却一脸神秘地将他怀里狸奴,抱给她看:“我不是有意要吓唬顾娘子的,我是觉昨日我态度不好,所以就去买了只狸奴,想着能逗你开心。”
说到最后,沈斯年竟有些害羞起来,“不知你可喜欢?”
顾司瑶一见到狸奴就很欢喜,这只狸奴全身毛色除尾巴部位有块黑色胎记除外,其余均呈白色,那一双极好看的异瞳在白色毛发簇拥下显得更加美艳。
“好啊养,不过沈郎君怎不买别的偏买狸奴?”
顾司瑶真的不解,明明便宜的有很多,大可买个便宜点的东西。
可沈斯年接下来说出的话竟叫她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了。
“可是我看它像你,一样可爱,就想着买来陪陪你。”
她心里涌进一股暖流,却不知那是何物,她只抱着狸奴,左看看右看看,满眼地欢喜。顾司瑶余光撇向一旁的沈斯年,见他盯着她,笑容温柔得似能掐出水来,在发现她目光后又躲闪起来。
“沈郎君可给它取号名字了?”
顾司瑶侧头,歪头问他。
沈斯年微咳了咳,待褪去脸上红晕时,他才敢看她:“没有,想你给它取一个。毕竟是买给你的。”
“我取啊,可以,不过我取不了多好听的名字,沈郎君会介意吗?”
沈斯年摇摇头:“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