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瑶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簪子,当即便爱不释手起来,她拆了又重组,但当她打算分享给沈斯年时,却发现他不见了。
顾司瑶肉眼可见的慌了,可现在也是逃跑的最佳时机,可如今还有些许未解之谜没解开,故想着等解决完再逃也不迟。
她疯了般拨开人群,不顾他人异样的目光,边喊着沈斯年名字边走企图找到。
可待她走得双腿发涨,直直都要坐下去时,却还是没找到他。
顾司瑶累得一面锤自己已然发酸的腿,一面继续前进寻找。
当阳光耀眼的光芒顺着她指缝零零散散溜进她眸中时,身后才传来沈斯年的声音:“阿瑶,你方才去哪了,我如何寻都寻不得。”
她忽得鼻尖发酸,转身看去,只见少年迎光而来,它照亮起少年眸中的担忧,将少年照耀的宛若谪仙。
他微微气喘,手中拎着些许吃食,沈斯年目光灼灼的看着顾司瑶,他眸中似染上了墨,却仍倒影出顾司瑶的身影。
闹市上人影绰绰,时间仿佛在这刻停住,仿佛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顾司瑶不知怎得眼眶发热,一股脑扑了上去:“明明是我寻你不得,我看好簪子再抬眼时就发现沈郎君你不见了。”
她越说越委屈,最后甚至带了些哭腔。
沈斯年自是心疼不已,他伸出空闲的手轻轻拍抚着她后背,眼神加杂着心疼:“对不起啊,本想着给你买些吃食的,却不想耽搁了些时候,让顾娘子担心了。”
他语气带着几分愧疚,像是做错事的孩童般,一直说对不起。
顾司瑶知自己现在有辱礼仪况且现在在闹市上,两人如此亲密举动恐引闲人说闲话。
故她推开沈斯年,揉揉眸子,可那眸中却仍有一眼汪洋,要落不落的。
顾司瑶抬眼,看向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沈斯年,故作傲气道:“谁心疼沈郎君了,我只是怕回府后不好交代罢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用这般语气跟沈斯年说话,放在过去,她都对任何人端庄有礼,温婉贤淑,根本不会像现在这般。
而沈斯年却没搞懂明明上一秒还扑自己怀里哭啼啼的小姑娘,怎么下一秒就推开他说只是怕不好交代。
但当他扫了眼,吵吵闹闹的人群后,大致懂了,可能担心当众搂搂抱抱引来不好的影响,至于为何如此说话,只当是反话便是。
随即沈斯年眸中思虑一扫而过,随即眼底升起一抹笑意来:“好,那么我们快快回府,这个阿瑶就好交代了。”
他薄唇微弯,含着意味深长笑意。直把顾司瑶看愣。
听沈斯年语气像是逗一个正生气的孩童,而自己就好像那孩童一样。
念及此,她又羞又恼,却不好当众发怒,只好自吃哑巴亏,压低声调凑近沈斯年:“既如此,那我们先去寻咱家马车。”
她想不出别的话题,只得用这种拙劣的话题岔开,但幸好沈斯年没发现,反而热情地同她一块去。
但沈斯年早已看出顾司瑶是想岔开话题,但没办法,谁让这是他的阿瑶,故没拆穿。
两人坐在马车上,相对无言,沈斯年忽觉气氛有些尴尬,便从那堆吃食中拿出一串糖葫芦,递过去:“阿瑶,这个我记得儿时你最是欢喜,便想着买了,也没想过你现在喜不喜欢。”
他回想起顾司瑶昏迷期间,御史夫人对他说顾司瑶曾经喜欢过桂花糕,可忽得有天便不喜欢了,人也是一样。
眸中似沾满失落,却不敢抬眼看她,怕又引起担忧来。
顾司瑶闻此话,才看了眼红得似在发亮的糖葫芦,终是接了过去并咬了口。
一股泛着丝丝酸意的清甜侵占着整个口腔,她忽得似想起什么,又再次头疼剧烈起来,可这次她却没管,而是意味深长地瞄了眼沈斯年。
她眸中情愫一闪而过,又恢复往日般温婉的神情,声音清清冷冷的,偏又带了点暖意:“好吃,只要是沈郎君买的那便是最好吃的。”
他听到此话有些惊讶,沈斯年以为顾司瑶早不喜欢了,毕竟这糖葫芦过酸不怎么好吃。
“当真?”
沈斯年虽深信不疑,但还是问问比较妥当。
顾司瑶却将沈斯年眼底划过的一抹惊色捕捉到,却未拆穿他,只是不住地点头。
马车稳稳在御史府前停下,就在沈斯年纳闷为啥好好停在此处而不是回府时,却见顾司瑶利索地出了马车,丝毫没有要等他的冲动。
沈斯年只好压下心中疑虑,追到顾司瑶身侧,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扭扭捏捏的,哪里还有洞房夜那副傲娇嘴硬的嘴脸。
而顾司瑶似乎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待二人进府后没多久便开了口:“今日来,一是看看我阿母身子好些没,二是为了寻一件儿时挺重要的旧物。”
“那是什么旧物,竟让顾娘子如此念道?”
沈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