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翩然出现。
阿宇神色有一丝慌乱,将绳子胡乱扔下来,退出对他来说狭小的马车,道:“……你怎么回来了?”
谭星不紧不慢道:“先前给宇兄开来的文书,在下觉得有不妥之处……”
朝暮暮伸长脖子通过缝隙看。
也不知道谭星有没有看见她……
此时,阿宇朝一个手下使了眼色。
那手下从另一侧绕过去,将那麻绳绑在朝暮暮手上,又塞了一团布在她嘴里。
“谭兄,此事回来再说,在下还有些要紧事,就先告辞了。”阿宇下令。
朝暮暮又感觉到帘子被掀开,蒙面侍卫出现,朝暮暮根本分不清是不是方才那个。
“唔?”她表示疑惑。
那侍卫给自己晃了一眼手中的玉佩。朝暮暮一眼就看出是谭星经常戴在腰间的那个。
朝暮暮眼睛一亮,点点头,那侍卫上前将她轻松扛了起来。
恰好躲过那边两人的视线,无声地将朝暮暮带回到房间。
侍卫将她放置在柜子里,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便关上柜门匆忙离去。
外头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阿宇应该是随着马车走了。
朝暮暮还是不太敢有所动作,静静在柜子里缩着。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柜门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谭星,他微微垂眸,睫毛如蝉翼一样轻轻扇动了一下。
“别怕。”他压低着嗓音,将朝暮暮嘴中的布团子取下,一手抚上她的脸颊,“等我一会儿。”
朝暮暮点头。
“好乖。”谭星笑了,探过身子来,唇瓣在接近她嘴角的位置停下,声音却带上了一些冷意,“真想马上拥有你啊……他又凭什么碰你……”
谭星毫不掩饰的话语让朝暮暮莫名觉得有些害怕。
她朝后躲了躲表达自己的态度。
“下次,你也缠着我,好不好?”谭星终是克制住没有吻上去,他退出去,闷闷道。
朝暮暮:“……”他果然看见了!
谭星轻笑一声,目光闪烁,轻轻带上门。
又是一片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朝暮暮几乎都要睡着的时候,柜门又开了。
“谭……哎?”
朝暮暮望着这张脸,露出微微吃惊的神情。
另一边。
魏齐翻遍了整个婺镇也没能找出朝暮暮。
这次低调的搜索倒是惊动了另一位人物。
卫行舟立刻调动了所有人脉,调查朝暮暮的行踪。
可朝暮暮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突然就在书院消失了。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赙太守见魏齐,神色有些复杂道:“一个,一个姑娘……下官也……也不知……”
魏齐噌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刀。
赙太守腿一软,直接跪下来。
“下官真的不知啊!”
“你最好真的不知道。”魏齐转身离开,还朝下人吩咐道,“给赙太守上一杯茶压压惊。”
“婺镇这么大,走出去也得三五天,如果不是在临近镇,那说不定是被山鬼给抓去了。”百花楼的老板娘扭着腰肢道,“卫爷,要不要上来玩玩?”
“多谢。”卫行舟一拱手,翻身上马离开。
“山鬼”指的就是山匪。
婺镇山多,还有大片的土地没有开垦,有些收成不好的农民干脆上山当匪。
可什么样的山匪会有能力这么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一个人呢?
这么厉害的山匪,多半官府也是知道的,山匪是可以用的势力,官府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他得去官府。
赙太守一口茶还没喝下去,就被卫行舟粗暴的敲门声呛住了喉咙。
“咳咳,咳咳,这不是卫家公子嘛……所为……咳咳,何事?”
书院夫子与赙太守关系不错,也算卫行舟半个老师。此番卫行舟却来不及做那些乱七八遭的利益,单刀直入道:“哪处的山匪最厉害?”
赙太守一愣,额头沁出冷汗,作不解状:“啊?”
他整理整理衣裳:“本官怎么会知晓这样的事……”
卫行舟:“人命关天!隐瞒可是要踢官坐牢的!”
赙太守:“……”
他今天倒了什么霉,连着遇到两个大祖宗!
卫行舟拍拍手,随之一列仆从鱼贯而入,人人手中都捧着一箱东西。
仆人们有序地打开那些箱子,在赙太守吃惊的目光里,闪着一箱箱的金子。
“这是,这是……”赙太守开始害怕了。
赙太守想起方才魏齐的模样,也打了个寒颤。
他方才就猜到是土匪绑走了人,却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