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条消息,陈星夏脚步戛然而止。
她很肯定这套漫画就是她找了两个月,去了无数书店,连书摊都没放过,却始终没能找到的那套。
严宵是怎么搞来的?
又是怎么知道她想看的?她没和他说啊。
有时候,陈星夏也会觉得自己并不了解严宵,明明话少的可怜,还一副清冷到仿佛世界与我无关的样子,却又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
不过,又是送栗子,又是借二萌的口送漫画,这认错的态度倒还算诚恳。
要不给个面子?
可给他面子了,她面子放哪儿放?显得她一点儿不坚定。
陈星夏天人交战了一分钟——先把漫画看了再坚定。
回到刚才的地方,熊孩子们已经散了,严宵还在,一个人拎着那几个袋子,两只手都占满了。
见她回来,严宵毫不意外,又开始和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片刻后。
陈星夏板着脸过去推车。
严家的小洋楼是私产中最气派的那个,不仅有地下室,还是前后两个院。
听说,严宵太爷爷那辈起就住在这儿,房子里不少摆设都是古董极的,随便拿出去一个都能值上一些钱。
陈星夏走前头,进屋前有一扇密码门,她熟练按下密码,进去后,直奔严宵卧室。
严宵放下东西去洗手,然后拿小熊杯斟好了草莓汁,才进房间。
陈星夏已经坐在电脑前翻找文件夹,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急道:“哪儿了?你不会是不小心删了吧?”
那套漫画不止故事好,作者还是她十分欣赏的漫画家,绝对是精品中的精品,不看抱憾终生啊。
“没删。”
严宵放下杯子过去,他特意建了一个文件夹,挺好找的。
只是陈星夏坐在椅子上把空间都占据了,他立在她身边,靠的太近,稍一低眼,都能清晰地看到她后颈被红绳压出来的印儿,别说再弯下腰了。
严宵抿抿唇:“你要不先起来?”
陈星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挡着他,更没觉得两人靠的近,只以为他是电脑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怕她发现。
学霸又如何,还不是一肚花花肠子?
陈星夏啧了声,推着严宵胳膊,借力让转椅往一边滑去:“快点儿。”
没了“障碍”,严宵在屏幕前搜寻。
他侧脸也好看,睫毛很长,还密,斜斜地垂下来,跟小扇子似的。
陈星夏小时候总爱用手去拨,拨完还拔,贴自己眼皮上。
有一次她戳到了眼睛,弄的他眼里红了一大片,他本人倒没什么,却吓得她哇哇大哭,怕他以后都看不见自己了。
最后,还是他睁一只眼闭一眼挡住了吓人的血红,又告诉她没事,她才慢慢消停。
“找到了。”
闻言,陈星夏拽着严宵胳膊再滑回去。
严宵还没站好,她这么一来和直接滚他怀里来了似的,毛茸茸的脑袋顺着他的脖子扫到下巴,拂起丝丝痒意。
陈星夏迫不及待要看这部绝世漫画,上前一把夺过鼠标,也不管严宵还没撒手,就压了上去。
他的手有一点凉,从她掌心抽出去时,像是块有棱有角的宝石在滚动。
“吃什么?”严宵直起身,手插进口袋。
陈星夏摆摆手:“随便。”
严宵把家里存着的她爱吃的那几样小零食都拿了过来。
之后见陈星夏沉浸到漫画中了,他便拿了本书,坐在一旁的飘窗上阅读。
午间浓烈的阳光随太阳西落渐渐变得柔和。
房间里很静,只有鼠标按键的声音和书籍翻页的声音,偶尔夹杂着陈星夏咬薯片时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