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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一下,愧疚,“那我帮你擦。”

“擦不掉的,得干洗。”他偏说。

“那……那你再把衣服借我……”

再?梁焕恍然发觉,今天穿的这风衣,跟去年淋雨那天,还真恰恰是同一件。

想起那天的事,他不说话了。

“很快的,三四天就能洗好,到时候我给你送过去。”冉苒又说。

“不用。”梁焕改了主意,睁着一双幽深的眼睛,盯着她看。

冉苒正不明就里,就看到他将剩下的半杯奶茶递了过来:“赶紧喝完,免得又洒了。”

“……哦。”

这回她喝得很快,“咕噜噜”一阵响,杯子就空了。

梁焕目不转睛盯着她喝,等她把空杯子放下,问:“随身听带了吗,还有那天的录音吗?”

那天的录音……哦,他在说《穿越》。

冉苒点头。

“听听。”

冉苒便从书包里拿出随身听,又插上耳机,一人塞了一只到耳朵里。她熟练地倒带,精准找到录音开始的位置,摁下播放键。

钢琴的声音,在夜晚的静谧里流淌起来,干净、浓烈、引人入胜。

那是为《穿越》而作的曲子,是梁焕自己作的,但才过去一个冬天,他却几乎要忘掉了。那曾在他脑子里生成,如今留存在磁带上的旋律,又把他带到那时的记忆。

那时,他还后悔过,幻想着如果没有这曲子,自己是不是已经去GIT实习了。可如今再回想,却又值了

——就是这个曲子,让冉苒的心靠了过来。

“你后来常常听?”一曲终了,梁焕侧过头去,向她靠近了一点。

“嗯,我天天听呢。”冉苒说。

“什么时候开始天天听?”

“就是录下来之后呀。”

梁焕沉默片刻,又向她凑近了些。他低着脸,下巴快凑到她腮边,哪怕只是浅浅的呼吸,都能闻到她唇边飘来的一股奶香味。

他的嗓音放得极度轻柔,像从胸腔里缓缓流出的一层薄雾:“为什么天天听?”

那声音挠得耳膜发痒,冉苒紧张起来。

但她没有躲,石雕似的稳稳坐着,一五一十地答:“因为……因为很好听啊。”

“好听的曲子很多,别的也天天听?”

“……没有。”

他唇角勾出一丝弧度,似有还无,声音更沉,几乎只剩下气声:“那为什么?”

“……”

“因为是我弹的?”

太近,每口气都吹在她脸上,湿湿痒痒的。她仿佛已经预感到了什么,肩膀缩了起来,两手紧握着随身听一动不敢动。

“是不是那个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微风拂过夜晚的校园,旁边的树枝轻轻摇曳,沙沙作响。

梁焕的声音就混在那沙沙声中,像被额外镀了一层磁,轻抚到耳膜上,叫冉苒背脊都一麻。

她脸红成苹果,飞速思考要怎么回答,但对方的行动更加迅速,她的眼镜马上就被摘掉了。

她一惊,张嘴想说什么,但雾蒙蒙的视线里,一个高挺的鼻梁压了下来。

她说不出话了。

在近到几乎要贴在一起的距离,她看到了他深邃的眼眸中,倒映出的自己。

梁焕身体早已倾斜,手臂越过冉苒,撑在条椅上,上身几乎覆盖住她。

他脖颈向下俯去,头微偏,维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却贪婪地品尝着她唇上残留的奶香。

——真甜。

树枝微动,路灯下的阴影包裹住两个叠在一起的身躯,层层投影在男生硬实的背上,水波般轻轻晃动。

但那些沙沙声却似乎在一瞬间停止,整个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他们。

无人之境。

时间并不长,可能只有短短10秒,但感觉却是无限长,因为每一微妙的触觉都被无限放大,每一个细节都被临摹成事无巨细的工笔画,全像素无损存进脑海。

于是,当梁焕撤离时,他以为已经过了很久,甚至有一刻窒息,心脏狂跳难耐。冉苒又红又僵的脸,羞到无处可躲的眼神,都在他胸口化成一弯温泉。

时至几年后的今日,那一刻的感受,仍记忆犹新。

*

办公室里,梁焕坐在位置上,晃了会儿神。等待冉苒回复的期间,他无心工作,回忆起了当初的一些事。

当初,冉苒提到过苍山和露营,但那时他没有好好听,她说了些什么,已经回想不起来了。

《重升》里的山,不会就是苍山吧?

梁焕又查阅了一遍笔尖荏苒发的第三条微博,里面有一句原话是:背景山群中有一座是世界名山。

他打开手机里的相册,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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