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也到了说亲年纪。
吃完饭,村长与她的夫郎聊起这件事。村长倒是看好村里的方大山,她是方婶的女儿,长得人高马大,也有一门绝活,是方圆百里排得上号的木匠。
虽然人木讷了点,胜在能干顾家,白日在镇子上做工,晚上还是回苍山村,儿子嫁过去也互相有个照应。听说最近方婶在找媒婆帮忙相看,自家儿子家世虽然比不上林语墨,但在村里还是数一数二的,人也水灵灵的,又做的一手好菜,这样看来,还是自己儿子吃亏了。
村长与夫郎聊了聊,觉得方大山这个人确实不错,当下便想找媒婆说媒。
还是村长夫郎拦住了她,他也是男子,知道嫁人对男子来说是为数不多到人生大事,最好是男子点头同意,何况他不想不顾儿子的意愿,随随便便就定下他的亲事。
他喊来阮清,想征询他的意见。
“清儿,告诉爹,可有喜欢的女子?”
阮清大吃一惊,还以为自己喜欢杨瓷到事情被发现了。他懊恼得低下头,自己明明掩藏到那么好,不明白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捡柴的时候,爹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想到这,阮清的脸变得刷白,爹不会是不同意他和杨瓷在一起吧。
村长夫郎当然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按照惯例问一下罢了。看到自家儿子变幻莫测的脸色,他坐直了身子,难道儿子真有意中人了。
“清儿,你说出来,娘亲和爹觉得合适的话,会找媒婆说亲的。”
阮清犹豫再三,还是支支吾吾地说出了杨瓷的名字。
村长夫郎把村里适婚的女子都想到了一遍,偏偏没有料到是杨瓷,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奇怪问道:“杨瓷?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阮清思绪回到几个月前。
阮清背着母父,与方璇几人前往镇上闹元宵看花灯,人潮拥挤,人群裹挟着阮清往前走去,好不容易脱了身,阮清往四周一看,哪还有几人等身影。
他看着路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决定从小巷子里走到小茶馆去。还好几人事先约定好,如果不幸走散,大家就要到小茶馆碰面。
巷子里黑黢黢的,后面的路上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显得小箱子更加阴森。看了看乌压压的人群,阮清鼓起勇气迈进小巷子。
走到一半,阮清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自己,回头一看,又什么人都没有。阮清心里害怕,加快了走路的步伐,边走边偷偷回头看。一时不察,没注意到前面突然出现个人,等发觉时,整个人已经撞了上去。
他推开面前的人,刚想道歉,流里流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哟,还有小美人投怀送抱呢。”
阮清转身想跑,却被人抓住了手腕:“撞到人还想跑?天下哪有这么没道理的事情。不如陪姐姐快活快活,伺候好了,姐姐再考虑要不要放你回去?”
阮清咬咬牙,故作镇定的说:“我的朋友就在前面等我,如果他们看不到我,会来找我的。”
“我好怕怕哟。”女子露出一个欠揍的表情,“跟了你一路,我还真没看到其他人。别急,先让姐姐爽一下再说。”
说着便要去脱阮清的衣服,阮清奋力挣扎,不停地用手拍她。女子单手抓住阮清的两只手腕,往头顶一举,脸不断凑近,阮清甚至能闻到她嘴里的酒气,“放开我,救命啊,有人吗?”
女人饶有兴趣地看着阮清挣扎,往他嘴里吹了一口气:“好烈的性子,我喜欢,继续喊啊,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呸”地一声,阮清朝女子脸上喷了口唾沫,他就算是死,也不会让这个女子得逞的。
女子被阮清激怒了,她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狠狠打了阮清一巴掌:“贱人,给你不要脸,这就给你个教训。”话音刚落,女子便用她的嘴往阮清脸上亲去,手下动作不停,拼命撕扯着阮清的衣服。
阮清绝望地闭上眼睛,伸出舌头准备咬舌自尽。
突然,恶心的气息不见了,只听见“砰”的一声,随后就是女子的讨饶。
阮清缓缓睁开了眼,一个陌生女子将那恶女打倒在地,一下一下踹着。阮清蹲下身子,抱头痛哭。那陌生女子听见阮清的哭声,赶走了那恶人,走到她身边安慰他:“公子没事了,她已经被打跑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阮清抬起头,那陌生女子以一种守护的姿势背对着站在他身前,不可否认,那一刻他的心跳停了一瞬,随即又狠狠地跳动了几下。一时间,耳鼓里全是砰砰的心跳声。
哭完的阮清觉得有些丢人,他站起身:“多谢姑娘出手相救,不知姑娘姓甚名谁,阮清必将登门重谢。”阮清的母亲是村长,受母亲影响,读过许多书,也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再说,他还想与她再次见面。
那陌生女子没有回头,淡淡说了句:“不用客气,公子没事就好。公子要去哪,杨某送公子一程。”杨瓷没有回头,她知道贞洁对一个男子的重要性,少一个人知道这男子的样貌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