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在为自己的亲事操心的同时,林语墨也没闲着。
县令之女姚雪广邀白云镇小姐公子于静湖泛舟,借着张秋生的关系,林语墨也被邀请上船。
当天林语墨着浅蓝色莲花长衫,头上半挽着一根白玉兰簪子,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夸赞一句好一个俊俏的小郎君。
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在村口停着有好一阵子了,村民们议论纷纷。
“这是张家的马车吧。”
“张秋生是来接林语墨的吗?”
“不是他还能有谁,总不会是赵岚吧,他俩退亲那是前阵子不是闹得沸沸扬扬。”
“这林语墨也不是个安生的主。”
听着交谈声越来越大,张秋生在马车里坐不住了,她理了理衣冠,掀开车帘,走下来。
“各位父老乡亲,张某受县令之女姚小姐之托,特来接林公子去静湖游船,还望大家通融一下。”
大家听到县令之女,也不敢说闲话,各自散去。
虽然暂时堵住了村民的嘴,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林语墨要是能傍上县令之女,那可是不得了。有儿子的人家羡慕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让自己的儿子替林语墨出席这次活动,好被县令之女看中,一朝山鸡变凤凰。
林语墨姗姗来迟:“张生,让你久等了,是语墨的不是。”
张秋生哪敢真的怪罪林语墨,佯装生气道:“现在桃花开得正好。既然语墨迟到了,不如罚语墨送我一盘桃花糕吧。”
知道张秋生没有因此不耐烦,林语墨眼角藏不住笑意,答应道:“好,那下次再见面,语墨一定亲手为张生做桃花糕。”
林语墨五官精致,巴掌大的小脸不施粉黛,别有一番风姿。
张秋生看呆了,目光落到林语墨发间时,舒展的眉头皱了起来,“你就戴这么一根簪子吗?我送你的那些簪子为何不戴?”
看着张秋生皱起了眉头,林语墨摸摸头上的发簪,一脸疑惑问道:“是这个发簪不好看吗?张生送我的簪子,语墨一直珍藏着,就怕弄坏了它们。若是张生觉得这个簪子朴素,语墨这就回去换其他的。”
见林语墨要走,张秋生想解释这个嘴它不停脑子使唤,着急之下,有些话脱口而出:“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簪子是丑……不是,这个簪子与这身衣服搭配得极好,衬得语墨像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子。”
见着林语墨收回脚步,张秋生松了口气,从腰间解下荷包递给林语墨:“语墨,这个你收下,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林语墨慌了神,他眼神左右乱晃,就是不看张秋生,往后退了一步:“这哪里使得,这钱我不能收。”虽是这样说着,林语墨给桑儿试了个眼神。
桑儿心领神会,嗫嚅道:“公子,你就收……”
“住口,桑儿,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无功不受禄,不吃嗟来之食,你都忘了吗?”
“可是,公子……”桑儿还想说点什么,看着自己公子严厉的目光,使劲跺了跺脚,眼眶瞬间红了。
张秋生看到这,心下了然,忙打圆场:“这不是施舍给语墨的。听说语墨的绣活一绝,我想请语墨帮我绣一副春樱满山图,这些是定金,绣成之后我再付剩下的五两。”张秋生本想将价格再往上抬,为照顾林语墨的自尊心他开出了五两的尾款。
五两也不是个小数目,绣坊中绣郎的普遍月钱是一两半,那些活好的绣郎也才二两半,这五两抵得上两个月的工钱。对张秋生来说,这钱不过是个可以随手打赏的小数额。
这下林语墨也没有推脱,他沉思片刻,最终还是接下了这个活。
见美人一脸感激地看着自己,仿佛自己就是他的救世主,张秋生飘飘然,大女子的虚荣之心此刻得到满足。她阔气一甩手,“以后若是银子不够用,尽管找我。”
林语墨扶手作揖:“语墨在这里谢过张生。”
旁边的小祥提醒道:“小姐时间快要来不及了,该出发了。”
张秋生对林语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桑儿扶着林语墨上马车,张秋生自己坐在马车门口。
一路上,张秋生想与林语墨攀谈,听着车内传来窗子打开的声音,以及桑儿柔声问林语墨要不要按摩一下头,她隐隐猜到林语墨是晕马车,怎么也开不了口与林语墨聊天。
林语墨被誉为京城四大贵公子,各种宴会数不胜数,怎么会晕马车呢?这只是做给张秋生看的。
马车内,林语墨慵懒靠在软垫上,吃着桑儿拿出来的果脯,好不自在。桑儿坐在下首处,喝着茶,是不是伸长脖子对着门口细声细语说道:“公子好点了吗?”
“公子喝点水。”
主仆二人把张秋生耍的团团转。
张秋生顾及林语墨的声誉,只能在车厢外口头安慰几句,急得恨不得让马儿长出翅膀直接飞过去,压根没想到晕车只是林语墨不想理她的借口。
这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