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柯身死(1 / 2)

风雨萧瑟,砸入泥水坑,荡开涟漪,云柯被关在囚车之内,四周被黑布笼罩,他并不知要去往何处。

高大豪华的轿辇内少年百无聊赖,命令下人将云柯带进了轿辇。他进入之前被强制要求换了一身白衣,少年看他眉眼清秀,面庞线条优雅,轮廓温婉,尤其是他那白如瓷的肌肤,让他想起了宫人送来的白丝绸。他兀自笑了下,道:“你长得…还真是我见犹怜。若你不是男子,本君…定要将你藏起来,舍不得你死。”

云忘忧说这话的时候镇定自若,丝毫没有调戏云柯的意思。

云柯面部燥红一阵,道:“如此疾行,必定事出紧急。”

云忘忧一边的眉挑得更高了,他嘴角弯弯,道:“如你所想,如今整个天藏城都被疫病所染。”

“怎会如此?”

云忘忧看他一眼,笑道:“你可知带你入城是为何?”

“我知。但…天藏城远离此处,怎会受疫病所染?”

云忘忧道:“云柯,此刻你该高兴,说明这疫病不是为你所传,但……却只有你的血肉能解,本君愈发好奇,你是何种身份?”

“区区凡人,不足挂齿。若能救人,舍去这一身血肉也无妨。”

云忘忧无时无刻不在笑,这次的笑声低沉,还带了三分不舍。他道:“你倒是知道舍身取义,不知被绑在天刑台时,是否还能如这般镇定?”

天刑台乃是云忘忧为惩戒十恶不赦之人所设的刑罚之台,天刑台呈圆形,位于天藏城中央,最中间是一根冲天圆柱,铁铸柱身,底有焰火,历经多年,受炙烤而死之人数不胜数。

圆形一圈皆是各类各样的刑罚室,五马分尸、刀剑剔骨、抽筋剥皮、拔舌挖眼……无所不用其极。

换句话说,天藏城就是个巨大的刑牢窟。

直到云柯被绑在冲天圆柱上之时他才知晓,云忘忧便是以此为乐,百姓们战战兢兢,从不敢靠近此处。凡天刑台十米之内,任何人不得靠近,凡是误入之人靠近何处便要受何种刑罚。

今日是例外!

云柯被绑在冲天圆柱上,一瞬间的茫然无措。

云忘忧端坐最高处,漫不经心地翘着二郎腿,俯视众生,道:“本君闻天藏城疫病之重,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为我百姓解忧。此人便是我曲水州疫病解药,只要你们在他身上划一刀,用他的血擦拭患处,必定快速愈合。”

百姓们左右瞅瞅,不敢上前。

云忘忧道:“本君千辛万苦为你们寻得解药,你们这么不知好歹?呵呵呵呵,若是不愿,那便等死。不愿主动就医之人,往后也无须进入药膳堂寻医求药。”

“王上,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有胆子大的冲上前说。

“对啊对啊!他就是个普通人,我们……不敢啊!我们也没有杀过人。”

“我连鸡都没杀过。”

“天刑台不是有执掌刑罚之人吗?让他来,让他来……”

“对对对,就让执掌刑罚的人来。”

云忘忧那白皙嫩滑的脸庞渐渐露出裂痕,他掀开红帘,一步一步走向人群,走向天刑台,冲着云柯扬起张扬肆意,邪魅惑人的笑,手起刀落,鲜血汩汩顺着云柯的手臂滑落,云忘忧笑着将他的鲜血抹在脸上,猩红刺目。

云忘忧脸上的裂痕迅速愈合,百姓们见此眼露兴奋之色,跃跃欲试。云忘忧见此,匕首滑落手掌,叮当一声,掉在地上。他道:“要死,还是活?选择权在你们手中。又不是杀人!只是划一刀,取点血而已,若是不愿……本君便要你、你、还有你们,如他一般。来人,看好了。”

云柯越是紧张害怕,云忘忧愈发兴奋。

云柯确实害怕,他这个人害怕的时候,手指会蜷缩在掌心深处动弹不得,云忘忧见此,一杯接着一杯美酒下肚,坐等好戏开场。

眼见着日头愈发毒辣,百姓们止不住哀嚎,首先说话的壮汉冲上去一刀划破云柯腹部,双手捧血,像在河边捧水洗脸,壮汉瞬间兴奋大叫:“我不痛了!我不痛了!”

闻此言,百姓们一拥而上,被将士拦住,排队成型,一个接着一个在云柯身上划刀,云柯就像一块被火灼烧的破布,血肉白翻,鲜血淋漓,深可见骨。

有一少年不敢执刀,顺势接住鲜血,还未触及脸庞,便被士兵拖下去,乱棍打死了。

百姓们不敢再有异动,手起刀落,将云柯的血肉一刀刀划开。见此惨景,小儿吓哭,老人吓晕。一少女崩溃,厉声大喊:“他也只是个和我们一般的普通人!伤你们害你们的不是他。你看看你们周围…你们杀过人吗?为了自己活下去就要去伤害别人,你们还算是人吗?如果是这样…和禽兽有何分别?”少女转身,跪地请求:“王上!若我要死,那便死了吧。”

匕首扎进脖颈,鲜血喷射,少女倒在云柯脚边。

世间万物,瞬间静止,青冥乍现,扶住倒地少女,少女浅笑,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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