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听这玉佩现在哪位皇亲国戚手里。
可谁想到,昨天晚上家里就冲进了一拨带刀的兵马护卫,亓老爷直接吓尿了,万分后悔,悔不当初,就被带到了战王府。
这位战王爷姓凤,多年前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一开始被封了侯,之后因为在战场上又立下一大功,遂被封王,他如今在帝都可谓是权势滔天,手中甚至还掌管着虎符,可见当今对他的信任。
昨晚亓老爷都没能回家,今日一早便朝着这边赶,多亏得有掌柜,才找到此地。
甭管怎样,先如了战王爷他老人家的意吧,否则脑袋不保啊。
到现在为止,亓老爷还不知道自己这一遭是福是祸呢。
早知道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现在,后悔晚矣。
“贵人?”
余梦依不解,很快反应过来,“若他伤害我哥,怎么办?不行,我要进去!”
她小小的身子用力撞着院门,不停地喊:“哥、哥,哥,哥……”
“你怎么她了!”
院内的凤砚听到小姑娘的呼喊声,面无表情的俊脸顿时阴沉下来,他眉头紧拧,眸底殷出一丝戾狠,徐徐转身,少年尚不算健壮的身体与气势雄浑的战王爷,竟是丝毫不见落下风。
战王见儿子不仅长势成人,而且竟是与自己当年丝毫不差,他老怀甚慰,非但不觉生气,反而感叹道,“你娘将你养得极好啊,外头那个果真是你弟弟?”
他不相信公主还会再嫁。
但是这么多年,是他亏欠了公主哇。
“你娘呢?”想到了她,战王爷连忙又问道。
“你不配。”
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凤砚面无表情地吐出三字,当即大步赶去将院门打开,只见小姑娘急红了眼,见他安然出来,顿时抱住他,声音都咽哽了,“你没事吧,没受伤吧,都怪我,都怪我的!”
是那玉佩惹得祸。
她不该带出去的。
更不该让别人看见。
只因平时见凤砚也是随身带着的,尚无事发生,而她戴在身上,竟为他招了祸端。
“我还会再来。”
战王爷看着抱在一起的兄弟二人,微微皱眉,不知怎地,总觉得是有些古怪,他眼神在余梦依身上停留一瞬。
很快,众人皆是随着战王爷离开,连掌柜的也没敢留下来,更没敢叫余梦依去上班的事。
“你先喝点水吧。”
余梦依说着把陶杯放到凤砚面前,见他眼尾惊红,通体犹如一座孤冷的雪峰,她不问了,只是站在一边,默默陪着他。
“梦依,我们搬家吧,离开这里。”
“好。”
余梦依点头,是应该搬家的,再说周大娘已不让他们住在这儿了。
可是搬去哪呢。
“我今天去找找房子。”她道,“你留在家里先养好伤再说。”
“你先躺下吧,有什么事等咱换了住处再说。”
凤砚出神之际,小姑娘颠颠跑过来扶着他到榻上,还贴心地为他盖好被子,怕他冷还盖了一些衣物,红唇开合,吐出他最爱听的声音,“不要着急,等伤好了,你怎么样都行,千万记得一句话,不准再撕坏伤口了……”
看见小姑娘为他忙前忙后。
凤砚唇边浮起抹温柔的笑,笑意未及心底时,便想起那暗中结网的蛛虫。
那人叫做墨翎羽,年纪轻轻便做上了当朝内阁首辅,看起来颇得皇帝宠信。
竟然对他的人如此觊觎之心。
若是小姑娘现在不是在他身边,而是在那蛛虫身边——
“过来。”
凤砚抬手挥挥。
“怎么了?”
余梦依凑上前去,粉嘟嘟的唇开合:“是不是哪里疼?”
修长的指尖婆娑着她的唇瓣,凤砚看到她唇齿内那粉嫩的丁香小舌,忍不住想到那一晚做红糖心饼的情景,她的唇让他手指发麻,她的舌令他心头悸动——
傻丫头……
“这里忘记涂灰了。”
自那日后,与她同寢一室,连呼吸都是小心。
“哦,那我再涂一遍,这就出去找房子,顺便去一趟药铺,中午我回来做饭……”余梦依把今天的安排都告诉他。
还没走,就被凤砚捉住捞了回来。
余梦依眨眨眼,等着他说话。
可是凤砚什么都没说,只将她揽进怀里。
“没事,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是真的!”小姑娘回抱着少年瘦削的身躯,信誓旦旦地保证,仿佛知道他受了莫大委屈,小手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背哄着他,“还难受么?”
凤砚动容:“你只会保护我么,今生都只会保护我一人,其他男子呢?”
“当然还会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