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有一个圆鼓鼓的东西,但已经被大雨淋湿了,他认出了那手帕是我的,用手遮住,可雨水顺着他的手指依然滴到手帕上,他乞求着大雨。:“不要淋湿这块手帕,不要淋湿,这是师父的!”他慌忙捡起手帕,但手帕中的东西已经湿得不能再湿了,里面的东西从手帕中滚落到地,在灵光的照耀下,他看清了里面的东西是被雨水浸湿了的桂花糕,他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别淋湿了,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桂花糕,这是她给我的,不属于你们。”可大雨哪儿听他的话?似乎在与他作对下得更大了。:“我叫你不要下了,快停下!这是师父留给我的!我的!”他发疯般将与泥水溶在一起的桂花糕,一把一把的抓起来,往嘴中塞。
凌月见元烈真的好可怜,她知道我的不测,也流下了绝望的泪水,可又能怎样呢?现在无论怎样都为时已晚。:“星辰,她再也回不来了!”看着元烈一把一把抓起地上掺杂泥水的桂花糕,一边吃着一边道:“师父,你给烈烈的桂花糕真的很好吃!烈烈吃到了!师父,烈烈吃到了!真的很好吃!”他还在护着,生怕大雨把仅存的桂花糕的那点渣儿都冲走。他用手拢着泥水抓起,就往口中塞。:“你不要和我抢,这是师父留给我的,不要和我抢。”他大口大口咽着泥水。
这能怪谁呢?是他自己自作自受,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把自己的师父作没了,最疼爱他的师父,元烈也明白,盯着那些被雨水冲走的桂花糕。:“烈烈再也没有师父了!师父,你回来!烈烈不该相信其他人的话,师父,你回来,回来……”他嘶吼着,咒骂着自己。:“元烈,是你杀了你师父,现在的你活该,你杀了谁?杀了谁?最疼爱你的师父都死在你手上,啊!”他仰天长啸,他将手伸向自己的心脏,一掌打了下去,凌玥想拦住他,可为时已晚,没想到那灵光竟被反弹了回来,心口处闪耀着白色灵光,显现出一片龙鳞,他低头看到疯狂抓着自己的心口处的皮肤,想把龙鳞从血肉中抓出来。
凌玥见状,上前抓住了他的手。:“元烈,星辰,为你而死,她是想让你活着,为她活下去,也不枉星辰搭上了性命,不要自暴自弃,星辰看到了会伤心的,她都已经为你而死了,你还要让她不省心吗?”元烈的双眼充满了血丝,他看向凌玥道:“玥姐,我杀了我师父,我竟然杀了我师慕!我不相信她,向她索取。我的那一掌,打进了她的心脏,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对我充满了失望,只对我说了一句话。我拿什么给你?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她的护心鳞已经融入我的血肉之中,对啊!她拿什么给我?啊!她拿什么给我?为我练就煞咒诀才到了今天这种地步,师父所经历的痛苦折磨,都是因为我,我当时应该相信她,不是师父不给我?她坚信我没有错,当时宁可舍去全身鳞片,这两片护心鳞又算什么?师父把她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我,我身上流着师父的血,应该为她而活。享受这世间她没有尝到的美味,没有看到的美景。”凌玥听到这儿,对元烈道:“你终于明白星辰的一片苦心了。为了星辰,也要坚强的活下去,回去吧!虚无森林消失了,星辰也跟着消失了。”:“不!不!”元烈疯狂的摇着头。
“你不相信这是事实,不接受,这也是事实,她是我妹妹,失去她,我不伤心吗?我真的很想一刀斩了你,可是我不可以,你是星辰唯一的寄托,是她用命换来的,元烈,听话,走吧!这世间再也没有星辰了。”元烈依然摇着头,奋力挣脱了凌玥的手,在这森林中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我,凄凉的声音。:“师父,师父……”可是雨大的已经掩盖了他的声音,他心中又怀疑又不解:“这里明明下着大雪,可现在又为何变成了大雨?”凌玥解释道:“下大雪的是修森林,这里并不是,你离开之时,那片森林就消失了,回不来了,一切都回不来了。”接受不了的不光有元烈,还有凌玥,大家都不愿意相信。
凌玥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腕,怕他有一点闪失,他一把推开了凌玥,力气很大,差点让她摔的跟头。追上来的秋枫一把抱住了凌玥。:“元烈,你发什么疯?”元烈没有理会秋枫,仍在大雨滂沱中,四处寻找着。:“她一定在这儿,这白玉环就掉在这里,师父也一定在这儿。”
凌玥对秋枫道:“星辰,星辰,她……”凌玥梗咽了。秋枫见到凌玥如此伤心,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将手指抵在了她的唇上。:“不要说了,我已经知道了,星辰她回不来了。我们都很伤心,可正是因为这小子!”:“秋枫,你不要怪他,这是星辰用命换来的,如果对他做了什么?星辰不就白白牺牲了吗?”:“这个混小子!”:“秋枫,我没事,把他带回去。”秋枫来到元烈身后,朝他后脖颈处就是一掌,他没有反应就被击晕了过去,秋枫将他扛在肩上,凌玥道:“快离开这里,这有很多东西无法解释的。”二人离开,回到城中,将元烈带回了静心殿,天已经亮了,雨变小了,这大雨下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