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为何夫人在梦中看到真的你在渐渐变得透明虚无?而煞咒诀却变得真实了。师伯说,若是煞咒诀真的变为真实了,你就彻底从这世上消失。”
“你是说母后来到我梦境中?”:“对啊!夫人每晚都陪在你身边。”:“为何我不知道?”:“是因为夫人不想让你知道,每晚等你睡下,她才来到你身边守着你,在天亮时离开,她每晚都在替你抵抗煞咒诀。”想到母后在梦中对我做的都是真实的,使我感动不已。:“师慕,原谅夫人吧!她对你做的是真心的,也真心悔过,作为你的母后,你还要她怎么做?难不成要跪下来求你吗?”:“烈烈,在心中我已经原谅了母后,可我真的叫不出口,这你也知道啊!”
“师父,我要怎么救你?”:“你救不了我,我也不知该如何打败煞咒诀?嗯…呃…”:“师父,坚持住!”:“我知…道这是大白天,又是在…客栈,不是在没有人的地方,啊!”我抓住床单塞到嘴里,玄铁刀划过腐肉,但腐肉的神经还在,也知道疼,元烈真的不忍心再让我身上留下任何的伤疤。不想让我再痛苦万分,不想用玄铁刀在我血肉上划过,留下无法承受的痛。:“师慕,你把烈烈带在身边吧!烈烈不想离开你,也不能没有你,只要一天没有你,烈烈就像丢了魂儿似的,身边没有了你就不行,每天都要见到你!师父,我已经中你的毒,世界没有解药,若是一日不见你,我就会毒瘾发作,痛苦不堪,抓心挠肝的,难以忍受,你是唯一的解药,只要你在,毒瘾便不会发作,师父,难道你要让烈烈每天毒瘾发作?那真的好痛苦,已经历了十一年,再也不想回到没有你的日子,想天天能见到你。”
我强忍着全身在颤抖,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在衣服上。没有办法,我疼得喘着粗气,连喘气声也在颤抖,他不想让我受这种罪,想结束我的痛苦。便向我伸出了手掌,我知道他要干什么?紧忙道:“烈烈,不要。”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烈烈,让师父…再多看你一眼,师慕怕…这次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怕…这是最后见你的机会,或许下次见你时,师…父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不认识你,还会出手…伤你,呃!烈烈,让师父,嗯!看着你,师父不疼,尽量忍住不叫出声,嗯…”
我听到他又在哭泣了。:“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怕吵到这里的人,而是不想让你再痛苦,想结束你这样的痛苦。”:“烈烈,如果结束了痛苦,就见不到嗯…见不到你了,师父为了你,哪怕…再忍受下一个十一年,哪怕会一直下去。师…啊!师父,都愿意,随他…怎么折磨我都可以?只要可以,呃…见到你,呃!”我再一次用床单塞住了嘴巴。
清理完后,太阳已经偏西了,我疼得大汗淋漓,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无力撑着,他将药膏敷在我肩膀上,帮我穿好了衣服,扶我躺下,转身要离开,我一把拉住了他。:“烈烈,不要走,师父想…要看…着你。”虽说我的眼皮已经在上下打架了,沉得已经不能再沉了,我的视线看他都是模糊的,大脑陷入了昏迷中,凭借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才没有闭上双眼,闭上了,就睡去了,就看不到他了,或许一觉醒来,我又不是自己了,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元烈道:“请进!”推门而入的是店里的伙计,他端了一碗退烧药和一碗粥,放到桌子上。:“公子,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元烈点点头道:“好的,有事会吩咐你的。”那伙计关好了门,元烈将一碗热气腾腾的大米粥端到我面前,舀起一勺吹了吹。:“师父,吃点粥吧!”这是香喷喷的大米粥,不是残羹剩饭,没有腐臭味儿,我吃一口,感到好久都没有吃到这么香的米粥了,他一勺一勺的喂给我吃下。吃了半碗粥,他站起身将粥碗换成了药碗,放在嘴边吹了吹。:“师父,把药喝了吧?这是退烧的。”我只喝下一口,就紧皱着眉头,视线越来越模糊,口中仍念叨着。:“烈烈,不要离开我,烈烈…”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一直没有离开,就坐在我床边静静地守着我,我在睡梦中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头也昏昏沉沉的。吃下去的东西,一股脑全吐了出来。:“咳咳…”元烈扶住了我,他摸着我的额头,简直和火炉一样烫,他又倒出两粒药丸,塞到我嘴里,这也不见效,他想起在山洞中我身受重伤时也发着高烧,那时是用身上仅有的烈酒为我擦拭全身才降温的,想到这个方法,便起身下楼吩咐道:“伙计,来两壶烈酒。”伙计拿着两坛酒道:“公子,这是您要的两坛烈酒。”
他拎着两坛酒上了楼,将酒坛打开,拿出一块方巾沾了沾,这是一块带着酒香的方巾,他脱下我的足衣,将裤腿落到膝盖处,用烈酒擦拭着我的小腿和足心。他用手搓着我的脚心。“上次就是用这种方法给师父退的烧,这次我还用这种方法。”他用力按摩着我的脚心,又扶起了我,擦着我的胳膊。因为肩上有伤,没擦拭后背。“喝下去的退烧药都吐了出来,完全没有用上药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