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盖予以否定。
“是几个凭空出现的孩子。妈.的,他们都认为是我放跑的。”谢尔盖捏紧了酒杯,忿忿道。他说那五个孩子还有个神经病都是一身可疑的高科技,说的话也叫人无法理解。但可以肯定他们的目的是要破坏核电站。他把他们关进牢房,确认锁了门。结果转眼间这群人全消失了。就剩个傻x工程师一问三不知。后来他召集人手把整个普里皮亚季翻了个底朝天也搜不到这号人。
“最后我坐了牢,他们倒是把他(指工程师)给放了。”谢尔盖的声音带着丝丝怨气。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灌了口酒,收敛起情绪,以一句“事情就是这样”结束了他的前半生的经历。
安德烈评价道:故事很精彩。谢尔盖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竟然把这个叫故事?这他妈是我的人生!”
他想起过去那些灰暗的日子便一肚子气。于是借着酒劲嚷嚷起来,“你懂什么?当你在故事中间时故事就不只是故事了。我的人生就像个瞎子似的在黑暗中摸索,四处碰壁,搞的一团糟!事后把这些说给别人听,自揭伤疤,别人却拿你当笑话!”
说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别生气,年轻人。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安德烈连忙又给他倒了一杯。见谢尔盖仰头喝了,他往他身边凑了凑,试探地问,这就结束了?显然他还没有听够。
“不然呢?”谢尔盖把酒杯倒扣在桌上,伸手捶了捶脑袋。他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喝多了就头晕、心跳加速。
“天还没黑。”安德烈指了指窗外,语气里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他乞求谢尔盖再讲讲他的牢狱生活。他对此好奇的不得了。
“真搞不懂那玩意有什么可好奇的。你进去不就知道了?”谢尔盖哼了一声,但还是满足了他的愿望。
他刚开了个头说自己被送到劳改营被迫从事艰苦的体力劳动,安德烈就发出一声惊呼,随即注意到谢尔盖难看的脸色。似乎是不满他随随便便打断他的话。
“又怎么了?”谢尔盖有点不耐烦。
安德烈支支吾吾地表示他听人说过劳改营的食物供应稀缺,医疗条件恶劣。进了那里的人基本上都有去无回。就算活着回来,也是身心俱毁,未老先衰。
谢尔盖没有反驳。安德烈又问他在里面有没有见到前元帅德米特里·莫菲耶维奇·亚佐夫。
谢尔盖摇摇头。zheng治囚犯在劳改营中是特殊的存在。他们通常被隔离开来,单独关押在特定营区。不仅被禁止和其他囚犯交流,与外界联系也被完全切断。
“直到1992年春被转入卡尔斯多监狱我才从狱友口中得知苏联解体了。”谢尔盖的语气颇为心酸。
“但是不应该呀!苏联已经解体了你怎么还要接着坐牢呢?”
“鬼知道是怎么回事。”谢尔盖耸耸肩,掰着手指头算起他写过的申诉材料,但无一例外都石沉大海。也只好继续服刑了。
监狱里混乱无序,充斥着无休止的暴力。流血事件常有发生。牢房本应该关三十个人,但实际上关了一百多个。环境脏乱差不说,设施落后。上厕所、洗澡都得排号。冬天还好,人挤人也算暖和。可夏天就遭了罪。气温达到三十摄氏度,牢房里全是汗臭味。每人每天能分到三百五十克的黑面包。最常吃的菜是白菜炖士豆,运气好的话能从汤里捞到一块隔夜的鱼肉。
谢尔盖抱着被褥走进牢房时特地找了个角落,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立马就有人叫他滚到马桶边儿上睡。他装作没听见,马上就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他知道自己必须反抗,否则日后会更难熬。
谢尔盖正是这么做的。他放下被子对着那个挑事的就是一拳。那人身子晃了晃,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嘈杂的牢房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几秒钟后,有几个人率先朝他冲过来,嘴里嚷嚷着要给新来的一点教训。剩余人一拥而上。拳头如雨点砸在身上,谢尔盖只能抬手护住脑袋和颈部。幸好在他失去意识前狱警及时赶到,挥舞着警棍大吼着叫囚犯们去墙根站成一排。这才把满脸是血的他从地上拽起来。
“你看,这里有一点歪。”谢尔盖指了指自己的鼻梁,告诉安德烈这就是那次打架留下的印记。
那次斗殴之后,所有动了手的人都被关了禁闭。虽然小黑屋只有一张半人宽的铁床,但至少比和一帮恶人住在一块强多了。
一个星期后禁闭结束,谢尔盖重新回到他们中间。大部分人的目光很不和善,有审视,有提防。也有人大胆地上前假装友好地与他套近乎,打探他的过往从而判断他是不是个硬茬。还有人从他的出招判断怀疑他是条子那边的卧底,私底下试探过他几次。与此同时谢尔盖也在仔细观察着这些和他身处一室的囚犯并很快总结出一个规律:在这里不能指望任何人。没有人可以信赖。一旦碰到合适的机会,他们就会出卖你。
每个监区都有维护秩序的老大。通常是h..帮,手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