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来。”
长老们得令,作难的脸色终于舒张开来。
少了大小姐,保证不出一月,孩子就能怀上。
下午,风天凛便以洗髓草为饵,把风习习钓出西山院。
“适才收到消息,洗髓草已被百器行所得,半月后将在琉月城进行拍卖,爹已经备好马车,你随爹一起去。”
能出去,风习习求之不得,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风家马车车队片刻集结,停在府门等待,风天凛也不二话,把人塞进马车,一打起马鞭,马车朝城门疾驰而去。
风习习扶着车厢,掀开窗帘,回头看向巍峨庄严的朱红大门,她的便宜爹直盯盯地看着自己,唯恐她整什么幺蛾子。
她心虚地瘪瘪嘴,放下窗帘,乖巧坐着。
气氛莫名变得凝滞。
风习习抬眼看看便宜爹,见他还盯着自己,便垂下脑袋,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许是受不了僵持的气氛,风天凛吩咐侍女伺候好她,便上了另一辆马车。
人一走,小仙官从她袖中拱出来,神色大为惊慌:“公主,今天是第五天,秋水流的解药还没给你。”
风习习挼挼他的脑袋,让他不要担心。
待会,他们转个弯,折返回去把他带出府。
届时,天高任鸟飞,再也不用受制于风家。
出城走了一段路程,众人在一家客栈停下,风习习的大小姐毛病犯了,让人伺候吃饭、玩乐,还想吃绥国运来的新鲜樱桃。
风天凛让她不要任性,她就闹,众人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认命地去给她买,买来樱桃,大小姐又觉得困了。
所有人欢天喜地,恭请她去睡觉。
睡到明日中午都行。
门外守卫森严,风习习把衣裳塞进被窝里,翻出窗户,借力从三楼一跃而下。
薄暮时分,风家侍卫换岗,冷不丁被一阵乱风迷了眼。
“刚才是不是有东西过去?”
“看错了吧,哪有东西?”
风习习贴近墙下,跟着小仙官的指示往西山院去。
“公主,你的二堂妹在西山院。”
风习习叹气,这个风雪吟怎么像个粘皮糖一样,走哪都甩不掉。
“她在给秋水流送晚膳。”
想起风雪吟做的菜,风习习顿然开怀。
小仙官立马猜出了她的小心思,“公主还是先藏好吧,免得暴露。”
风习习缩回迈出去的脚,小心翼翼贴在西山院墙内走。
许是为了给他们创造相处环境,院中侍卫与侍女都撤了下去。
秋水流一个人坐在池边,青丝半束,遮住了半个肩背,他低着身,真的在给风习习刷鞋。
风雪吟将食盒中的晚膳摆在池边的小茶几上,朝他递去银箸,柔声开口:“表哥,请用膳吧。”
诱人的菜香从那侧飘进风习习鼻子,她摸摸空瘪瘪的肚子,把脑袋探出花圃,偷偷瞄着。
少年乜目,视线捕捉到花圃下一角赤红,手腕微微一顿,随即放下手中的粉色绣鞋与竹刷。
双手在寒水中长时间地浸着,伸出来时已经冻得通红。
风雪吟见状,放下银箸,从袖中拿出一条白色手帕伸手过去,手帕含香,清新淡雅。
少年轻轻避开,温声婉拒:“池中寒重,会冻坏你的手。”
风雪吟抿了抿唇,轻轻地将手帕轻放在那泛红的手背上,低垂眉眼,将手慢慢覆在上面,娇娇怯怯地低下头,双颊飞上一抹霞红。
“没关系,表哥。”
少年看着那隔着手帕的柔荑般的手,长眉微不可察地轻蹙了一下,旋即翻手避开,手帕飘落。
少女微微错愕。
“雪吟,”他一如往常温和,拾起手帕,吸了吸手上的水渍,语气轻柔,“我不想你受伤。”
她抬眼看向少年,蒙蒙暮色中,那双黑琉璃般的眼温润清透,倒影着自己的影子,深沉而专注,有种说不出的深情。
她有些移不开目光,又有些抬不起眼皮,低声嗫嚅:“表哥,用饭吧。”
“嗯。”少年垂目,掩下眼中别样的情绪。
暮色苍茫,风习习捶了捶蹲麻的小腿,小声问道:“她怎么还不走?”
小仙官露出一副麻木的模样,搓了搓腮帮子:“可能,她今晚不会回去了。”
那手帕那饭菜都下了□□。
风习习小弧度伸出小腿:“我总不能在这蹲一夜,秋水流自己也说过,他会离开风府。”
这个风雪吟除了做饭好吃,真的好碍事。
“你去把她打晕,我去带秋水流走。”她感觉骨头又开始涌出那种被人碾碎的痛感,再不服解毒药,她会痛死的。
小仙官犹犹豫豫,风习习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