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人吗?”
难道有竞争关系?豪门家族的继承权争夺战?
“是啊,是家人啊,”对方飞快地答道,“所以不能帮你弄死他,但是做点别的还是没有问题的!说真的,不管怎么打算,你得留他一只手,不然家里就没人帮忙干活了!伊尔迷处理的单子可是最多的,他可是我们家的经济支柱啊!”
……好样的。
你还真是关心哥哥呢。
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家平时的家庭氛围一定很好吧,真是独一份的,不得不说,这一点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看来我对世界的认知还不够丰富。
……
总之,后来,糜稽·揍敌客飞快地做了自我介绍,兴致勃勃地推荐了一堆折腾伊尔迷的计划,最后才意犹未尽地准备挂断。
对话结束之前,我问他:“伊尔迷应该会知道是你给了我电话吧?”
糜稽:“会吧,怎么?”
我提醒他:“你不担心他之后会问你怎么回事吗?”
糜稽愣住,像是才想到这一点。
一看就业务不熟练。
我提议道:“我们来串供吧,确保不会被发现。”
他火速同意了。
……
晚上,我抱着书,缩在椅子里慢吞吞地读着。
雷诺安走的时候说过,揍敌客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随时可以回学校工作,但我难得请假,索性趁机躲懒,想着先把假期挥霍掉再说。
伊尔迷也很配合我的假期,虽然这可能不是他的本意,但无论如何,他的确一直到很晚才出现在我面前。
我已经吃过晚饭了,但还是礼貌地顺口问了一句他饿不饿。
他说不需要。
我闻出他身上又有些不应该出现的味道,乱七八糟混杂在一起,我猜他确实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刚工作完回来。
这不重要。
糜稽·揍敌客说伊尔迷没有娱乐精神,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折腾身边人,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所以我没有打算给伊尔迷提供娱乐活动,而是照原样,懒洋洋地窝在椅子里,看着他,直接问:
“那你要休息吗?”
伊尔迷却歪了歪头,问:“现在重要的是这件事吗?”
我:“?”
他:“你下午和揍敌客联系的时候,和他们说了什么?”
他的眼睛像黑色玻璃珠子一样,透亮但无神,可是又诡异地能透出“我很好奇”的意味来。
我猜到他会有这个问题,平静地把我和他弟弟商量好的借口复述了出来,说明对方只是对我识破揍敌客的本领感到好奇。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这一点,但他应该明白,他只能从我嘴里问出这么多。
他也的确没有问下去。
时间越来越晚,客厅的灯已经彻底被熄灭,我靠在床边,房间里只剩下床头一盏微弱的台灯,洗漱整理过后的伊尔迷推开门,朝我走过来。
我放好书,熄灯,侧过身去,闭上眼睛,他在背后叫我的名字:
“塞西。”
“嗯?”我回答。
“你为什么不转过来?”他问。
我只好依言转过身去。
一片漆黑,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猜他的视角应该和我不一样,训练过人的杀手说不定有良好的夜视能力,所以我维持着乖巧的表情。
他又问:“今天和你打电话的是揍敌客家的什么人?”
我:“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
他:“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什么?”
寂静,沉默,没有人再发出声音,我只能听见自己呼吸的起伏。
他又一次地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低声道:
“不要骗我,我不喜欢。”
我笑:“不会的。”
他补充:“偶尔任性几次也没关系,但不能一直淘气下去。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我握住了他抚摸着我的头发的手,蹭了蹭,闭上眼睛,轻声地道:
“当然啦,你爱我嘛,我也爱你。”
第二次的催眠远比第一次的要顺利,糜稽·揍敌客将他哥哥次日清晨的任务单找理由偷偷派遣到了别人手中。
伊尔迷没有出门。
他不会离开,我就没必要硬绑着他催眠,只需要掐着时间,抱住他,抬起脸笑眯眯地和他说上三句话,等条件满足,就发动念能力,给他下了第三个指令。
“对你来说,我是有可能成为家人的存在。”
我尽量让自己的指令能够契合这家伙的脑回路。
感谢糜稽。
他准备得非常充分,在下午短短两个小时的通话里滔滔不绝地把伊尔迷的底细卖了个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