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3)

段淮眉目压低,责问着她方才的冲动之举。

元遥自知有错:“抱歉。”

她只想着这刺客既是奔她而来的,不能害别人因此丧命,所以才会下意识冲上前去护住闫牧舟,没成想却牵连了他为救她受伤。

段淮的呼吸明显更重了些,好像憋着气儿似的,元遥只得更加小心翼翼地将纱棉按压在他的伤口处。

伤口极深,凭她不熟练的手法难以止血,眼瞅着渗出的鲜血越来越多,元遥急得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

最后她实在没了法子,无助地望向一言不发的段淮。

段淮面无表情地拿过她手里的纱棉,往伤处重重一压,粗犷至极,元遥看得后牙根都跟着隐隐作痛。

“这才有用,你那叫白费功夫。”

元遥迟钝地点点头,本想问他疼不疼,但看他一脸不耐的神情,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血慢慢止住,元遥把帕子放在水中浸湿,想给他清理一下其他地方的血污,段淮难得顺从,反倒令她不适应。

寂静在二人间弥漫开来,她紧绷着神经,生怕弄疼他,好不容易擦拭得差不多了,一抬头,正好撞进他幽暗的眼眸中。

对视的下一瞬,元遥立即移开视线,站起身将手帕放进盆里一遍一遍洗着。

她能感觉到,身后的视线仍然凝在她身上,心里不自觉敲起了鼓。

段淮好像真的生气了。

成亲第二天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搁谁都没法接受。

她本来还想问他为何会出现在此,现在看来也不是时候。

昨晚还想着如何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就欠了人家一条命。

正当元遥思量着该如何报答时,段淮突然开口:

“我就奇怪,”他声音低哑了些,“你到底看上他哪了?”

元遥没懂他的意思,蹙着眉刚要发问,被门口的脚步声打断,是虞恒赶来了。

她连忙起身给他让出位置,对段淮介绍道:“这位是虞大夫。”

虞恒朝段淮微一颔首,待到对方也点点头,俯下身察看起他的伤处。

“怎么样?”元遥紧张地询问。

虞恒手脚麻利地打开药箱,依此拿出针包、药散等物,“伤口过深,需得缝针。”

闻言,元遥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她忙寻向段淮,谁知对方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好像等会要受苦的不是他一样。

她知他这人从小就倔,没想到这事儿上体现得更加淋漓尽致,针线穿梭在皮肉之中,任谁看上去都疼痛难忍,他竟一声不吭,生生挨着。

明明到了暮秋,夜里寒风侵肌,段淮此时却像淋了雨似的满头大汗,下颌紧紧绷着,喉结不时滚颤。

他瞥见一旁死死盯着自己手臂的元遥,费力道:“怕就别看,转过去。”

这场面固然令人心悸,但元遥更多的是担忧,这样严重的刀伤,最是容易红肿溃疡,所幸正逢天干气凉之时,却也不容乐观。

见她不动,段淮不再言语,待包扎完毕,禁军的人进来问了几句话,随后护送两人回去。

到了公主府,还没下马车,一众下人便迎上前来,鲁姑姑的担忧更是溢于言表。

得知元遥毫发无伤后,她稍稍松了口气,转眼就瞧见半条手臂被白布包紧的段淮,“诶呦喂……怎么伤成这样啊,快去带姑爷去歇息。”

两个小厮忙上前,一左一右搀扶着段淮。

“……这是造了什么孽,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现今还不知,”目光从走远的段淮身上移开,元遥对鲁姑姑道:“我会多安排些人在府里看守,这几日多注意些。”

她又来至庭院,一路上见到府里各处已经布满护卫,侍卫总领魏清见她来,即刻迎上前:“禀报殿下,按您的命令,都已部署妥当。”

“再加派一批暗卫到民递楼。”她沉声命令着,说完朝四周看了一圈,疑问道:“这些护卫都是我们府里的吗?”

魏清:“还有不少是姑爷的人,说是奉姑爷的命令守卫咱们府上,我还以为殿下您知道此事。”

方才在茶楼的确见他朝其下属说了些什么,原来是在吩咐这个。

不过也对,今日一劫,他完完全全是被殃及的那个,如今人住在公主府,派自己的人护着自然安心点。

都处理完毕,元遥一刻不停地回了房,一进院门,她见到房内烛火已熄,即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推门进了屋。

一眼看见的,便是已经昏睡了的段淮。

望着床上身长腿长的男人,元遥不免纠结要不要先去客院住上一晚,转眼又见着段淮逐渐失去血色的脸,索性抛开顾忌,来到了床前。

她今日虽告知过下人将客院收拾出来,但没细说是作何用,下人们想不到是给段淮准备的,理所当然认为新婚夫妇要住在一处,所以将人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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