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上,有下人来报,在太子耳边耳语了一番,太子闻言有些不悦若有所思,一切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去兰王府,看看我的好弟弟。”太子传唤道。太子一行驱车浩浩荡荡从宫中赶往兰王府,一路上百姓围观,希望得见太子尊荣,又不敢太过靠前惊扰了太子尊驾。只觉太子的车架低调中透着不可比你的华贵,皇家气派就是不一般。
兰王闻言太子到访,心中一惊,不及多想立刻赶到门前亲自迎接。
“弟恭迎皇兄。”平日高高在上的兰王对着太子的车架恭敬行礼,太子从帘中看着心里受用,他缓缓下车移步兰王府上。许久未到这兰王府,似乎并无太多变化,依旧那么冷清,沿途也遇不到一个女人,连个女侍从都没有,这不近女色看来并非全是传言了。
“二弟近来可好啊?”太子虚情假意地笑着,二人在朝堂上水火不相容,每每父皇问起二人对同一件政事的看法,二人总是意见相左,又难以说服对方,心中早已生了嫌隙。似乎是帝王的权数,皇上有意令二人形成掎角之势,势均力敌、互相牵制。兰王主要负责处理刑部大小事务,而太子主要辅佐皇上处理其它政事奏折。在兰王手下的大案中,太子党不少官员因贪污受贿或草菅人命犯下大错而落马,太子自然心有不悦。而太子在处理政务时偶也找兰王的麻烦,做得不着痕迹,令兰王无处申诉。
帝王家的亲情最是淡薄,明明是兄弟却感情淡薄、争权夺利。兰王聪慧机敏,处事手段凌厉,为人正直讲原则,又是现皇后长子,很多政务父皇对兰王也是信赖有加委以重任,平日对他多有赞许,身为太子的长兄早将他视为有利的竞争对手,未来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兰王虽在朝堂上经常与太子唇枪舌剑,维护自己的利益和同伴,但并未实心夺嫡,只是他这位皇兄有时咄咄逼人,令他忍无可忍。
“有劳皇兄关怀,弟近来还好。皇兄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他这皇兄无事不登三宝殿,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耳目,应该不单单是来看他笑话的。
“听闻你和常府千金的种种纠葛,今日来关心关心你。兰舟,不要对此事过于挂怀,天下佳人无数,我二弟风流潇洒迷倒众女子,还差她这一个?近日我府上便有两个绝色舞女,你若是感兴趣,我送给你可好?”他笑意盈盈地望着梦兰舟,试探他的心思。
梦兰舟深知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便迎合着:“多谢皇兄,弟近来确实受此事困扰,如今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确实不悦,皇兄的美意就受之不恭了。”他拱拱手假意迎合。如果太子有意对付出逃在外的常忆溪,他怕是鞭长莫及。据说太子这些年苦心经营消息网,耳目遍布天下,怕会在他之前寻到她。
“这就对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来,你我兄弟二人开怀畅饮可好?”他拍了拍兰王肩膀,豪气地说着,若在外人看来,二人绝对是一对情深义厚的好兄弟,可二人真正的关系只有梦兰舟自己心知肚明。他这位皇兄绝对是笑里藏刀,善观人心又善于采取怀柔手段收买人心的高手。父皇的帝王之术这些年他已深得精髓要义。
“好。”随后命松林吩咐下去布置家宴。
家宴菜色丰盛,酒也选了外族进贡珍藏多年的葡萄美酒,太子殿下貌似心情不错,兰王殿下却并无胃口勉强迎合。宴会开始,那两个绝色美女烟柳、芙蓉被送到兰王府,为酒宴共舞助兴。果然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的绝色佳人,舞姿曼妙,身姿撩人,烟柳时不时舞到兰王身前,对兰王暗送秋波,梦兰舟心中一阵作呕。此时不知为何,常忆溪那颐指气使,叉着腰指责他的不羁形象不禁浮现在眼前,他不由得嘴角上扬,舞女烟柳见状舞得更加妖娆多姿,长袖拂过兰王脸颊,梦兰舟方才惊醒正要发作,看着一旁坐观好戏的太子只得起身借故有事暂时离开片刻。芙蓉见烟柳在兰王那得了宠心有不甘,又来撩拨太子。太子笑意盈盈地望着她,眼中似有一股情愫。芙蓉翻飞舞动的距离离太子越来越近,笑意越发灿烂,时而仰望,时而俯视着太子,引得太子多喝了两杯,越发动情。假若旁若无人,芙蓉似乎早就舞到太子怀里了。松林注意到了芙蓉这边的动向,不觉摇了摇头。
舞曲终了,梦兰舟方回到座位上,太子向兰王敬酒,说道:“二弟,怎么去了这么久?今日我们不醉不归。方才,我看你对烟柳姑娘有所中意,今夜让她陪你可好?”
梦兰舟心知这舞女是太子想安插在他身侧的枕边人,既如此明面上不能拒绝此番好意,只得应承下来随机应变道:“全听皇兄安排,芙蓉姑娘亦是绝色佳人,我见犹怜,不如也留在我兰王府吧。”他看出二人似乎眉来眼去,又听松林描述着他离席后的情形,觉得有点意思,不如留在府上权当握在手上的一颗棋子。不过他不知他这皇兄表面怜香惜玉,实则对女子最是无情,不会顾及她们二人的死活,权将她们当做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女人么,对于他太子来说要多少有多少。
芙蓉闻言,内心一紧,任务虽完成了,又恋恋不舍地望了太子殿下一眼,个中情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