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女色之人,怎么桃花这么旺呢?听闻这大学士之女杜如画也是国色天香、才情颇高的佳人,与王妃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不考虑看看吗?”
“闭嘴。”他这盛气凌人的架势又来了,松林只得乖乖闭嘴。他梦兰舟心里只认定常忆溪一人,无论什么杜如画、江如画都不屑多看一眼。
第二日,梦兰舟上朝复命,皇上对他此去安临办的案子着实满意,也对他回京一路的善举有所耳闻,甚是欣慰。在早朝上对他褒奖有加,还赏赐了些稀世珍宝,惹得太子殿下侧目。太子心想:二弟,我们走着瞧。常忆溪既被你寻回,你便多了一个软肋。
下了朝,梦兰舟硬着头皮去给后请安,母亲数月未见他,甚是想念,开心地拉着他的手,与他话着家常。
“兰儿,此去安临可遇到什么危险?”皇后也像一般母亲关心着自己的儿子。
“并未。”梦兰舟不想她担心,隐瞒了曾为破案受伤的情况。
“此行你办事甚妥,你父皇对你赞叹有佳。母后问你,你可有心争夺储君之位啊?”
“儿臣本无心,于公他是太子,我是臣;于私他是我的兄长。儿臣如今效忠父皇,盼为父皇分忧,为百姓谋福祉。日后理应辅佐太子殿下巩固地位,或者做个闲散王爷罢了。可他处处与我作对,经我调查还曾对我身边之人痛下杀手,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储君之位也不是不可争的。”他如此回答皆是肺腑之言,在外看来他是能力出众、手段凌厉、威名赫赫的冷面兰王,实则他是顾及亲情、不善表达情感的梦兰舟。少年时他也曾梦想不做王爷多好,可以寄情山水或者专心破案。成年后,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与责任,将主要精力用在破案上。可太子殿下敢对他最珍视的人下手,他就忍不了了。
临告退前,皇后拉住他的手说道:“兰儿,母后又为你寻了一桩新婚事,是杜大学士家的大小姐杜如画,你看择日完婚可好?”
梦兰舟拱拱手说道:“如果母后问儿臣意见,儿臣的回答是不愿,儿臣已心悦常小姐多时,此生只愿与她结为伴侣,何况……”
皇后突然眉头紧锁,说道:“这让为娘如何是好,我与杜大学士早已谈好,杜家的势力不容小觑,完全能同常相制衡。如若毁约,让母后如何自处?何况,那常小姐失忆后百般不愿嫁你,竟还逃婚令我皇家颜面尽失,你还维护她!真是鬼迷了心窍!未曾想你此去办案竟将她寻了回来,她这回愿意嫁给你了?”皇后果然问到了重点,梦兰舟微微犹豫,只得说道:“自然是愿意的,否则怎会随我回京。”
“母后莫急,不如这样,找时间安排我与杜小姐见面,我先会会她,母后知道一般人受不了儿臣我的性子,定叫她知难而退。既然尚未下旨,不如让她杜家毁约,你做个顺水人情可好?”这是他昨日想了许久想出来的点子。
皇后狐疑道:“这行得通吗?也好,只是莫要生出什么事端。我可提醒你:那杜小姐美若天仙,比常忆溪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若见了改了主意,可要及时告诉母后啊!”她暗想:最好她这宝贝儿子能改变主意,杜小姐她见过端庄大方、才气纵横、知书达理,那常忆溪听闻失忆后性情大变、离经叛道,跑去安临还开了店,实非良配。只是他这儿子此前向来不近女色,似有什么隐疾,竟对这不同寻常的常忆溪情有独钟,她做母后的也不好强行反对。
梦兰舟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道:“母后!”他内心笃定,不会对除常忆溪以外的女子动情的,即便他的身体恢复如常。
皇后笑道:“我儿大了,该娶妻生子了,你这婚事着实不顺,改日我去庙里拜拜。”随后,梦兰舟告退了。
他本想回府,却改道去了常府,常相不在府上,直接去寻常忆溪,常夫人并未上前打扰。
“小溪,我母后确实要将杜小姐指婚给我,你意下如何啊?”他目光阴鸷地盯着她,盯得她毛骨悚然,纵使她心底乐开了花,也不敢表现出来啊!她想了想呆呆道:“小女子不敢多言,只得恭喜兰王了!”
“恭喜?”他气得咬牙切齿,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逼得背靠墙壁,紧紧盯着她,似要将她的心看穿。
常忆溪赶紧求饶,说道:“皇家指婚,我有错在先,无颜与杜小姐争夺。王爷您莫生气。”
兰王微微放开她,问道:“常忆溪,你到底有没有心?我问的是你心情如何?”
常忆溪见势不妙,看他那严肃、愤怒又略带绝望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要的答案,只得狗腿地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地摇晃着说道:“自然是悲痛万分,王爷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权利过人又帅气多金,算是足足的豪门少爷,我这要是错过了你定会抱憾终身的。”她说着不忘一脸苦笑,就恨自己演技不佳,挤不出几滴泪来。
“又开始胡言乱语什么?我问你我要是真娶了别人,你会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