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日的宁城,街道上飘散着淡淡的桂香,空气中的热浪更要灭毒似的,一浪更比一浪高。
某小区,李脂站在10栋单元门前,她一手提着超市购物袋,一手紧握手机,完全没有多余的手拿钥匙开门。
额头的热汗如涓涓细流般滚落。
遮阳帽在秋老虎的烈日下犹如鸡肋,用之无用弃之可惜。
短款开衫虽然能遮住吊带,但在这热浪的烘烤下,只能加强秋老虎的热感攻击,让秋老虎的攻击更加猛烈。
净添乱!
“你找的都够当我爸了!……你可以自己卖,反正轻车熟路……”
李脂猛然挂断手机,浑身发抖,仰起头不想让发红的眼眶掉出滚烫的热泪。
这样的父母,永远窝里横的父亲,重男轻女的母亲……
她抽了抽鼻子,一股委屈愤恨在胸膛之中翻滚逐渐发酵。
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控制住手正常刷开单元门。
忽觉腰部有些异样,她猛然转头发现是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
他的形象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鞋拔子脸上,嵌着红红的酒槽鼻子,浑身散发着酒气,衬衫上则是一大片的黄色污渍。
李脂后退了两步。
视线落在了对方手上拿着的那个文件盒,看起来很重。
她掉头就往对面单元门走去,这他喵一个喝酒的老男人,打不过。
李脂打算走地下室回家,她寻思着,这点时间应该足够那个老酒鬼回家了吧?
她总觉得自己后腰那儿有些别扭,嘴里也恶心得直泛酸水。
电梯门开了,里头空无一人。
“嘿,还好还好,”李脂拍了拍胸脯停在入户门前拿钥匙,琢磨着回去做个凉拌西红柿,撒些白糖,甜滋滋的当晚饭应该足够了。
身后电梯门的叮咚声音突然而起,一股强烈的不详感萦绕在她的心脏周围。
李脂喉头发紧手臂发抖,缓慢地转身看向电梯门从她的角度看去什么人也没有。
她松了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脯,安慰自己可能想太多了。
她退后几步看了看电梯空无一人,上下的楼梯也没个人影,终于冷静。
一股若有若有的臭味,有些像是呕吐物酸臭酸臭的,她赶紧拿着手机刷开外开的入户门。
突然,肩膀上被重重的拍了一下,“李脂?”
“啊?”她下意识转身,却在看到眼前的家伙时浑身僵硬。
她只觉得脑袋缺氧呼吸困难的厉害,身体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双发黄宽大的手往她的肩膀处下滑。
吊带的白色带子脏了——她猛然惊醒,拍开那脏爪子,大喝一声“你干什么?!”。
“你妈收了钱——”
李脂气得浑身发抖,猛然矮身就要往房里钻,一阵天旋地转。
打卷的酒红色长发散落在肩膀,黑漆漆的通道上方还能看见白色的天花顶。
酒鬼一手拉着门把手嘿嘿笑着,眼神中充满了猥亵和恶心。
他可是花了钱的,先玩玩再给儿子带回去。
一阵阵的无助和绝望从心底涌上,她知道无法逃脱这个来自血缘亲人给予的险境。
为什么,就因为她是女孩吗?
眼前一圈圈的漩涡仿佛将要把她吞噬,她的身体好像被什么神秘的力量控制了,她完了——
干——!!!
多亏了老天爷和女娲大大的保佑,她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李脂跪在这陌生的房间内,身边还滚着几个红艳艳的西红柿,曲面屏手机摔的可以回炉重造。
这是哪里啊?
她打开窗户,一股难闻的风呼啸着刮进来,地上堆积着灰黑色的粉尘土,
地面上人形痕迹凹陷着蠕动着拇指大小的虫子,挥舞着白色的小牙,渐渐向她靠近。
这玩样好像是对着她来的?
李脂被惊倒退了几步,室内半掩的门仿佛是另一个维度的入口。
一股不寻常的阴暗气氛扑面而来。
墙壁上的暗红血迹就像一幅描绘暴力和苦难的抽象画,地面上的大面盆里散落着一些令人不适的骨头残骸,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令人不安的历史。
她谨慎地靠近,发现盆中密封的照片散发出一种奇异而迷人的气息——
碧蓝的大海与天空之间飘荡着奇异的绯色花朵,油画架前的女子以微笑为面容,头顶梅花鹿般的尖角,下半身则若隐若现、臃肿庞大,是一种触手般的生物在海天之间舞动。
摇椅上的少女无发,头顶密密麻麻的眼睛如同群星闪烁,脚下一只双脸猫卖萌,肚皮翻起,令人忍不住想要捏捏它。
另一幅画面中,巨大的铁链内,一只类萨摩耶的大猫顶着两张脸趴着,隐约可见它类人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