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抓我小辫子!!!”李宥情怒吼。
一扭头发现是皱着眉头的方铖和笑的一脸和善的赵助理。
“干嘛你。”李宥情整整自己的领子,看着最后一盒特特价鸡蛋被人拿走。
面无表情地一拍手,张开:“呐!呐呐呐!”
这是她大学的时候跟广东的舍友学的。
代表着“我都跟你说了吧,不要这样子做,说又不听,你看现在。”
可以在每一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时刻拿出来用,很好用。
方铖一点没有不好意思“人这么多,都是阿公阿婆,扭到怎么办。”
李宥情:“我身强体壮怎么会受伤!再说我还没进去,不战而屈人之兵算怎么回事。”
方铖用奇怪的眼神看她,然后指着老人家们说:“我讲的是你撞到点,害人家受伤。”
抢走最后一盒鸡蛋的奶奶刚好听见,用真是个好小伙子的眼神看了看方铖,又用谴责的眼神看了看李宥情。
“......”
李宥情决定不跟他废话,从赵助理手里接过手推车,转身去了下一个战场。
等方铖追上来走到她身边,自然地把手里的推车接过去。
李宥情配合他放慢脚步“赵助理呢?”
“下班时间,当然是回家,你觉得我好苛待员工?”
方铖看她蹲着从货架最底下拿饼干,头顶的旋形成的特殊毛流。
港城人大多信风水和面向,方铖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头顶有旋,凶星下凡】。
这样的人多有反叛精神,刑可父母,多有灾难。
总的来说,命途多舛,亲缘淡漠。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你这还不算苛刻员工啊。”李宥情站起来敲敲自己手腕上并不存在的表,试图唤醒方铖的时间意识。
“我想寰宇总助的年薪以及上市公司的股票期权,值得他搏命。”
资本家是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在吸血的。
但是想了想传言里赵助理的年薪,又想到前段时间俞渺给她发的试用期工资。
她决定还是先心疼心疼自己。
打工人和打工人之间也分三六九等。
“你这么大个老板也自己逛超市啊。”李宥情看着方铖对这么多人摩肩擦踵很不习惯,侧身避开人群。
方铖低头乜她一眼“你八点档看多了,我当然也会去卖场采购自己需要的东西。”
“哦——,我以为你都是打电话给赵助理命令他去给你空运日本北海道最新鲜的三文鱼,法国黑松露,然后从自己五百平的床上醒来,赏着万米高层的飞机环绕品尝美食的。”
“首先,北海道最著名的并不是三文鱼”
“其次...”李宥情面无表情接到。
方铖皱着眉头后知后觉的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敌意。
“没有其次。”
方铖说完又补充到“我没打算说其次。”
李宥情垫脚拿货架上的薯片,有点高,她够不到。
后面有人靠上来,越过社交友好距离又巧妙的保持差之毫厘的距离,属于方铖的凛冽气味瞬间包裹了她,方铖拿下她属意的薯片口味,递给她。
“我以为您拿我当你司员工,首先其次最后。给我安排工作呢。”
方铖挑了挑眉,微妙的发现李宥情对他态度的一些转变。
没有戳破。
而是诚恳道歉“如果你是因为这个不高兴,我同你道歉,是我自己说话方式的癖好。”
“说话方式大概是历史遗留问题,以后对你讲话,我尽量不使。”
小时候父亲对他的教导,是要他反躬自省,三思而行。
并秉笔直书,常常内悟。
想的多了,说的就少了,导致他习惯用书面语代替日常交流的语言。
李宥情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说话夹枪带棒。
下午接到陈沣的电话,问她最近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
不知道从哪听说了她的工作,说了跟方铖相似的话,觉得俞渺那不够专业,要帮自己安排个锦绣前程。
大概从那会儿就心气不顺,忍着专心工作,觉得他们真是一丘之貉,这会儿见到人居然把气撒在了方铖身上。
想到俞渺的嘱托,如果知道自己对未来可能的金主爸爸发疯,大概会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话辱骂她。
李宥情立马立正挨打。
“不系啦。是我工作一下午脑袋懵了,下午又跟前夫battle一场,脑子也被他带坏了,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李宥情立马狗腿,装乖讨巧。试图用自己的悲惨经历唤醒资本家最后一丝热血。
“他骚扰你?”方铖被她后半段话吸引,站在原地不走了很认真的问她。
李宥情继续往前走,看着方铖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