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神志不清。
云初看着他的烧伤,脑袋止不住的犯晕。
这是她的通病。
自从经历过将军府的那场火灾,她每次看见别人身上的烧伤,都止不住想吐,最严重的时候是晕倒,所以师父很少让她处理烧伤。
云初也知道,这是她的心魔,没有人能帮忙,她得要靠自己才能解开。
官兵观察着云初的神色,纠结道:“姑娘,你如果实在身体不适的话,就先不治了吧,身体要紧啊。”
云初摇头:“没事,过一会就好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官兵便也不再劝,再度冲进客栈里救人。
祁安拿包袱的速度很快,没一会便把安全的包袱拿了过来,云初仔细将祁安身上检查了下,确保他没有因为拿包袱而受伤,心底松口气,对他说:“世子,谢谢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我冒犯了。”
“没事,”祁安道,“你这样也挺好。”
云初收回目光,手上十分利落的打开包袱,取出里边的烫伤药膏,给男人手臂轻轻揉了下。
冰凉的药膏刺激着伤处,男人控制不住嘤咛一声。
云初观察着男人的脸色,动作再度放轻了些。等要涂到男人的腹部,一向沉默的祁安开口道:“这里交给我来吧,你若不介意的话,先去看别人?”
别人?
云初往客栈里望,果然官兵又从里边带出几个妇女。
云初将药膏递给他,轻声道:“那好吧,劳烦世子了。”
祁安摇头,拿过他手中的药膏。
待官兵搀扶着妇女坐到地上,妇女疼得嗷嗷叫:“慢点,疼!”
“哪里疼?”云初走到她身旁,皱着眉道,“是臀部吗?”
妇女显然是没想到云初会这么问,脸上红了一片,道:“知道你还问。”
云初笑了笑,到包袱里边拿了几根药材,说道:“你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隐蔽的地方给你涂上这些草药,涂上会好得快些。”
妇女有些羞赫,道:“不必了,我回去自己涂吧。”
“谢谢你,小姑娘。”
云初摇头,道:“不用客气,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
谢尹赶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副异常和谐的场景,地上七七八八的老百姓都涂上药,得到了治疗。
祁安和云初正坐在别的老百姓身边帮忙涂药,旁边客栈的火势,早已被官兵成功浇灭了,只剩下烧得残败不堪建筑。
谢尹走到祁安身边惊叹道:“祁安,你们真够迅速的啊!这么快就治好了老百姓,我还担心你们有事,想着快些过来救你们的呢。”
“等你赶过来,”祁安慢条斯理道,“只够给我们收尸。”
谢尹轻声说:“……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啊,虽然不知道这家客栈,为什么会突然起火,但是,我能肯定的是有人跟我们一样盯上了上京春赋图。”
“嗯,”祁安道,“为何这样认为?”
“我今日趁着你们睡着后,独自一人去了趟流芳楼,”谢尹道,“我跟流芳楼老大正聊到有关上京春赋图的线索时,有人从另外一个楼朝我们射箭,要不是我们身手矫健躲过去,说不定就是你们赶来给我们收尸了。”
“然后,我就听说客栈起火一事,”谢尹喃喃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
“嗯,”祁安点头,“的确很奇怪。”
这其中一定是有关联,他们一行人来到东灵,没有几人知道。
一道女声打破寂静的气氛:“喂,谢尹,你怎么不等等我。”
祁安看向谢尹。
谢尹连忙介绍道:“祁安,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流芳楼老大,林落。”
又朝不远处的云初,喊道:“云初,你过来一下。”
云初刚好涂完最后一个伤患,仔细收拾好包袱,走过去问谢尹,道:“嗯,怎么了?”
“这是云初,”谢尹向林落介绍道,“是以前我们祁安世子亲自请来给皇帝治病的郎中,身份很了不起呢。”
“这是流芳楼老大林落”
林落打过招呼后,看向云初道:“你是不是江湖中传闻神医的徒弟,云初?”
“嗯,我以前应该没有见过林姑娘,”云初笑着点头道,“流芳楼知道的信息是真的很多。”
林落问道:“云姑娘怎么会这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