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熙敏的生辰宴会最后还是顺利办完,不说宾客尽欢,也算是尽了地主之谊,至于那些娘子回去后如何,那就不是卫府能干预的了。
晚间原本该在主院用饭,最后卫熙敏也借故身子不舒服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杨氏白日里也身心疲惫,也没什么胃口用膳,让罗嬷嬷侍候着用下了一碗银耳莲子粥,便让人将饭食给撤了下去。
早有丫鬟上前来给杨氏梳洗,一番操作下来,杨氏这才松快了不少。
由着丫鬟按着她的头捶着腿,闭目假寐,轻声问“问出什么来了?”
罗嬷嬷应是却并不开口回禀,杨氏挥了挥手让其他下人都退下,这才张开眼看向罗嬷嬷,“怎么?”
“夫人,老奴倒是打探到了一些,不过这事儿也只是猜测,并不能确切。”
“但说无妨。”
罗嬷嬷思索了下,这才回道:“近日大娘子总是无意提着一个梁姓的外男,那男子和三郎君一同参加了此次春闱,如今和三郎君已是同僚,而且其还是那阿沁的表兄。”
“她的表兄?”
“正是,说是前些日子月大娘子宴会上他们见过了一面,当时三郎君也是在场的。”
杨氏皱眉“莫不成那日敏儿见过他?”
“那倒不是,太太可还记得上次二娘子闹出的事情,那梁郎君便是与二娘子撞上了,他也就是这样与阿沁见上了面,大娘子当时在月大娘子那边,是如何也见不着的,若非要说,怕也只会是送三郎君应试那次看到过那梁姓郎君。”
杨氏听后,咬牙道:“难道是那丫头在背后撺掇我敏儿?”
一个多年未见的表兄,那阿沁又长得那般模样,指不定曾经有过什么,若当真是如此,她要剥了那小蹄子的皮!
罗嬷嬷摇头“老奴想她倒是没那个胆子,想必是那日在贡院外大娘子听着了那人的籍贯姓名,只凑巧那人又当好是阿沁的表兄,听前些日子三郎君还想着给那阿沁带话给那梁郎君,她也去找过三郎君,至于最后什么情况倒是不得而知了。”
杨氏即便是听了罗嬷嬷的话,也还是没有将疑虑消除,总觉得这其中定有阿沁的撺掇,不然她家敏儿如何能对一个只见了一面的陌生男子这般上心?
不过她也不是那武断的妇人,还只是猜测的事情她倒是不会立马下定论。
便是忍住怒气问道:“那人什么模样,年岁多大,家中又是什么情况?”
罗嬷嬷瞧了一眼杨氏,见杨氏隐忍着怒气,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自作主张,好好的偏生要将这事儿揽在身上,这会儿倒是有些不上不下,这事情办好了也不会受到赏赐,真真自讨苦吃。
不过一想到这事儿又和那阿沁有关系,她心中就又有了不同,再如何那孩子也是苦命的,可不能再害了。
心中叹了口气,这才回道:“老奴都打探好了,那梁郎君现年二十又二,生得一副好相貌,无婚配,父亲前几年病故,家中长辈也相继去了,也无兄弟姊妹,如今只有一个寡母,曾也是富鼎之家,不过后来受到了前太子案的牵连便落寞了,为他进学,族里的田地府宅都已变卖,他也是个有本事的,自考中了秀才之后便包揽了家中一切开销,如今倒是将府宅重新买了回来,也购置了些田地。”
杨氏越听怒气越大,这么个破落户,不知她家敏儿如何瞧上的!
不仅年岁大,家中又无根底,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那长相和如今朝中谋职,倒是哪那都不能与她家敏儿相提并论。
原想着,要是个好的,她倒是可以想着商讨一番,如今这一听下来,便是将这个心思全部压了下去。
不说她,只怕这事儿只要提出来,那边侯府的老太太怕都要问罪!
“那丫头的事情你也盯着点,若是她在这里头搅弄风浪,便立马回禀了我!”
若真是那般不安分的人,便要趁早给除掉,不过就是一个奴籍,她有的方法让人处置!
罗嬷嬷瞧杨氏是真的动了怒,虽心中想着阿沁不会做这等事,但也不会撞这峰口上,立马恭敬的应下。
杨氏便想着,近日是真的不能再让女儿跟着她出门赴宴了,指不定她一个没瞧见就被人给算计了,那时候才真的让人叫苦不迭。
想到了这里,杨氏便对罗嬷嬷道:“敏儿那边你也帮我看着点,一有异动便回来与我说了,她院里的人也都给我盯紧了,若是有那乱嚼舌根的,你也不必支会我,都给我直接撵出府去!”
罗嬷嬷忙应下,见杨氏面色不虞,她也不打算再待下去,忙行礼退了出去,待出了门后,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明明是盛夏时节,被这夜风一吹倒是觉得后背都发凉。
招手唤来一个婆子,“你寻些人盯着大娘子那边,有什么不对就过来回禀我。”
婆子忍不住问“可是有什么事?”
“只照着我说的做便好,别的什么,少给我打听!”
“是,看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