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沁现下没名没份,自然不能单独住个院子,只在卫三郎主屋的旁边耳房里搭了个住处,虽小却五脏俱全,比之以往她的住处好上不知多少,待柱子离开后,阿沁便将房门落栓,将身上的衣物系数退去,这会儿才好生打量了一番自己,见身上大大小小的红痕青紫,着重在胸前和纤腰上,坐在榻上看了看下边,更是花蕊都摧残了个干净,红肿难消,难怪疼痛得紧。
拿出罗嬷嬷予她的药膏便轻轻的擦拭起来,眉头蹙起,频频吸气,压抑着不叫出声来,呜咽着委屈又浑身滚烫,实在是难熬。
好不容易将伤处擦上药膏,衣裳都还没来得及换,屋外便传来几声扣门声,听柱子唤道:“阿沁姐姐,可收拾好了,大娘子那边派人过来送东西给你。”
阿沁忙将衣裳给穿上,开门出了去,便见过来的是夏荷,夏荷见着了她,忙笑道:“真是恭喜你了。
阿沁却松了口气,能让夏荷过来,至少能说明卫熙敏并没她想象的那般恼怒,总归主仆一场,最后也不算难堪了。
“只我今日还未入住,屋内并无甚东西,若不嫌弃,进来喝上一杯清茶吧。”
夏荷哪里会嫌弃,提着东西就率先走进了阿沁现下的房门,阿沁这才对柱子点了点头转身也走了进去,房门倒是未关,只是帘子遮住也瞧不清里边,柱子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眼瞅着有小厮想过来听墙角忙将其轰走,那被轰走的小厮出去便于别个嘀咕了起来“不过就是一个爬床的丫鬟,也就他上赶着献殷勤!”
其余的小厮听了后也不附和,大多都明白阿沁可不同那些爬床的丫鬟,人家可是太太指给郎君的,凡事都得看遭头,心中虽然也对阿沁有些非议,但还没蠢到到处胡说。
那不快的小厮也不是个蠢的,不过就是趁着口快,见其他人都不顺着他说,他也就止了话头,现下却更对柱子不满起来,也不瞧瞧他那个德行,人家可能看上他去。
眼见白日里也无事可干,小厮便趁着没人瞧见他,几个转身就出了院去,偷偷摸摸的就找他的心头好了。
若是在以往卫府,但凡有个身份的丫鬟都不得正眼看他,可到了这别院就不一样了,好歹他也是卫三郎院里侍候的,别院里的丫鬟都上赶着上来示好,虽模样都比不得卫府里的,矮子里拔个也硬是让他挑了个看得顺眼的,这几日得空都要去厮磨一番,磨磨枪口不进去也算解了馋。
待到了平日里相会的地方,便瞧见小丫鬟早就等在了此处,他前头被柱子给落了面子,这会儿正有火气要发,哪里管什么青天白日的,两人躲在假山缝里就啃了起来,夏日里本来就火气大,他又是受了气,下边撮得那小丫鬟红了脸,小丫鬟原想着这次应该和以往一样蹭蹭也就作罢,便更是大胆了些,小手便探过去一把给握住了。
小厮想着昨晚卫三郎房里发出来的断断续续声响,便觉得燥热难耐,阿沁他是动不得,可这别院的小丫鬟动了又能怎样。
这样一来,小厮便动起了真格,那小丫鬟原本就没防备,就这样被小厮给拿下了,本来也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这小厮也是卖力,小丫鬟食髓知味儿后更是缠着小厮要了好几回,若不是小厮还有些清醒,不然还真的要将东西全交代在这里,回去后怕是拿筷子都不得行!
这行事时最容易被套出话来,这小丫鬟原本就是冲着卫三郎去的,现在虽委身给了小厮,野心也并未消散,又知这个中事的好处,先前都将小厮给想做了卫三郎,行事时也就畅快得很,相对小厮来说这小丫鬟清醒得紧,过程中都不忘问话,应是从小厮口中套出了有用的话来。
得知昨晚卫三郎竟和大娘子房里的丫鬟行了事,便觉卫三郎是个装模作样的伪君子,妹妹房中人也要了去,想必是年岁大,那方面需求得多,不由想到家中的几个姐妹都是需要雨露的年纪,也就起了心思。
这小厮自然不知与他共赴云雨的小丫鬟一门心思想上进,事后餍足的回了卫三郎的院子,而那小丫鬟收拾好了后就去找她母亲,她母亲不是别人,就是昨日阿沁在后厨里遇到的那个赖婆子。
赖婆子是个心眼儿小的,昨日里被阿沁下了面子,今日女儿与她说了情况后,便咬牙切齿道:“好个贱蹄子,我说昨晚她怎么眼睛长到头顶上,连你堂兄都看不上,原来早就寻好了去处!”
小丫鬟心中毁谤,不过嘴上却附和道:“不过是仗着长了一张狐媚子似的脸,便被她钻了空子,母亲,要不您想个法子让我去三郎君院里侍候,指不定女儿就得了前程。”
“你怎么回事,怎生身上一股子腥臭味儿?”
小丫鬟别扭得哼哼唧唧,就是不说,赖婆子见状大怒,伸手就要收拾她,小丫鬟忙道:“母亲您别急着打,女儿这也是权宜之计。”
赖婆子咬牙“清白身子随意给了人,也不曾拿来一点儿好处,我生你还不如生个蛋!”
“谁说没好处,若不是女儿,您又如何只得这个中情况?”
“蠢货!你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