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3)

“堂下若无异议,此案就此结案,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刘懿南神色哀戚,又低声对着慕容朔道,“陈凡是我的外甥,此事是我家教不严,竟养出个这么个东西,实在是大罪,还请大人责罚!”

慕容朔淡淡看了他一眼:“你不知情,也是受害者,莫要太责怪自己。”

两人正寒暄之际,围观群众里忽然挤出来一个身影,声音不大不小,正能传进两人的耳朵里。

她道:“大人,民女有疑问。”

刘懿南和慕容朔齐齐看向她,正是燕雉。

燕雉听着桃子爹娘痛失爱女的哭喊,看着有话难言的柳娘,而与这杀人事情密切相关的人竟还在台上假惺惺地断案,心中忽得生出一股难以下咽的怨气。

她走到公堂之上,扑通跪下,不卑不亢道:“民女以为,不能单以这一份不知真假的悔过书便随意断案。”

刘懿南一见是她,立刻谨慎起来,一拍惊堂木,大喊道:“这悔过书的字迹与陈凡平日的字迹对比,一模一样,你是在怀疑官府办案不力吗?”

“正是!”燕雉掷地有声道,“陈凡一个七尺男人,怎么会想到扮做女人的鬼魂去骗另一个女人,实在牵强;再者,他在万州立住根脚全得仰仗大人您,又怎会随意杀害您的夫人,他的姨母呢?诸如此类疑点颇多,还请大人收回成命,再行调查。”

刘懿南当庭被驳了脸面,青筋爆出。

他侧头看向慕容朔。这两天他也不是闲着的,发现慕容朔经常派人进出,心思根本不在查案上,而且似乎很着急回京复命。见他这时神色淡淡举杯喝茶,心中便有了数。

刘懿南无耻驳斥道:“这些疑点,全是你妄加揣测,人死无对证,何从调查。”不等燕雉再说,他便扔下令签道,“本官宣布,此案就此结案,闲杂人等散了吧。”

衙门再次关上门,燕雉被推了出去,她心中愤懑,无处发泄,只能狠狠跺脚先行离开,回去细想对策。却没发现,角落一脸蒙薄纱的女子,好整以暇地盯了她许久。

*

燕雉没回书画摊,而是直接回了驿站,她在自己的屋子里徘徊不停,脑中根本停不下来思考,她想着公堂上慕容朔那混不在意的态度,便火冒三丈。

书中描写的他虽然心狠手辣,比较极端,但是心中有百姓,后来还因为救国战死,怎么在这里就变成这么一个浪荡无为的角色了呢?

她腾地站起来,在众侍卫的注视中走到了慕容朔的房间,打算等他回来再为这个案件争取一下,毕竟她作为一个平民,能做的实在有限。

她坐在侧位上等的无聊,便端详这个房间。这个房间大小与她房间差不多,也未添置什么贵重的东西,唯书桌旁有一个细长木桶,里面插着许多卷轴。

这卷轴,似乎还有些眼熟。

她朝门外扫了一眼,见侍卫并未注意她,便走上前,打开一幅卷轴画,竟是慕容旸的笔墨。燕雉心下一跳,将卷轴卷起,放到了筒中。

莫非,慕容朔已经发现慕容旸的身份了?

他为何还不下手?

燕雉心中咚咚跳起来,若慕容朔已经认出慕容旸的身份,那慕容旸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已经任人宰割了。

她神态自若地离开,再也顾不得什么案子,而是出了驿站,她要去找慕容旸,确保他的安全。一脚刚踏出屋门,却觉得脑袋一晕,竟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她晃了下脑袋,朝着左手边走了去。

她气喘吁吁跑过两条街,却见街景陌生,天色却忽然暗了下来,路上行人不见了。

燕雉慢了下来,她谨慎地看了四周,知道自己是进了别人的陷阱。她道:“是谁在装神弄鬼?”

天色阴暗,寂静的街道空无一人,阴风吹过,激起了燕雉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脑中想起了鬼杀人的案子,难到这万州是真的有鬼?

想着,前面袅袅婷婷走来一女子,蒙着白色面纱,远远地指着燕雉道:“你猜我是谁?”

她声音轻柔,平白冒着一股渺远之意,虚幻似的,定不是人。

什么情况,原书中这人间的剧情,不应当是很单纯来么?

转瞬间那女子便到了燕雉身前,她眼睛直直盯着燕雉,黑瞳仁十分大,显得妖冶。

燕雉骇地后退两步,她道:“你是谁——”还未等说完,燕雉便被又欺神向前的女人扼住了脖子,她顿时难以呼吸,喉咙里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

女人白色面纱被风吹落,露出她骷髅似的下半张脸来,她的嘴正笑着裂开,牙齿干瘪,似乎随时都要脱落,她轻笑道:“我是刘知府的夫人啊,你不认得?”

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一只女妖。

燕雉再也无法发出声音,双手无力地扒着女人的双手。女妖力气似乎小了些,她漆黑的目光温柔地扫过燕雉的脸颊,道:“虽你也有一副好皮囊,但不知为何,我不喜欢,不过你实在多事,我不得不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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