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栽了。”她在靠近时与邹婶相视的那一眼里,看清了她被困在何处,“我也没有料到,她居然真的做了。”
“她一直未嫁,之前一直为普济寺奔走,说是把一生献给了佛祖,的确藏得好。如今家里无人,后面要佛寺,衙门,还是屠家管她?”
“邹婶,真是痴心一片呐,不过没关系,纸哪里包得住火?”隔着不远的距离,望向屠家二楼之上,燕商嘴角泛起清浅的涟漪,“现在,就看他们还能忍多久了。”
……
李平康说得不错,县令的脸色的确差得很。
佛寺诡事不断,那深夜凶徒还未捉到,又出了雨夜这一事,他头上的乌纱帽,也不知还能戴多久。
县令沉着脸问着刚进来的这几人,再次确认:“树下有人吗?”
相较于净空与净成的果断,这三人显然犹豫良久。
无人回应,县令只能一一问:“净明?”
净明陷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向来平和的双眼如今满是忧虑,缓缓摇头。
净空见此,上前直言:“大人,且不说雨夜,佛寺外还有衙役守着,哪里会有人?除了我们之外,树下,佛寺里都再无他人。邹施主,或许只是看错了。”
“二位姑娘呢?”
苏思年还记着进屋前里面人的争执,此时突然被问,有些急乱了:“啊,我,我从出来到进屋,自始至终都不知发生了什么,燕商妹妹也一起的。不知邹婶如何了?”
屠秀看了县令一眼,谨慎开口:“何叔说,与玉翠不一样,但她,真的像是疯了。”
张直来后不久,何叔也到了,他叫醒了人,可邹婶又开始不断撞墙,嘴里喃喃着对不住,对不住。
屠秀问她对不住谁,可邹婶只会重复这句话,对不住,对不住……
她被那咚咚声敲得心慌,最后还是让人按着她,喂了药才静下来。
苏思年闻言,贝齿咬紧下唇,看起来很为人担心。
赵菩因还算稳定,她找了把椅子坐下,只说自己不知道,接着环顾一周:“张直大人不是一直守在外面吗,他最先发现不对劲,他可有说看见了谁?”
“他也不知。”县令怎会不从张直那里先确认?可这不是第一次了,只能万分谨慎。他派人去传令的时候,就逐一问过手下,没有人擅离职守,也没有人发现异常。
苏思年提议:“不如问问燕商妹妹?”
赵菩因嗤了声:“她和你待在一块,你不知道,她还能知道什么?”
县令对这回答倒是没失望。或者,他本就没有期盼他们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事情,得从长计议:“先这样吧,你们先找个地方休息。”
得了县令的眼神,屠秀立刻会意,她请两位姑娘离开:“房间被清干净了,你们出门往左面走,最顶上两间。”
苏思年知道这是逐客令,可她心里藏着事儿,抓紧时机问了:“那大人,后续法会该如何?”
“法会会继续,佛寺也正常开放,这是目前本官和几位师父商量后的打算。但你们不得在佛寺留宿了,颂经之事作罢。”
县令捋了把胡子:“至于住持那边——”净空的说法是不想再让住持操心,他回去之后会向住持说明。
“住持是通情达理之人,定会理解的。”
苏思年眼里闪过喜悦,清修的苦她本就吃够了,连着两日意外不断,她心里也怕得很:“那我们就等着法会的偈子了。”
县令语气飘忽:“这——”
净空无奈苦笑,他一直犹豫,如今只能照说:“师父那边,不会同意,贫僧也不会同意。”
缘安深知窥天之害,故而偈子凤毛麟角。他临死前传给静莲,可多年来静莲饱受病痛折磨,又有参佛之苦,身体本就大不如前,再为两位姑娘算出后半的偈子,恐大耗心力。出此一策本是诚心颂佛,算是免去窥天之罚。如今时日不够,怕是留有后患。
“……总之,师父身体要紧。”
“不行,”苏思年一听,急了,紧张地打断他们,“我们来永济,就是为了后半的偈子,怎么能半途而废?是吧,菩因。”
赵菩因手藏在袖子里,被苏思年一扯,点点头。
净明不知这偈子对她们为何如此重要,他是赞成县令的主意,出声规劝:“两位施主,近日多难,还是小心为上。”
净空难得与他看法一致:“的确,最近佛寺过于古怪。邹施主情况不好,不能再有意外了。”
“苏姑娘,只是去了住持言明佛偈一事,不是就不给了,你也不必着急。”
“可,谁知道那老、老,”苏思年急得差点口不择言,讪讪之后,重新道,“住持身体不好,我们等了这么久,我娘也急的,总是拿到了,才能安心呐。”
“大不了燕姑娘的佛偈不给了,当初缘安大师可是答应了的啊,净空师父。”
赵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