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眼神迷蒙地喘着。
我抬手摩挲着他下巴的小痣,他生的很冷淡,但这颗痣给他带来了一丝别样的味道。
我又亲亲这颗小痣,才松开他。
自从阿兄回来后,我晚膳都是和他一起用。穿戴完毕,我接过山水递来的汤婆子,推开门。
洞庭和夕照已经在门口侯着了。
“今天可以早些回来么?我有东西想给你看。”
山水靠在门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清冽的眉眼欲拒还说。
“好。”我答应下来。
等走出院门,洞庭看到远处一个灰灰的人影,忍不住惊叹到:“诶,那不是白天那位小哥吗!”
我顺着方向看过去,是十七。
他还是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此时有点飘雪,他肩上已经落了一层。
“奴婢愚钝,马上去给您拿伞。”夕照反应最快,转身要回去取伞。
我叫住她,对着十七抬了抬下巴。
“不用了,他腿脚快,让他去。”
洞庭这丫头最调皮,整人时她也最积极,连忙冲十七招招手。
等人到了跟前,我随手指了一个房间,对他命令道:“去帮我把伞拿来。”
眼前的人还是一副木讷的样子,听话地去找伞。
但那个房间是个堆杂物的,别说伞了,里头连个伞柄都找不到。
没等多久,就看见十七从里面两手空空钻出来,身上好几处都是灰,连脸上也都脏脏的。
我看了眼洞庭,她一下子就懂了我的意思,抱着双臂喊到:“伞呢?”
十七也只是摇了摇头,很干脆地跪下来。
“没找到,请小姐责罚。”
我突然失了兴致,摆摆手。
“我逗你呢,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的。”敲他这幅呆鹅样,仿佛此时递一把刀过去让他杀了自己也会面无表情的照做。
我本意是给他个台阶下,结果这人居然还是跪着不起来,大有种不吃鞭子不肯走的架势。
“遇到点事,除了领罚就是领罚,你们这些暗卫怕不都是一个娘生的。”我没忍住,觉得好气又好笑,张嘴嘲讽了一声。
见他还是不动,我慢慢走到他跟前,然后一个巴掌扇过去。
十七被这一巴掌扇得侧过脸,无意识地睁大眼睛,死水般的眼神终于出现了些波动。这幅可怜又震惊的模样倒是还算有意思。
我没用太大力,却还是在他白皙的脸上留了个巴掌印,所幸挑了他脸上还算干净的地方下手,这下也省的用帕子擦了。
“夕照,去拿两把纸伞来。”
“是。”
夕照很快把两把精美的纸伞呈了上来,我撑开伞,握着伞柄将它转了一圈。
上面请有名的画师画了鸟雀的图案,转动时,上面这些鸟雀好似活了过来,啁啾着好不热闹。
“这种带画儿的纸伞虽然好看,却禁不起几场雪,就是个不实用的废物。”
我收起伞,把它扔到十七面前。
“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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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过这么一茬,等到了鹤蝉噤的院子,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看到桌旁那道熟悉的身影,我扑过去。
“阿兄!今天腿好些了吗?”
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稳稳地接住,我笑得更开心了。
“你啊,菜都凉了才来。”
感觉到额头被点了点,我努努嘴,抱怨道:“还不是怪你,给我送来一块大石头。明知道我最讨厌死板的人了。”
周围的下人很有颜色地把菜端下去复热。
鹤蝉噤拉着我坐到他腿上,替我解开厚厚的披风。他的体温很低,碰到我脖子的时候刺得我一激灵。
“系玉不喜欢?杀了便是。”
整天打打杀杀的,我斜了他一眼,一把拽住他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捂着,岔开话题。
“这屋子炭火那么足,你身上怎么还是这么冷,也不知道让下人们送个汤婆子来!”
看他这幅坐在轮椅上笑的无所谓的模样,我就一阵恼,多大人了,还得做妹妹的来操心。
鹤蝉噤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说出来的话颇有些流氓无赖。
“系玉帮我捂捂就不冷了,比什么炭火和汤婆子都好使。”
我认命地低头,哈了几口热气,等热好的饭菜端上来的时候,鹤蝉噤的手也差不多也被我捂热了。
闻到饭菜的香味,饥饿感瞬间涌来。我赶忙从他身上下来,先盛了碗汤。
这一碗热汤下肚,胃里的馋虫才得到了满足。
鹤蝉噤也没再胡闹,开始往我碗里夹菜。
这一顿饭吃了大约半个时辰,考虑到对山水的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