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这西池渊里可不是开玩笑的,诶!你知道吗?曾经有个傻帽小贼,妄想盗取长殿下的宝物,被发现后,饮月府的人一路追捕至此,便消了前人的踪迹,便是追踪力极好的灵姬也寻不得,坊间人说“恐是掉池渊里,被吃掉了。”更何况是没灵力的普通人落入。”
“她不是普通人,她就是刚刚路边说“天”羡慕她美貌的那傻子,啧啧,这不,老天都忍不住对她施点惩罚了。”又一不嫌事大的闲人道。
古溪她现在是有苦说不出,有言不能吐,因为一吐全是泡泡,都快赶上鱼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老师没教过你,少说话,多做事吗?大哥,我都快被淹死了,能不能救我起来再说!到时候,我们坐下促膝长谈“我是不是傻子”到天明也行啊!
对此她又激动得喝了几口水。
那通体透明的神华兀自开放着,周身若有若无的漂浮着一缕仙气,在气体的包裹下,幽然绽放,吐露点点无瑕。挣开的刹那,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俯首静默,像是无声的迎接,又像是庄严肃穆的仪式。
那是怎样的一种来自心灵上的纯粹。瓣似雪锦轻缦,极玲珑又剔透,深处花蕊,含露摇曳,纤尘不染的它,高贵优雅,所有的妆点都显得淡白无味。妖异的紫月,圣洁的莲华,好比一个妖艳动人的美人和一个梦中圣洁纯净的恋人,融合在一起,在静谧的池渊上,诡谲而脱俗,让见此情之人为以动荡。
无情有恨何人觉?月晓风清欲堕时。只是现在的你万众瞩目,清冷的音容上,一双看透一切的双眸。既是如此,又何必辗转于尘世烟火,不愿离去。
守护之灵,沉睡了上千年,悄然甦醒。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救命啊!死人了!!”古溪奋力扑腾上水面,一瞬间,好似受到了惊吓,涅槃的花形在神霖子民的注视下,随月消散无影。
形无神犹在,它在世人眼里消失了,可在古溪眼中,它正以致命的攻击袭向她!
乖乖鱼里脊,古溪半眯着眼注视着朝她攻来的黑气,对!就是黑色的。只见刚刚还是万人眼中清贵的神华,现在正被怨气环身,通体黝黑濯濯,妖气横行,古溪无处可躲,黑气瞬息间渗入她体内,锥心的刺痛,硬生生将要窒息晕厥的她,拉回现实。
她快憋不住了。刚刚才从海口死里逃生,现在又要入池,重蹈覆辙,老天,玩我很开心吗?我死了谁还陪你玩儿啊,您就留小的一命吧!心中哭哭哀求的古溪,见那团黑花一击不成,还有再击之势,古溪又陷入的无尽的挣扎。
身体已经没有一丝气力了,眼睁睁看着黑气再次袭到自己面前,古溪紧闭双眼,大有来世还是一条好汉的气节:死也要死得有骨气!
身形一轻,感觉自己在水下变转了一个姿势,周围是身形转动造成的水弧,已经睁不开眼了,对生的渴望迫使她牢牢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水中的静谧声打破,周边的嘈杂声消散,冰冷的湿意中那抹温热也离去。
一梦惊醒,古溪试图动作,但被什么困住似的,“这里又是何处?“嘶”她的头好疼,感觉像头顶着一个西瓜一样,古溪皱了皱眉,依稀间听到有人焦急的说话声。
“怎么办怎么办!她好像晕过去了,会不会已经死了啊!?”少女惊慌地道。
“嘘!别胡说。”少女的姐姐厉声斥道。
她看了一眼站他旁边面无血色的锦衣少年,拉着她妹妹严令她不许再说这等话了。
站在一侧的还有一人,不过他倒像是来看戏的,白珀宫前任之主遗留下的两位皇子,他就是二皇子,白珀姜,此刻幸灾乐祸般,不住的戳别人的脊梁骨,把那少女怀疑的话铁上钉钉的说道:“哎呦,可不就是死了嘛,要我说你也别哭了,死了就是死了,一条贱命而已,你何至于此。”
少女的姐姐冷着眸瞥了一眼白珀姜。
“二皇子,你们神霖的事,我们粦羽不便多言,但若神霖国主问起,我必会如实作答,包括你现在的一言一行。”
二皇子阴测测的眼斜睨过来,掩着嘴,嫌晦气似般啧啧道:“既是知道我们神霖的事还轮不到你个小国主的女儿在这儿指手画脚,就闭嘴吧,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明白。”
那锦衣少年像是听不见旁人的说话声,虽说是锦衣,却已不复平日华贵,衣服上留着划痕不一的口子,看起来是往下冲被沿路的枝丫划破的,因为衣服破口子方向一致。
发白的脸颊上留有一道新鲜的血痕,似草叶所割。
死一般的寂静后,古溪稍微回了点体力,本想看看刚刚说话的人是不是离开了。
一直站在另一侧呆愣住的锦衣少年,像是一个在沙漠中缺水,突然看到眼前呈现的虚幻的绿洲,不论真假,拼命的冲上前去,抓住了古溪的双肩就使劲的摇,一边似在安慰自己般的说着“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死?!你怎么能死?!我只是轻轻碰了你一下,我不知道会这样,如果我知道后面草丛下是空的,我打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