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伞(1 / 2)

见古溪默不作声的只是呆愣着,他也像是知道了什么,迅速松开了手,细嫩温暖的柔荑可怜的垂搭在古溪身侧。

那冰冷不见了,古溪抬头,眼似琉璃附色般直望进梦琛幽暗如深海般的眼眸里。

“你……呵。”像是想到什么,她不禁发出一声冷笑。

梦琛恍若未闻,紧锁的目光并没有因她的冷笑而退却,看样子似在担心。

古溪不觉,见此更加无所顾忌了:“你又何必自毁清誉,想来你是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知道了,你就不会呆在这儿了,更会后悔与我沾边的所有……”毕竟她可是从出生就与恶灵鬼魅绑定的人。与她挂钩,好事没有坏事多磨。那些祸从天降,偏见如山,也当是家常便饭,所幸还是让她留了一口气到现在,她该是庆幸还是恨极了这命运。

天阴沉沉的,没带伞的行人皆是忧愁万分,只见格外突兀的两人脸上,一个缄默不言,神色与他的白衣一样空白,一个眼神冷淡,琉璃色的眼眸更不见平时的丝毫光辉,两方像是在对峙,又像是在玩对视游戏,周围的空气比之暗云压空还要压抑。

终于,那名女子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开口说话了:“也许是上辈子我做了许多错事,做下了不该做的孽,这辈子向我来讨了。哦~我想想。”古溪真的就认真思考起来,略一沉吟,也不管梦琛那久久凝视的目光,猜不透,不如主动出击,总会暴露些什么的,况且,这是最好的方法了。“对了,你说是恶贯满盈的囚徒呐?还是万人唾弃的叛贼?身败名裂的自以为是之人,这个好像也不错,嗯嗯!”

不得不说,都有可能全占了。

从前小女孩的身边几乎每日都会莫名横现一具死尸,老的,大的,小的,形形色色,身着不同的衣物,漂亮的、鲜红的、痛苦的、焦黑的。更有繁多的恶灵,一睁眼就会在某个角落看见它,或者说是它们像是在监视某样物品一般一齐盯向她。它们以为小女孩没有察觉,白天若无其事,该干嘛干嘛,其实她每天晚上都会害怕的躲进被子里,抱着自己,她能做的也只是抱着自己,它们不敢近她身,她也不敢倒头睡去,始终留着一丝精神力在抵抗,小女孩恨死了这些烦人的恶灵,冤有头债有主,难道她就该死吗?只有她死了,它们才甘心吗?

小女孩不敢告诉别人,别人也不会相信,更不敢告诉父亲,因为这是懦弱,她的家族不需要弱者。后来,他们死了,有人教她习得了猎灵术,然而恶灵是杀不完的,她白天杀的恶灵,晚上又会前仆后继,周而复始。但她却不再掩藏,丢弃眼泪和软弱,曾经吓得不敢说话的她,现在双手已经沾满了恶灵的残魂,无感无情,只有这样,才能赎罪……她是这样想的。

女孩小时候不敢碰花,因为花怕她,一碰它就死了,后来习惯了所有的层出不穷的怪事,也视它们如无物。有些时候女孩真的觉得自己内心可怕,她甚至觉得这样是对的,难道不是吗?那些快堆成塔的死尸们。

他们是谁?

与她古溪何干?

他们可能是因你而死的啊!

可……

那是他们太弱。

她真的没办法了,她救不了所有人,更救不了,无药可救的自己,两相矛盾,两面相争,古溪快要被自己的心折磨死了,现在她只想躲,只想逃,就算从始自终都只是她一个人,也无所谓。

所以,你懂了吗?

无人应答的街道,沉默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古溪料想会是这样,一边嘴角微嘲,转身,迈步,头也不回的走了,留身后一直垂眸不语的梦琛独自一人在人行匆忙的街道上,凄冷淋漓。

手心在冒冷汗,古溪松了藏在袖下的拳头,那些积满尘埃的旧事,一下子被翻开,飞扬的烟尘,好像迷了她的眼,蒙了她的心,不知不觉就进入了它所设下的陷阱。

叹了口气,卸下自带冷凌的语气,故作轻松的道:“哎,都说了麻烦啊,不过,总算清静了,一身轻,真好,也不枉我一番情感融入的演说。”

转了转指尖捏住的某个小东西,一颗晶莹的雨滴,“啪嗒”在了她的鼻尖上。

下雨了,终究还是来了……

烟雨朦胧的幻城,绝佳的灵聚之地,鱼龙混杂,却是堪比国都更繁华的地方,以往人气爆炸的街巷,现下在半城处的街道上零零散散的都是避雨人,与之匆匆的地擦肩而过,与外面冷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酒楼里热闹非常、人声鼎沸,各色的美味佳肴无一不在诱惑路过的行人,人在千里之外都能闻到传来的酒香,心里都能感受到酒入喉肠时在这个雨季带来的畅快暖意,纷纷踏入这一片的热闹。

一道白色的身影穿插在神色匆忙的人行里,显得格外不入,她闭着眼,长长的羽睫相合,不见那剔透的琉璃,美人尖旁的几缕碎发微微被长风带起,斜飘在眼前,冰晶似的雨滴寒凉刺骨,她像是无知无觉,站在雨中与它融为了一体,冰冷的神色,倒是有几分应景。

忽的,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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