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门高耸入云的大门后是片巨大的圆形广场,由下往上观望百阶后一座宫殿建于群山之巅耸然入目,古溪来不及惊叹,被一旁的道人引入了一侧小道,翠竹茂林清新宁谧,乔门的服饰是渐变的新绿比起隔壁的一身丧白自然醒目了许多,给人的感觉也少了仙风道骨的味道,却仍是我们这些俗人所高攀不起的。
一路无话,除了古溪手痒痒的趁没人注意扯了一片竹叶下来把玩。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正堂,引路的道人向门内弯腰拱手而后静默的退下。古溪看了眼闲庭散步的梦琛,想他平时也这般喜怒无常么。
“哈哈哈!早些就听闻西楼楼主四海之名,人人向往得见一面,果然清明俊朗,快请入座。”
乔生寒听罚去守门的萧易来报称西楼楼主求见,本以为是哪个无知小儿假冒到了乔门,转念一想国内近来之事,又叫住了准备谢客的萧易,将人请进来,如若真是平日神出鬼没的西楼楼主,由此结交对自门绝对大有益处。
梦琛面对乔生寒的夸赞,面不改色的入座,只单回了一个“嗯”。
乔生寒毕竟是一门之主,平日里连本国的天子都要给几分薄面,如今被这毛还没长齐的西楼楼主甩脸色,不免不快,面上却笑容满面的转向站一侧的古溪,“这位……可是贵夫人,好生俊俏。”说着乔生寒向古溪的脸面伸手。
这时坐椅子上闲适地端起一杯茶的梦琛开口了:“不怕脸烂的,动手。”
话音一落,乔生寒的手在半空中僵持住。
梦琛:“贵门的待客之道,还真是让吾眼前一亮。”
刚刚还在古溪面前活生生的乔门主瞬间爆炸,古溪反应及时的退避开来,只见一团灰烟散尽过后,年有五十有余的门主乔生寒不知何时端坐上位,古溪发现他有了些许变化,不是外貌上的而是那种不可言说的气势,当他一开口,古溪更能确定了。
“西楼楼主慧眼独具,小小伎俩就当本门主闲来生闷,无礼之举,还望海涵。”
梦琛放下茶杯,习惯性的支着下颌,看着古溪,“夫人,要海涵他么。”
古溪被他这一句话从刚刚的震惊中醒了神,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给了他个眼神自己体会,然后拱手向上位的乔生寒道:“门主性情随和,与小辈开玩笑自是不可当真,何来海涵一说。”
乔生寒这才正色的看了眼古溪,倒是个会说话的丫头。乔生寒面不改色的回道:“贵夫人说的是。”
古溪心里郁闷的想,这是又傻了一个?
梦琛不移眼的看着古溪面上的细微变化,心里是想笑面上却不作声。
乔生寒感知到梦琛并不想怎么与他交谈,见梦琛一直注视着对面的人,心下明了。
“不知西楼楼主与令夫人上寒舍可有什么要事?”乔生寒客气的询问完全不搭理他的梦琛,果然梦琛连个眼神也不给他,心中有味,略有些深陷的双眼里混沌莫测。
古溪实在对这个人无语加无奈,为了避免后续不好交谈,古溪代梦琛尴尬而不失礼貌的一笑回道:“乔门主,不满您说,前些日子我与楼主途径贵国,听闻一桩动荡人心的惨案,又听说驻守贵国的乃是从修仙世家初期到而今久负盛名的乔门,所以特来拜访一二。”
乔生寒在听到惨案二字之时,眼中寒光一闪而过,快到令人捕捉不得,“哦?惨案?是否为那十恶不赦的伞剑妖所为?”他心下思绪翻涌,“不满两位,我正为此而发愁,与门内长老相商相继派出的门生无一人归还,可见那伞剑妖实乃凶恶至极之物,前不久我儿也因此成了她的俘虏。”乔生寒面露悲色,饱含愤恶的目光又巧妙的被他掩下。
原来之前西楼里妖怪们谈论到的被附的道人是他儿子,他儿子把人家打到魂不附体差点灰飞烟灭,人家能不假借他儿子之手找上门复仇吗,这种自相残杀的戏码可是妖怪们最爱看到的。“太过分了!她欺负些老百姓也罢了竟不知好歹、得寸进尺的欺负到乔门主您头上,完全是把您的威名和脸面踩在脚底下碾啊。”古溪义正言辞的发表自己的观点。
乔生寒微愣,古溪的慷慨发言他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但他毕竟是一门之主,见过的人比古溪喝过的酒还多,“夫人误会了,不管是皇族还是仙门都应以百姓为先,为民除害是作为修仙之人的职责,我儿能明白这个道理身先士卒以身作则,老夫也无愧于乔门,只是没脸下见世代先祖。”
面上悲色不减反增,不似作假,古溪安慰道:“乔门主莫要说些丧气话,令公子定能平安归来,现下不如将伞剑妖情况如获告知,或许我与楼主能有帮上忙的地方。”
接下来乔生寒所说的基本就跟她在神霖所得讯息别无二致。古溪不信她爬了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天阶,然后告诉她走错门了这种狗屁说法就想让她偃旗息鼓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挖不到金子无功而返,走时她也要刨几颗石子充当带回。
古溪:“乔门主所说与我得知概诉一致,可还有其他?近来我倒是听到不少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