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溪是个相当守时的人,能恰恰赶着时间绝对不超一秒,半点亏也不吃,所以当她跟辞夏汇合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与下午的分界线一点了。
“哈……午好啊。”
打着哈欠古溪向早早等在芭蕉树下的人打了声招呼。
“姑娘很准时。”
眼睛被泪水染上一层薄雾,看不太清眼前人的面貌,待辞夏一出声古溪这才感到哪里不对。
揉了揉眼,见到面前的人是一陌生男子,古溪抱歉道:“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面带疑惑的挠了挠头转身离开,“奇怪,人去哪了?她没记错地点啊。”
深秋虚抬手叫住古溪:“姑娘是赴昨日与你约定在此见面的人的约没错,是我也没错。”
深秋礼貌笑道:“时间紧迫,姑娘我们边走边说如何?”
古溪是有点懵了,昨天晚上虽然黑灯瞎火的,但她还不至于是男是女分不清,再说辞夏送她回去的路上她还跟她聊了很多天,也是那个时候知道伞剑妖名字的,明明是个姑娘,绝对没错……靠,不会是人妖叭?!
细思极恐的古溪眼睛不自觉的上下打量面前的男子,他的怀里抱着一把红伞,酷似昨日辞夏手里拿着的那把,刚刚古溪认错除了没睡醒还有一个原因,他跟辞夏的衣着太相似了,同样是渐变红衣,由最浅的上衣白到裙尾的深红滟潋,朵朵黑红色的彼岸花绽放其上,再者是一张男性小白脸,身高比辞夏高,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良久深秋开口道:“天地之间万事万物皆有阴阳,一阴一阳谓之道,当时我找到夏姑娘的时候她已经被乔门和其他门派座下的弟子重伤,奄奄一息仅存一缕残魂还在红伞内,为了救她我对我二人下了一门叫命生的禁术,命她生,代价是我先死。”
“这不就是一命换一命等价交换嘛,说明老天是公平的。”
深秋顿住:“公平?这世间哪儿来的公平,我的命不值钱他爱拿就拿去了,可是夏姑娘又做错了什么,她只是一个每天在歌楼里唱歌的平凡女子,像其他女子般只求有一个真心爱她的如意郎君,她有什么错?!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到一个人人喊打的妖怪,这就是上天的公平?”
“但这一切又何尝不是我造成的,呵。”深秋自嘲一笑,很快隐下眼中的情绪,古溪也适时的没说话,别人想说自然会说,她没有权利过问。
“抱歉,是在下失礼了。”
“我对不起她……”
古溪挥手,“没事没事,是我不了解情况说错了话,公子莫怪才好。”
在深秋看来,古溪的言谈举止间全然没有半分说错话的歉意。
他也不点破,继续道:“因为我使用的禁术强制逆天改命,导致夏姑娘不能像以往一样在阳光底下自由行动,只有晚上阴气汇集才可出现。”
古溪咦道:“那你怎么还活着?”难道他也变成了妖。
深秋:“当时我一心想救人,展开完禁术后我就自刎了,没想到被残存的伞骨吸取了魂魄,都说伞剑妖是靠寄生存活,而我却是靠寄生它存活了下来,但我很感谢它,因为这样我就可以继续守在辞夏姑娘身旁尽我一切所能保护她了。”
古溪听完陷入了深思,原来在乔门那人说的什么“三月三,烟火间,定情缘”就是指他跟辞夏,那这个男人就是乔门的贵公子了,也就是乔生寒的儿子乔深秋,难怪那人说出这话后,乔老头脸都黑了,又是砍人又是通缉的,搞那么大阵仗,千年仙门出了一只妖,为了维护门面自然不能让外人知晓,难怪难怪。
“乔公子,容我多嘴一句,既然要保护辞夏姑娘,为何不带着她离开,留在此地岂不更危险。”
乔深秋对于古溪的称呼没有否认,他也没想隐瞒,从他第一眼见到古溪就知道,此女并不简单,只不过是装傻充愣,当糊涂人罢了。
恰好走到一处拐角,桥深秋看着眼前的两条路,走了左边一条小道,他们像是出了城,古溪一路都在想事情,跟着他在走,并没有注意。
乔深秋边走边道:“昨天夏姑娘应该有跟你说吧,我们的目的很简单,杀了紫腐,这是我们两个心里的结,不解了它,我们不会离开的。”
看来紫腐非死不可了,被一对情侣盯上,紫腐君你做人到底是有多烂。
紫腐不禁又打了个喷嚏,他这是昨晚被冻感冒了?
理清事后,古溪才发现自己周围多了许多树木,不像在城里,沿着上坡路在走,疑惑道:“我们不是要去找那些失踪了的人吗?这里是哪里?”
乔深秋:“这里是城外的后山,从山顶处可以展览整个木果国,方便我们找人。”
古溪不疑有他,跟上去再说。
不久当古溪站上山顶的时候,整个人感觉都神清气爽了起来,果然当人站在高处的时候,那种心灵的震撼是无语能比的。不过现在不是欣赏大好风光的时候,古溪看着在一旁久未动作的乔深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