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一在和古溪回西楼的途中,碰到了正在与紫腐交战打得如火如荼的伞剑妖,此时辞夏招招凌厉下死手将紫腐逼退百米之外,毫无还手之机。
玦一难得凑一次热闹停在屋檐一角观看,因为他知道怀里的人儿自从转了性就最喜欢看戏。
“溪儿,快些起来,看好戏了。”
“哪儿?哪儿?!!”
我去,说好的睡着了呢?古溪立马睁眼,琉璃色的眼眸此时冒着精光,无半分之前的恹恹之色。
其实早就已经调息好了,只是懒得自己下来走路,有一个人抱着走多好,而且她是真的饿,当时的古溪在睡梦中露出优良无害的邪笑,而玦一倒是很乐意当这个差。
古溪从玦一身上下来,坐在屋脊上,看着一道紫色身影与一道白红身影在空中缠斗,这个时候就差一些零嘴了,古溪从怀中掏出她的宝藏袋,从中摸出几颗圆滚滚的青枣,咔嚓一声咬下后,那叫一个清脆爽口,只见她一边吃一边含糊道:
“打左边啊,哎呀!”
“偷袭!从下面!没错!!”
“被拦了…没事!再从左侧进攻,袭他腿肚子!!”
玦一只是默默在一旁注视着古溪,看她因伞剑妖招式落空可惜,又为伞剑妖乘胜追击鼓舞,脸蛋因过力呐喊变得红红的,情绪似也被她牵动。
心道:“怎么就看不够呢?”
玦一不禁莞尔一笑。
伞剑妖辞夏似也注意到古溪,在紫腐再次躲开她攻击之余冲古溪喊道:“古溪姑娘可看够了,是否该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紫腐已经被辞夏追着打了一晚上,此时头冒虚汗:“喂,这位妹妹,你们两个打我一个不公平吧?”
“只要能让你死,公平算什么?”
古溪冲辞夏吐舌,她好像是有答应帮助她来着,想到当日提到紫腐时辞夏的眼神,满载深深的恨意,若不是为了那些被下蛊的百姓,她其实并不愿意插足这段私人恩怨。
古溪收好藏宝袋,起身做起伸展运动,疏通筋骨后,正要帮衬辞夏,被玦一压下肩头,她眼神充满疑惑地看着他。
“干嘛,你想去你去喽。”
对于古溪玩笑的一句话,玦一认真笑着点头道:“你好好看戏便可,等我回来。”
说完最后一个字,古溪身旁已经没了玦一的身影。她阻拦不得摊手笑道:“坐着看戏,何乐而不为。”
说是看戏,虽然姿态闲适,单凭神态,目不转睛的盯着上空就可得知,如若有危险,她会立刻出手救下两人。
玦一一加入战斗,紫腐瞬间就认怂了,但仍不甘示弱道:“西楼楼主今日好兴致,莫不是忘了你我之间约定终生的大事,毁人家约是会遭报应的哦。”
玦一闲适的听紫腐说完,煞有其事的点头道:“嗯,今天心情好,但并不影响昨日本楼主的心情差,昨日本楼主算了算账,本该比去年营利更高的账目,今年却是亏损,为什么呢?哦,原来是因为某人的换脸游戏导致西楼客流量大失,你说这笔账本楼主该找谁算。”
紫腐抬头望天,装作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而且,与你作约的是玦一,本楼主可不是这个名。”
紫腐心知这男人是想毁约了,还跟他玩身份游戏,不就是因为他也耍过他一次嘛,记仇的男人。
已经领教过玦一厉害的紫腐心下思索着该怎样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脱。
突然他的周身缠绕上一团黑气,玦一手中的剑快速刺出,却只划破了空气,紫腐真的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玦一面色平淡,召回了他的佩剑巳时。
反观伞剑妖辞夏,怒容满面,两侧的姬发气得吹起,“紫腐,有本事你别跑,缩头乌龟,天涯海角我夫妻二人追定你了。”
看了半天戏的古溪终于听到了值得八卦的消息,“哦~你们二人已经成婚了啊,乔深秋你小子一口一辞夏姑娘,都把我给糊弄了。”
此时修养在红伞中的乔深秋心道:“在下那是不敢呐,有次我就是叫辞夏,娘子,辞夏姑娘突然就阴沉下脸,足足一周未理我,我是再也不敢这么叫了。”
古溪隔空对话道:“你笨哪,那她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们是夫妻,应当同甘共苦,为彼此分担责任与苦痛,下次你找个合适的时机问便是,我相信辞夏是个聪明明理的人,会说与你听的。”
乔深秋:“这样,在下谢过古溪姑娘,明日我便找机会同辞夏姑娘好好谈谈。”
古溪扶额:算了,榆木脑袋,她救不来。
乔深秋忽然语调拔高:“古溪姑娘!!”
古溪捂耳道:“又怎么了?”
“古溪姑娘是如何同在下聊天的?!”
古溪转着琉璃色的眼眸狡黠道:“你猜。”
留下一句答非所问的话,古溪断了与乔深秋的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