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清早,古溪在马车不时的颠簸中醒来,头疼得发紧道。
“嘶,这是哪儿?”
此时,玦一正坐在古溪对面闲适地喝茶。
“马车上。昨晚你吃了一夜的酒,挡都挡不住,现在是不是特别晕疼?”
古溪拍了拍脑门,不对啊……她怎么记得不是这样的。
“你……”
“你是想说为什么不给你喝醒酒汤?喝了你立马就吐了,索性就由你了。”
“我……我怎会醉,你少骗我了,臭西瓜你又在搞什么鬼?”古溪头突然疼得厉害,晃了晃脑袋更晕了,像是被下了药一样……她惊觉道:“次奥!死西瓜,皮痒了?敢对老娘下药?!”
头还未转过去,就附上了一双冰凉的手,按压在太阳穴的地方,恰到好处的压下了她烦躁的心绪。
“嗯,好舒服,感觉头也不似之前那般晕眩疼痛了,他是用了什么法术?”心里想到,古溪乖巧的闭上双眼,没了刚刚的火气,很是温顺。
玦一站在她身后,忍不住想笑,手上力道均匀让古溪差点忘记了,自己先才在质问的话。
“等等,你不会又施了什么法术,对我下药吧……这次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噗,哈哈哈哈,下药?溪儿怎可这样看待我?难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那么崩坏吗?”
提到这,古溪猛点头。
玦一撤回了手,认真为自己辩解道:“溪儿昨日喝的是西楼最烈的酒,名为醉离十三梦,就算是往日千杯不醉的侠客,只要稍饮上一口都会有所松动,溪儿能喝上几大罐醉离,已经算酒中仙人,够甩他们八条街了。”
古溪稍稍自豪了一把:“那当然。本姑娘混酒圈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哈哈哈哈!”
玦一但笑不语,古溪察觉说漏了嘴,可明明就是开玩笑的话,被他这么笑看着倒反而觉得她在隐藏什么……
她赶忙转移话题道:“哎哟!头还疼,玦一快,再帮我按按。”
玦一很是听话的伸出骨节明晰的双手,为她按揉。
“下次不可再多饮了。”
古溪僵硬的点头道:“好…”
“要吃也行,只能是有我在的时候可以。”
古溪疑惑,吃个酒还要人陪,她有那么矫情吗,真正的原因未必是如此……
古溪还是应了,“行。”
见好就收,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玦一不再说话,只专心为她缓解头疼症。
马车缓缓前进,传来车轱辘“咕噜噜”的声响,和熙的阳光透窗而入,打在靠窗的两人身上,一个坐姿不雅的圈在椅子上,面容僵硬,一个站在其身后白衣若雪,眼神温柔的仿佛要滴出水,说是不同的,两人又有许多相似之处,所以才能构成如此和谐静好的画面吧。
古溪突然想起:“我们这是去哪儿”
“泽灯城。”
“哈哪儿!”
“泽灯城,昨日你睡之时不是大喊着自己要去泽灯城领养几只小傀儡,给你做饭,洗衣工作,帮你吃饭、猎灵、穿衣服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帮我吃饭是什么鬼呀?她当时是吃撑傻掉了吧,果然暴饮暴食会错乱智商。
不过她好似想起一些来了,昨日,她的赏赐告吹……然后躲房间里感叹人生发现了辞夏留给她的信,但她不记得有喝酒这回事鸦,哦嘞再然后她去了哪里……
“噗通”一颗苹果滚到了她脚边,古溪抬头就看到玦一一张煞是可爱的无辜脸,停止了思考,“拿个苹果都拿不稳,你还有什么用。”
古溪叹气,捡起地上圆润可怜的苹果,替玦一削皮。
她知道,她想起来了,之后她去了乔门。谢谢,但她不后悔。
“呐,拿着。”
玦一端详着手中像狗啃过的苹果,笑道:“嗯,不错,我会好好品尝的。”
古溪欣然笑道:“那最好不过。”
辞夏给她的信开头是表达对她的歉意,其实按她理解,这是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对木果国道的歉吧。她之后有写到,说她是灭过一个村庄,但那是因为村庄里的人除了那个孩子侑冰全是傀儡,侑冰是孤儿,他被傀儡捡回去的时候还小,所以不记事。而说她屠过一座城,完全是世人自己编出来自己吓自己的。
“古溪姑娘,我知姑娘是心善之人,不似其他人一般虚伪、弱小又无能,第一次见姑娘的时候,就深觉姑娘身上有一股渗透人心的力量,让人心生亲近的同时又不经肃然起敬,很感谢姑娘的帮忙,我知道这次杀不死紫腐,但不论天涯海角,我与我夫君都会追杀至底,直到真正结束的那一天。告诉姑娘这些是想,这些消息虽对我没用,但对姑娘一定会有用处,泽灯城的傀儡为何会成为木果国的居民,生活在木果国边境,其野心昭彰,不用我多说,姑娘应该也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辞夏在此祝姑娘一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