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想,泡得也有够久了,古溪收拾了一下,准备从浴桶里起来,伸手去拿一早就准备好的衣服,白色的,跟她一直以来穿的一模一样,月白色的衣袍,腰带也是她一直以来系的红色。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关于她的,狸小妖说除了认得她的长相外,还有就是她的这一身衣服,从未变化,古溪不得不多想,这身衣服又是从哪儿来的。
旁边折叠摆放好的衣物旁是几小瓶上好治疗箭伤的药,古溪心里有事,随意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匆匆到了房间对面敲响茶叶店主人茶馥的门。
茶馥正洗完澡在房里抽烟,古溪开门就被呛了一脸。
“咳咳,你不怕屋里起火吗?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茶馥听这话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不耐道:“有事吗?没事别瞎嚷嚷,小孩子管那么多干嘛。”
古溪无所谓道:“我这换洗的衣服是你准备的?还有那房中的治疗箭伤的药也是?”
茶馥挑眉道:“哦,你说这事啊,是一先你揍涂湖揍得正起劲,有人敲门我去看是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侍卫给你送来的,我让他留下来吃个饭再走,结果人家理都不理我,感情我是一个工具人。”
“大晚上你留人家吃饭?你留人家睡觉还说得过去一点。”她想了想,安慰茶馥道:“没事,他可能也是一个工具人,你俩还挺配的。”
不等茶馥跟她抱怨,古溪转身回房就要关门。
茶馥没拿烟杆的手点了点脑袋道:“对了,他走的时候我问他是哪家府上的人,他说是什么饮月府?你认不认识?”
茶馥倚在门框上,露肩的山茶花式浴袍披在她身上,说不出的性感惑人,茶馥年纪虽大,皮肤保养得却是极好,总觉得她不是开茶叶店的,而是青楼里的领头妈妈,成熟,独特,风情。
古溪关门的手一顿,“刚好认识。”
饮月府,那冰山蛇蝎美人宫外住的地方。
古溪反手又要关门,茶馥忽然在对面悠悠的道:“他还说什么殿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听到这,古溪背后突然升起了一股凉意,他这是恐吓谁呢?
“还有吗?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茶馥食指抵着下嘴唇,脑袋歪了歪,想了想道:“没了。”
古溪怀疑道:“真的?”
“真的。”
“啪!”对面年久失修的木质房门颤了颤。
茶馥眯了眯眼心想,“现在的年轻人呐,脾气可真暴躁,对老年人一点耐心都没有,啧啧。”
随后朝古溪紧闭的房门吐了口烟圈,也关了门睡觉去了。
古溪熄灯躺下闭上眼后,满脑子都是白珀长霁回去后没看到她,眼淬寒冰要杀人的样子,不禁心头一凉。
她现在哪儿还想得了那些个什么劳资的阴谋诡计,啥事都给抛脑后了,一心想着美人很生气,她下次见着他以后该怎么为自己开脱解释的事情。
你敢相信吗,她一晚上都在给自己编理由,导致睡前想太多,梦里全都是白珀长霁这个狗男人的身影,她怕是魔障了。然后古溪就把这一切都归咎到了白珀长霁头上,坏人,他就是故意的,让她睡觉都要受到自己良心的谴责。
夜黑风高,欣赏着白珀宫惨目忍睹一面的白珀泷灰绿色的眼眸里深沉莫明,一道狡黠随着他上挑的嘴角一晃而过。他的身侧是前段时间说去他国办事的神霖第一左司上卿。
由此可以看出,白珀泷对今晚的一切一定知悉一些什么的,放出上卿离开神霖的消息,引出那些对他有想法的人,或许就是他特意放消息给瑶诺,这么一想瑶诺身份也许已经暴露了也说不定。
只是不明白他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些人的动向,为什么还要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他们这群忤逆他,甚至想要杀他的人。
“陛下,为什么不趁机斩除余孽,以免夜长梦多。”说出这句话上卿就觉得自己像是讲了一个笑话。笑话普天之下,放眼整个缘陆,谁能伤得了自家陛下,陛下根本就不将瑶诺一行粦羽国余孽放在眼里。
那那个陛下对其有杀心的古溪呢?既然背叛陛下,就得死,他不信陛下不想。
“留着他们自然还有我的用处,你派人小心跟着他们,尤其是那个女人,给我盯紧了。”
那天晚上在地宫里他还是怀疑了,白天那个女人作天作地,晚上地宫就有异样,若真是她,白珀泷目中一寒,那只蠢笨的灵姬该是不能全信,此次任务重大绝不能寄在它身上,毁他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