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古溪一下坐了起来,整个人还处在睡梦状态,一下又倒下去,“哎呦,呼呼呼,好疼,好疼!”这次她是真的负伤了,对哦,她昨晚上是趴在石头上睡的,“呜呜呜……”一下子把她磕清醒了。
白珀长霁习以为常的道:“醒了,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等白珀长霁走后,古溪吧唧着嘴道:“忒不是人了……”揉了揉脑袋又揉了揉脖子,真的,对比脑袋上的伤,脖子一点也不酸疼呢,好神奇。
难得的是走之前,我们尊贵无比的长殿下纡尊降贵的帮她给磕了的额头擦上了药。画面别提有多惊悚了,白珀长霁空手稍稍抬了一下古溪快掉地上的下巴。
“别演了,感动就直说,以身相许就不必了。”
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人怼习惯了,看到他就想怼他,明明还在接受别人的贿赂,“你才以身相许,你全家都以身相许。”
“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擦药的食指在她额头的伤口上使劲摁了一下,古溪立马就呼痛出声。
“狗长霁!道歉!马上给我道歉!呜呜呜,你欺负我……”
白珀长霁看她那可怜兮兮的样,无奈又给她揉了回去。
闹了半响,终于两人重新上路,今天依然是路痴溪带路,白珀长霁只有充当监护人看护白痴的份。
一路上古溪感到无聊,有一搭没一搭的找白珀长霁说话。
“对了,昨天你说的,海狱?那是什么地方?”
白珀长霁:“你不是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知道?”敲了敲脑袋,“嗷,我想起来了,还真是关各路妖魔鬼怪的地儿啊,不过……海狱,海狱……”她低头轻声呢喃道,这地名怎么这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诶诶诶!臭长霁你等等我呀!!”
跑了两步追上前面那座冰山,“你这人怎么这样,你知道路吗你就在走?”
白珀长霁:“……”
虽然很不想理这个白痴,但是……白珀长霁停步,回头给了她一个认清自己的眼神,“你知道我们就不会还在这儿了。”
古溪语塞,刚要说的话卡在喉咙……说得好有道理,她确实不知道路,可是!黑水渊都是她瞎走出来的,万一这次也行呢,古溪不自觉又挺直了腰杆,正要找他掰扯几句,忽然脚下一绊,身子立刻往前倾,“霁霁霁!哎啊!!救命啊!”这倒霉孩子,怎么平地都能摔!哭!
白珀长霁听到声音,立刻伸手拉了她一把,隔着一层布料,古溪仿佛听到了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稍稍抬头,眨巴了一下眼睛,她又猛的低下头,闭上眼,嘴里嗫嚅着,脸埋在面前的玄色衣襟里,心想:“好凶,不要见人了。”
白珀长霁按着古溪肩膀一下将她扳正,“站好。”正要开口训斥,她反倒自己先认错了。
“我知道了!下次一定好好看路!好霁霁,这次就不要说我了行吗?”白珀长霁从古溪手中扯回衣袖。
“嗯,我只是想说,别摔死在这里,没人给你收尸。”
古溪:终究是错付了。
绊倒她的就是眼前这口可恶的井,她就说嘛,一定不是她的原因,绕着井口走了两圈,古溪摸着下巴,“嘶。”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用手肘碰了碰一侧的白珀长霁,“诶!你看出什么来没,沙漠里的一口井,他是怕我们渴死吗,会这么好心?”
白珀长霁颇为淡然道:“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古溪表示拒绝道:“我可不敢下去,万一里面阿巴阿巴什么什么的,人不会死,主要是我这心脏受不了刺激。”作势捂了捂心口,表示自己真的无能为力。
白珀长霁也没想让她先下去,听她这么说,薄唇微勾,倒真想看看这女人吓破胆的样子了。
古溪探头正在观察井口里有啥东西,井里盛有一汪水,除了一些小如米粒的苔花和几株绿植,水里此时倒映出她探头探脑的样子。
忽然古溪撤身回头道:“诶,长霁,你说海狱会不会不在这里啊,我怎么感觉……???”
白珀长霁:“???”
某霁带着满脸疑问一下掉进了她身后的井里。白珀长霁一先想试探的推她一把,吓唬吓唬这个女人,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自己栽进去了,谁曾想这个女人会突然转身,刚好避开了他的手,然后重心不稳,掉井里了。
古溪两手扒上井口,小心翼翼地探头看向井内,就怕像白珀长霁一样不小心掉井里。
“霁,你想要跟我证实海狱在这里也不用这么着急跳井吧,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我要笑裂了,容我再笑一会儿,额鹅鹅鹅。”
笑了半晌,古溪看没人搭理她,又去找那个傲娇冰美人搭话,哦不,现在是落汤美人鸡,哈哈哈哈哈嗝,想到这古溪嘴角又止不住疯狂上扬,想着美人还等着她安慰,稍稍才忍住。
“喂喂喂!!还在吗?怎么样,这口井深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