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举起手来!”
柳依桐迅速举手抱头下蹲,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跟过来目睹全程的萧若若:……所以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
柳依桐看见萧若若,瞬间蚌埠住了,哭唧唧向她扑过去:“你可算来了,吓死我了!”
梁泽冷不丁被她撞了一下:……我不要面子的吗?
萧若若仔细打量她,确认除了脸颊外并没有什么致命伤口后,玩笑道:“到底是谁绑架了谁?我看刚才那局面,你不太像是受害者。”反倒被她挟持着的柳霏雨才像。
那边柳霏雨再一次傻眼了,她千算万算,竟然漏了一个萧若若!
她故技重施,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警察哥哥,我……”
“别叫我哥哥。”梁泽当然记得这个屡次设计陷害柳依桐不成的女人,面无表情“啪嗒”一声给她铐上了手铐,“放心,一会审讯时有你说的。”
柳依桐大仇得报,走到柳霏雨旁边,学着她作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对梁泽说:“哥哥,她还打我!”
梁泽的目光移到她脸上,久久停留。
他一过来就看见了。左脸有指印,右脸有抓痕,渗出的血珠还没完全凝固。
柳依桐见他不说话,警惕地问:“你不会又要我跟去做笔录吧?”
梁泽:“……”
他哭笑不得摇了摇头,“笔录不着急,先送你去医院。”
这男人不是刚和她说完不让叫哥哥的吗?!柳霏雨听了半天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话,那目光恨不得把柳依桐生吞活剥了!
柳依桐默默往梁泽身后躲,“她真吓人,你快把她押到车上。”
“你这个贱人……!”柳霏雨脸都涨成了猪肝色,“谁知道你用什么法子勾引了这个警察!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和你妈一样!”
柳依桐是发现了,这妹妹骂来骂去也就这么几句话,她看向梁泽:“她骂我。我可以打,不对,正当防卫吗?”
萧若若恨道:“你再不动手,我就要替你行道了!”又是绑架,又是辱骂,她家桐桐是脾气好,不是圣母!
柳依桐可没想客气,对柳霏雨狞笑一下,一手薅住她柔顺的长发,一手左右开弓,啪啪扇了她两巴掌!
柳霏雨的惨叫和清脆的巴掌声交织,回荡在这小小的仓库中。
一个字,爽!
两个字,真爽!
梁泽自然向着她,默许了。
柳依桐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一双眼睛亮如星子,“这是还给你的,好妹妹!”
柳霏雨这辈子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柳依桐扇她极其卖力,她能感到脸颊高高地肿了起来,火辣辣地疼。她毫无形象地哭了出来,骂道:“你、你敢这么对我……你打我,宫宸天不会饶了你的!你这个……”
柳依桐把食指压在唇上,“嘘”了一声。
“妹妹,看清形势。什么话先想好再说哦,不然小心再挨巴掌!”
柳霏雨噤声,连哭声都停了,她知道她没说谎,她是真的会扇她!
最后萧若若和柳霏雨一干人被警车送到了公安局,分别作为报案人和嫌疑犯接受审讯;柳依桐则被梁泽带去了医院。
她身上大伤没有小伤不断,看着严重,实则不然,大夫也只开了些治皮外伤的药膏。没过一会梁泽取了个冰袋回来,“你先冰一下脸。”
柳依桐一只手托着冰袋放在脸上,矫揉造作道:“谢谢哥哥。”
梁泽睨了她一眼:“叫上瘾了是吧。”
柳依桐笑,“不行吗?”
梁泽不说话了,拉过她另一只手,在手腕勒痕处涂了药膏上去。
柳依桐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状态,根本没注意自己手腕被绳子勒得红肿,被梁泽一碰疼得叫唤出来:“这啥玩意,好凉!”
梁泽头也没抬,轻柔地给她抹药膏,“消肿的。”他示意柳依桐换一只手拿冰袋,问道:“你怎么把绳子弄断的?”
柳依桐疼得嘶嘶吸气,“没弄断,我是挣脱出来的。主要是绑架我的那两个人手法不太专业,绳子本来也没系紧,我就拼命缩手指,缩慢慢给它磨开的。而且多亏了柳霏雨,我都没问她,她主动自爆了好多黑料,之后你们就来了。”她感慨道:“怪不得总说反派死于话多,原来是实践出真知。”
梁泽敏锐捕捉到“磨开”这一关键词,把她的手翻个面,果然见她指关节处都是擦伤。
柳依桐:“……要不,我还是说绳子是被弄断的吧?”
那种情况下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点轻伤比起性命不值一提。
梁泽轻叹一口气,继续给她抹药,她这一家子人太奇葩了,让她总是受伤。
柳依桐出神地看他的手,这一瞬间,她祈祷时间能慢一点、再慢一点。
上完药,梁泽放开她,温柔地笑了一下,“你很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