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打量,对面的少年一头灿烂的纯金发色,只有刘海处微微有一丝浅紫色的挑染。眼神十分桀骜,并不与向他搭话的人回话,皮肤粗糙且微黑,一身腱子肉看着十分强壮。
偏偏一头头发整整齐齐的束在脑后,用金冠别好,一丝碎发也无。
身上的衣衫也整整齐齐,干净笔挺的穿在身上,没有一丝皱纹,他也没有什么额外的配饰,偏周身天然自带一股贵气,看着便与旁人不同。
明明看着像是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人,用饭却极为斯文,每道菜夹起不超过三次,每次只挑起很小的一口米饭,就连最斯文的樱桃小口也能一口吃下。
无论周围的人是套近乎还是如何,他都不为所动。
一位师姐故作不在意的昂首挺胸的路过皇甫诚,然后被围在皇甫诚身边套近乎的勾住了脚踝,师姐“啊——”的惨叫一声,锅碗与瓢盆齐飞,师姐摔了个大马趴。
皇甫诚下半身和托着碗筷的双手不动,胯部往上部分左转右绕,前俯后仰,迅速避开了锅碗和瓢盆和师姐。
博霓发誓,整个食堂至少有一半人不约而同的一脸绝望的闭上眼,用手拍额头,并且整齐划一的发出“啪”的一声。
这个比铁还硬的死直男!
偏偏有人在向他提出切磋的时候,他两眼一亮,啪的放下筷子,饭也不吃了,拉着人就出了门。
没一会门外就传来了极为炸裂的呼喝声,与十分大力威猛的武器破空声。
皇甫诚离开之后,原本聚集的人群渐渐消散,一直在安静吃饭的众人也渐渐传出了嗡嗡嗡的小声交谈声。
博霓凝神一听,选取人数最多,料最丰厚的一块八卦传播地,挨挨蹭蹭的挪了过去,在几人惊讶的眼神中,露出了一张憨笑:“几位师姐,皇甫师兄是怎么了吗?”说着还十分有眼色的推上一碟葵花籽。
几个师姐看了一眼这个从来没见过的师妹,又看了一眼桌子正中间的葵瓜子。
这师妹有眼色啊!
“师妹是想赌一把?”其中一位师姐巧笑倩兮,抓过一把瓜子就咔嚓咔嚓:“是赌皇甫师兄的门派大比的名次,还是他会被哪位长老收归门下?”
“就不能赌他心上人是哪一位吗,皇甫师兄这样,说不定就是心有所属,所以这才对师姐见死不救。”博霓眼珠子一转,说道。“赌名次赚不到钱啊,除非爆冷。”
“那倒是。”另一个师姐心有余悸的点点头:“可皇甫师兄可是纯金发色,长发及膝,那一头头发厚的一只手都握不住。”
“而且他头上的冠是星枢冠,身上是流云水晶衣,脚下是登云靴,一身法宝,就那束发的发绳都不是凡物。”
“你说其他外门弟子跟他怎么比。”听听那怨气,肯定是在比拼里被皇甫诚扁过。
“但是你想赌他心上人,那更没戏。”师姐吐掉瓜子壳,毫不客气的吐槽:“那皇甫师兄,脑子里就一根筋,他不是视哪个师姐于无物,他眼里就没男女的。”
“哎,内门的斌梦舞师姐,你们知道吧。”
其他人都嗯嗯嗯连连点头,就博霓一脸茫然。
正准备继续八卦的师姐看博霓这样,只能叹了口气解释了一下:“斌梦舞师姐,是斌齐长老的独女,发色蓝黄二色,水土双灵根,炼气期七层。”
博霓了然。
师姐见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便继续说道:“当时娇滴滴的跑去找皇甫师兄,说‘师弟,土生金、金生水,我二人便是天作……’还没说完呢,然后皇甫师兄就两眼放光:‘师姐说的是,相生相克确实奇妙,那我们便去切磋一番吧。’把师姐气的跑回内门,据说还哭了一夜呢。”
博霓:懂了,真的是钢铁直男,咔嚓咔嚓。
“说起来,这皇甫师兄明明是嫡子,但是怎么好好的被送到落衡宗来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落衡宗乃天下之首,谁不乐意把孩子送来?”
“说是这么说,可修行动辄上百年,他不回去当皇帝吗?”
“我看啊,他是回不去咯。”博霓啧啧道。
“哎?为什么这么说?”
博霓回忆着以前看过的宫斗、政斗小说,开始信口雌黄:“传闻那个齐国皇帝,早年一直只有大皇子一个儿子,结果等到大皇子十六岁了,封了储君了,皇帝咔咔接连给他搞出两个弟弟来。这皇三子还是嫡子。”
“人间讲究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皇长子是长子,在朝势力雄厚,皇三子是嫡子,名正言顺。”
“你说,这不得打起来吗?”
“嗯,你说得有理。”几位师姐一齐点点头,平民有两间茅草屋,兄弟都能打成一团呢。
“我们落衡宗的弟子都是七八、十来岁就进门,皇甫师兄都二十了才进来,说没猫腻,谁信啊?”
“嗯,你说的有理。”
“所以嘛,肯定是齐国皇帝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