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已经歇息的都不无可能。顾不了那么多了,祁允砚一咬牙往前一跳便攀上墙外栏杆。
“啧”
祁允砚揉着刺痛的左肩,暗骂一声。
莽夫!可别以后在汴京城让我再见到你!
忍着痛意消失了祁允砚才敢挪动身子往昏暗屋子的方向,她还谨慎地趴着听了一会,却什么声音也没听见。她索性脚一用力,翻身进了屋中。
屋子中挂着许多帷幔,祁允砚绕着绕着竟然一时间没找到门口在哪。
她只能靠近桌子上快烧尽金蜡,还不等她走近就眼前一黑,她都来不及去摸腰间的银骨鞭,转眼间他被人抵在那桌子上,脖子上是冰凉的触感。不用祁允砚她都能猜到那是什么。
“你是何人?”按着祁允砚肩膀的人问道。
“嘶。”
祁允砚疼的龇牙。
今日这肩算是废了,她在地里挥半个时辰榔头都不觉得酸,适才那人是用了多大的劲才能将她捏着肩膀提到房顶上啊。真该死啊!祁允砚没忍住又在心底骂了他一遍,恨不得甩那人几个大耳光。
“我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方才迷了路才无意闯入兄台房间,请兄台高抬贵手,缓缓手上力道或是换个肩膀捏着。”
那人听见祁允砚的话手上力道丝毫不减,祁允砚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终于听见头顶传来一句不缓不慢地轻问:“易容?"
"自己撕下来,别等我动手。”
男人微微压低音量,原本沙哑的嗓音更显低沉。虽然好听但祁允砚疼的都快去见她母亲了,完全顾不上欣赏。更别说抬手撕自己脸上的面具了。
“那便别怪我......”
“你好歹把按在我肩膀上的手松了啊!疼死我了!”祁允砚疼的喊出声,自然也顾及不上掩饰自己的女声了。
听祁允砚这么一吼,不知是被她吼懵了还是知道祁允砚是个女子,反正那人愣了一瞬从她身上起来,也收回按在肩上的手和匕首。
男人这才注意到祁允砚的双眸,亮如破碎的星辰,眼中似闪过流星般划过的璀璨,沉浸着盈盈泪光。如此好看的眼睛,他年少时倒也见过一位。
祁允砚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给疼哭了!
肩上那只施加压力的手虽没了可还是疼得祁允砚睁不开眼。她眯着眼不让泪从眼眶中流出来,心里却还惦记着那男人的吩咐,便抬起右手撕下面具扔在那人身上。
祁允砚:我说我闭着眼瞎扔的你信吗?
那人:......
屋里黑,祁允砚并没有看到那人的目光就在自己腰间的银骨鞭上,只是抬着自己那快疼的麻木的肩头。
那人将快燃尽了的灯烛移到祁允砚脸边。只见她额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脸色发白,看样子是疼的不清。
光亮就在眼前,祁允砚也顺着灯光看清了眼前的男人,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几日前在山中救过的宸王!
大梁堂堂宸王竟会出现在青楼?不是都传言宸王不近女色,为人更是冷的可以把身边几丈尺外的人都冻死吗的吗?
那么谁能来告诉她,他为何会在这里?
祁允砚颇有些不满的质疑传言的真实性。现在不论是传言或是编故事都请麻烦依据事实,不要添油加醋、胡编乱造好嘛?
扶亭礼看着祁允砚的表情由惊讶到难以置信再到……失望?复杂的表情也只是在她脸上一瞬而过,好像是扶亭礼看错了。
他将灯烛又放回桌子上,被祁允砚腰间的尚了眼睛。扶亭礼凑过身仔细去看却被祁允砚挡住。
“兄台要是无事了我也要回家了。”
祁允砚说完便要扶着胳膊起身,只听门外七嘴八舌的,好似很多人一般。
“巡防营抓捕朝廷罪犯!万花楼一干人等速速从房中出来!巡防营抓捕……”
外面的官兵大喊着,看这架势马上就要到这房中了。还不等祁允砚思及脱身之法,胳膊便被人一拽。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躺在床榻之上,身下是柔软的被褥,身上却是被邦邦硬的人压着。
“?”宸王疯了?
没想到扶亭礼下一个举动更是要惊的祁允砚眼珠子都要流出来了。
“嘶啦!”
祁允砚肩头一凉,扶亭礼竟然撕了她的衣服?
扶亭礼却是掀过一旁的杯子盖在她的身上,随后又将祁允砚头上束发的簪子拔了下来,乌黑的长发如墨般铺在床上。
“你到底……”
“要是不想被你四哥知道就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