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舌头舔过祁允砚的脸颊和脖子,湿湿黏黏的叫人不舒服。奈何怀中的板栗还觉得不够,贴心地为祁允砚“洗”了个脸。
祁允砚把板栗翻过来覆过去地全身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伤处。却发现它狗脖子上戴的那把小银锁不见了,她转头问戟墨。
“劳烦,可有看到一把银锁?”
戟墨见祁允砚是在问自己心下一跳,看了看扶亭礼才对祁允砚回答:“回六小姐的话,属下还未发现其他之物。不过等这里清理干净后属下会派人再仔细找找。”
“多谢。”
怀中板栗还在乐死不疲地舔舔这里蹭蹭那里,祁允砚嫌弃地拍了拍,示意它适可而止。
板栗收到主人指示后突然蔫了下来,整条狗都要不好啦!
她将板栗放下,转身行礼致歉:“多谢殿下。板栗好几天没洗澡了,刚刚突然扑上来,您这斗篷怕是……”
“无事,一件斗篷,你穿吧。”
扶亭礼只是抬了抬眼,好像那不是他的斗篷似的。不过在他目光接触板栗时,一人一狗倒是少有默契地呆滞了。
板栗冲着扶亭礼叫了几声,尾巴却摇晃地飞快。它凑近扶亭礼的衣摆,作势便要将前爪抬起去染指宸王殿下的新秀绸服!
“板栗!”
被祁允砚这么一呵,板栗收了前爪,肉眼可见的,眼皮耷拉下来,明显更加委屈了。
板栗:主人今天凶了我两次,真的很不开心!
“黄玉?”
丝毫不介意的扶亭礼蹲下身,朝着板栗伸出手去,又问祁允砚:“它就是板栗?”
“嗯,殿下也见过它?”
板栗闻到熟悉的气味热情地把脑袋送进扶亭礼手中,尾巴也摇晃着不听。
“难不成这是殿下以前养过的狗?”祁允砚听见扶亭礼叫的那声“黄玉”便大胆问道。
“不算养过。喂过他几次,给它起了名字,然后他就不见了。”扶亭礼顺势揉了揉它的脑袋,想起什么又捏住它的耳朵不放手,“好久不见,小没良心。”
京城中传言扶亭礼为人高冷,不善言辞,喜好难悟,诗词歌赋骑射武艺更是样样精通,是一位不喜形于色,将来绝对能有一番作为的一城贤王。
不论是将来继承大统还是统领一方,扶亭礼必定能承担起责任来。
虽说他为大梁在西北打响了名声,是大梁在西北的定海神针,世人无一不敬仰膜拜的。正所谓高处不胜寒,如此让人挑不出错误,事事做到近乎完美的王爷自然也会影响到他身边之人。
做汴京城宸王殿下的王妃定然也不是件容易事。更何况一入宫门深似海,在宫中,在扶亭礼身边怕是每一步都不允许出错。
长久下去岂不是会把人逼疯?
尽管京城许多官家女儿还是倾心于宸王,将他神化,但祁允砚不理解也会表示尊重。毕竟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何况她肯定是不会爱慕于从小在自己印象里是名人的宸王,太不尊敬了。
在祁允砚的印象里,宸王殿下年长了太子二姐夫五岁,太子二姐夫年长祁允砚三岁,故而扶亭礼比祁允砚更是大了八岁。
祁允砚感觉自己从小时候记事起便听过扶亭礼的名人事迹了,所以她下意识将扶亭礼想象成为和父亲可以并列第一的……前辈。
可怎么没人提醒她宸王殿下才年二十三,比她大哥还小一岁呢。
这辈分给人家抬的未免也太高了些。
所以在想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祁允砚终于把童年回忆里的英雄滤镜删除,留下了眼前这位真实又有亲和感的扶亭礼。
好不容易将扶亭礼带回到正常人的躯壳中,祁允砚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扶亭礼好白!
简直是肤若凝脂,貌美如花……咳咳,皮肤紧致又白皙,叫人觉得他不过十六七岁罢了。
怎么今晚如此注意一个男人?
祁允砚揉了揉发烫的双颊,让自己清醒过来。
“走吧,天色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那他们?”祁允砚指了指四仰八叉倒到在地上的人和狗,提醒道。
“有戟墨在。走吧。”
“嗯。”祁允砚叫上板栗,跟在扶亭礼的身后。
街道上还有不少人,怕人多走散她们选了一条稍微人少些的巷子。
坑坑洼洼的石板小路很是不平,也不妨碍月光将两人一狗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为何叫它板栗?”
板栗听到有人叫自己,屁颠屁颠的跟在扶亭礼身后,开心地摇晃着尾巴。
“它喜欢吃板栗饼,我还从没见过一条狗喜欢板栗的。”祁允砚解释起来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一声又道,“殿下审讯了提迪过后可以差人来告诉我一声他们抓狗的原因吗?”
怕扶亭礼误会,又忙道:“我在板栗被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