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1 / 2)

“你这丫头!”太后轻点她的额头,笑嗔道,“亏哀家还让小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现下都不给了。”

祁允砚见好就收,她起身为太后斟了杯茶,这才说:“宸王殿下昨夜留宿青楼了。”

“谁?宸王?”

太过离谱导致太后差点把手中茶盏扔了出去,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苒薇。”

她唤来苒薇,问清昨晚之事。听完苒薇说的太后的脸上却是笑不出来。

“大娘娘可信了?连宸王殿下都能去寻欢作乐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找一位愿意同我田园牧歌之人也是有可能的。”

“前些日子来请安的时候哀家瞧着还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这孩子怕不是中邪了吧?快,苒薇,喧宸王进宫。”

祁允砚一听急了。

她本想利用青楼之事打消太后赐婚的念头,现下太后将正主搬出来询问,万一宸王趁机拉祁允砚下水报复她向太后打小报告……

“大娘娘不必了吧!”祁允砚拉住苒薇,又道,“娘娘不说今日要与阿砚好好说说话吗,怎么还要叫宸王殿下来?”

见太后声色有些松动又道:“娘娘,带我去看看您新栽的几株花吧,阿砚还没见过呢。”

祁允砚扶着太后起身,示意苒薇带路。她瞧着太后愁容不展心中不忍,开口安慰:“大娘娘别难过了,宸王殿下是男子,男子去青楼又算什么令人发愁之事?”

“唉!”

听了祁允砚的安慰,太后又重重叹了口气。

祁家祖训中一直有一条铁定的规矩:祁家忠贞,世代一妻。祁家子女、媳婿不可踏入风尘之地。太后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她知道扶亭礼昨夜留宿青楼时她便知晓,祁允砚与他是不可能了。

可祁允砚就是抓住太后不知道其中内情这点,侧面打消了太后撮合他们的想法。

扶亭礼昨晚去了青楼可他房中除了祁允砚哪还有什么女子?所以祁允砚大胆猜想,扶亭礼原本也是要将自己留宿青楼之事大肆宣扬的。既如此,祁允砚告诉了太后也算是帮了扶亭礼一把,也不怕扶亭礼在场拆穿她了。

想清楚后她又道:“太后不如把宸王殿下找来说教一通,算是劝诫晚辈?”

“不用了,就是可惜……”

“可惜什么?”

“哀家不瞒你说,哀家本想将你和宜沛促成一段姻缘。可他夜宿青楼,干出这般糊涂事来!别说祁安听了生气,就是哀家都不明白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宜沛?”祁允砚觉得这字有些熟悉,仿佛在何处听到过。

“是亭礼的表字,他生母替他取的。”

“倒是不常听人提起宸王殿下的表字。”

“你不是十岁之前的事都不太记得了?也难怪不记得他的字,当初你们……”

触及祁允砚疑惑的面容,太后停住话头,却不再往下说了。

“往事不堪回首,就不再提了。是宜沛那臭小子没那个福气,以后也不知谁能有福气娶了咱们阿砚。”

太后玩笑打岔,祁允砚也不好再继续追问。总觉得心底空落落的,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被她遗忘了。

“参见太后。”

男声女声一道响起,将祁允砚的思绪拉回,她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花房。跪在地上行李的正是徐师傅的女儿和女婿。

“民女徐白芍,这是民女的未婚夫池维。”

“姓迟?哪个迟?”祁允砚道。

“池水的池。”白芍回答,不解祁允砚为何在意却又不敢问。

池维:“草民是孤儿,无名无姓,幸得被徐老师傅收留后我才有了名字。本想随老师傅姓,可师傅却说父母授予我□□不可改姓故而草民无姓。”

不等祁允砚说什么便察觉自己的右手被人包裹住,她转头去看一旁的太后。

太后只是握了一瞬便松开了,仿佛方才只是祁允砚的错觉。

“哀家知道了。过两日寿康宫会有不少城中贵女少爷前来请安,难免会有一两个迷路的。要是走道此处询问你们不可举止轻浮,折了我寿康宫的脸面。”

“是。”

两人应了。

“六丫头你来看,这夹竹桃开的多好。红花灼灼,胜似桃花。”

“夹竹桃,假竹桃也,其叶似竹,其花似桃,实又非竹非桃。太后还是和从前一样很喜欢夹竹桃呀。”祁允砚走近却没有去碰,依稀能闻到些花香。

“老实说吧,你这是又看中哀家院中那颗了?”

被戳穿小心思的祁允砚无奈笑道:“大娘娘,这次真是误会阿砚了。阿砚给您带了小山楂树来,您不是前些日子不爱吃饭嘛,这小山楂是我嫁接的,酸酸甜甜,您吃着正好。”

祁允砚示意小萄将小山楂树盆端进来,又将苒薇端来的果盘接了过来。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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