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在小太监的身后向人群走去。
“这可是在太后的宫殿!竟然做出这种事来,真是不知廉耻!”
“是哦!两条白花花的混在一起,真是没眼看啊!”
“我听说元太傅似乎刚回京吧?刚回京城女儿就干出这样的事来,啧啧啧。”
那人说元太傅的女儿?祁允砚脚步一顿朝那人看去,许是祁允砚的眼神太过锋利惊扰了那人,她也转头向祁允砚这边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祁允砚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扶亭礼有些莫名。
“不是她。”
对上扶亭礼稍安勿躁的神情祁允砚心中了然,知道他明白自己担心的是什么还是有些意外。不过,那晚之后,祁允砚隐约对扶亭礼有些改观。
他或许并不是如外界传言那般冷酷无情,心狠手辣?
还不等祁允砚细想,人群中又传来骚动。
“哎呦!我元家女儿竟然干出了这样的事来?你让我怎么和你爹爹交代?怎么同元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紫色金丝线编制的华丽衣裳妇人跪在殿门前哀嚎,她也不管身边之人的劝说只是两手拍着大理石地面,生怕这事不闹大似的。
“认识吗?”一旁的扶亭礼开口。
祁允砚看他一眼。
他们此时正站在人群的最后,没人注意他们。可他们却能将眼前的好戏尽收眼底。
“认识。她便是元家继母。”
“她与孙盼盼的关系你可知道?”
“孙盼盼?”
见祁允砚疑惑旁边的小太监上前答疑:“便是晔妃。”
祁允砚恍然大悟,“殿下的意思是,今日这场戏便是她们导的?”
扶亭礼却没说话,把头转过来,眉眼间带着些祁允砚看不懂的……表扬?
“殿下何意?”
祁允砚属实是瞧不明白这位殿下大人了。正所谓“伴君如伴虎”,谁知这老虎好像和传言中的大相径庭啊!
“只是没想到祁家六小姐原来不仅仅只是钟爱农牧。”
扶亭礼这话没有说明,可祁允砚竟是听懂了。扶亭礼这是暗讽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两耳不闻窗外事”,看似她喜爱农牧被贵女孤立不在圈子里,实际上却是什么都知道。
“殿下这面容表情似乎也丰富的很。”
祁允砚也不怕得罪他,只是朝着扶亭礼一挑下巴,那模样轻挑地好似挑衅良家妇女的登徒子。
扶亭礼看着眼前得意模样的祁允砚还想说什么却被太监的一声通报打断。
“晔妃娘娘到!”
太监高声传唤这才压下了喧闹的人群。
“姐姐,发生何事了?我听奴婢……”
“妹妹啊我的妹妹!你可知我女儿竟是做出了如此不知羞耻的事啊,这让我们元家可怎么办啊!”元孙氏见孙盼盼来了便一把抱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模样活像是死了崽子。
“这元琅竟是如此?”
“这么多人都瞧见了我还能骗你不成?”
“是啊娘娘,我们方才进去可是全瞧清楚了呢。两人紧紧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的奴婢一个老婆子都看得脸红。”元孙氏身边的老嬷嬷捂着嘴巴。
“其实也不见得就是元家大小姐吧?我们又没看清那女子的脸……”
“怎么没看清?你没看见元小姐自小佩戴的白玉玉坠子就落在那一堆衣衫之中?白玉坠子上镂空的白玉兰花花样放眼整个汴京除了祁家小姐那支便是元家小姐的。咱们都知道祁家小姐就是个泥猴儿,上山下地的自是不喜欢佩着玉佩的。难不成今日她又戴了?难不成屋里的是祁家小姐?”
“放肆!”
身后厉声响起呵斥。众人向后看去,见一身优容华贵,头戴金钗的皇后和她身后的太子妃不由得一愣。祁允砚和扶亭礼就站在人群之后,她们的右手边。众人回头望去时自然是能看到的,不过此时的她们倒是顾不上这些了。
“拜见皇后娘娘,太子妃!”
“小六你在这呢?太后找你好半晌呢。”
祁允砚行礼却被皇后拦住,只是递给她一个眼神便朝众人道:“适才是谁在胡言乱语!”
众人被皇后威严的气压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更别提起身回答。皇后见无人应答,便对身边的公公道:“福德,你去将她揪出来,她的家族女眷不准再入后宫。”
“是。”
福德公共处理了那位女子后,便又回到了皇后身后站定。人群中无人敢之声,倒是不远处传来一声娇俏:“皇后娘娘真是好大的威风,那女子不过是猜测罢了,娘娘变生如此大的气?”
“晔妃,你原何在此?”皇后没有让她们起身,那双不怒自威的眸子直直穿过跪在地上的人打在同样跪在地上的晔妃身上。
“臣妾……”
“太后让你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