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和谢融之的那番颠鸾倒凤,她这几日入睡后老是能梦到那样的场景。
她都怀疑自己的三月春到底有没有解,怎么还是想着和谢融之的那些事,不知是白雪郎君还是三月春的毒对展以慈的影响更大一些。
“小姐醒了!”展以慈唯一的侍女冬霜听着榻上窸窸窣窣的响声,拿了药膏进来。
冬霜恭敬地跪在脚床上,“奴婢为小姐先敷药膏吧?”
展以慈刚醒还有些迷糊,听了冬霜的话,将里衣解开,露出嫩白的肌肤。
她的腰间有着清晰的指印,颜色由青到紫,也不知道那看似柔弱的瞎子使了多大的劲,才能把她的腰掐成这样。
颈下也有几处吻痕,水红色的痕迹过了好几日都还没散去。
冬霜见了展以慈身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触目惊心的痕迹,不满道:“那郎君也真是的,将小姐的身子作弄成这样。”
展以慈趴在榻上,由着冬霜将药膏敷在自己有青紫痕迹的地方。
展以慈口鼻埋在锦被里,说出的声音闷闷的:“突然毒发,我只好用他解了毒。”
冬霜叹了口气:“这一切都怪嫡小姐,她心肠也太坏了,给小姐下这么狠的毒。”
展以慈蒙在锦被上,轻笑:“冬霜,你怎么敢说嫡姐的不是?不要命了。”
冬霜给展以慈敷上药膏,将炉子搬得近了些让展以慈能暖和几分,“冬霜跟着小姐,自然是以小姐为主。小姐肌肤娇嫩,这样的痕迹,这……要何时才能养好?”
展以慈回忆了前几日的荒唐,虽然痛,但还是挺快活的,当然是在她自己动手之后,那小瞎子什么都不懂。
“冬霜,他还什么都不懂呢,不要对人太过苛责了呀。”
隔着床纱,冬霜的脸颊被火炉烤得泛红,被展以慈故作老练的语气逗笑:“小姐这话说的……那小郎君日日在房间里,也不出来,我去送药时见着他人也恹恹的。”
展以慈招了招手,冬霜拿过一旁里衣给她穿上。
说起谢融之,展以慈还有几分兴致,她还没见过谢融之这样既有傲骨,又能在她面前服软的男人。
京城那群世家子,那鼻孔都快扬到天上去了,谢融之这一点和那群人一点都不像。
他还说她心善,这真是她听过最有趣的话了。
她像个讨巧的小孩向冬霜炫耀,“冬霜,我给他取了个新的名字,展无雪。”
展以慈一双眸子水亮亮的,像个得到了心爱玩偶的小女孩,天真烂漫。
冬霜认真为展以慈穿衣,应承道:“小姐取的名字很好听。”
展以慈脸上的笑容更甚,“你也觉得好听吧?展无雪和纪无思的名字也很相似呢。”
“小姐不是说……展无雪,是个富贵子弟吗?若是让他知晓……”
展以慈笑着解释:“他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就把他当成我们的客人吧。”
待她回到京城,暗中探查一番,若是谢融之的身份高,那她就弃了纪无思。若是谢融之身份低下,或他就是个骗子,那放在身边做个小仆也未尝不可。
谢融之生得貌美,放在身边,还能起到一个观赏的作用。
展以慈转念一想,“京中身份高于靖远侯世子的人,貌似还挺多,几个国公之子、王爷之子,还有皇宫里的那两位。可是到边城来的,是不是只有太子殿下啊?”
“郎君体弱,怎能与身强体壮的太子殿下相比?小姐忘了,咱家老爷就是太子的先生,老爷曾说太子身高九尺,身姿魁梧,气势甚伟,和这郎君半分相似也无。”
冬霜越听展以慈的话越觉得恐惧,展以慈甚至将主意打到了太子的身上。
冬霜还是祈祷捡来的这个小瞎子是个普通的士人门客,如今能让展以慈安稳嫁给纪无思已经算天大的喜事了。
“这样啊,身高九尺,我看展无雪也差不了多少呀!”
冬霜颤抖地给展以慈梳妆:“……”小姐语出也太过惊人了些。
冬霜伺候展以慈用完药膳后,将侍卫闻来寄的信放到展以慈手边:“小姐,闻来寄回的信。”
展以慈将信展开,浏览一番后,将信丢在地上。
“等着,等着,又是等着……”
冬霜捡起信纸,扫过一眼,见展以慈眉心间的那颗红痣娇艳欲滴,说到:“小姐,这是好事啊,闻来说不出三月就能来接我们回京了。”
侍卫闻来将她们安定在此之后,又回边城寻了展家人,却没想到所有人都已经逃到越州去了。
如今纪无思带领十万将士驻扎越州,却没有想将边城夺回的意思。
展以慈不懂朝堂之事,她只是厌恶他们,连逃命都不告诉她一声,如今却又让她在庄子上等着展家安顿好后再来接她。
太可笑了。
展以慈也不再顾忌什么,他们就能轻易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