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交换了自分别后的遇到事情,听完二师兄纯靠忽悠,空手套白狼的创业经历,萧妙妙和秦玉就只会鼓掌赞叹了。
“话说回来”金鳞坐到高台边缘,“那个谢公子是谁?听说不是浮云阁的人,本来花魁之选不过旧例,大家都快腻了,这个谢公子横空出世来踢馆,一下子把大伙热情给提高了,大家都在议论这个谢公子该是一个怎样的绝世美人儿,他现在可是本届的黑马。”
谢无柩感觉自己的拳头又硬了,萧妙妙看着“绝世美人儿”黑的跟锅底有一比的脸,有些心虚。
在萧妙妙说话前,羽公子遣人来找金鳞,他言道羽公子想与赌盘老板一叙,金鳞挠了挠头发,跟着来人去了,临走前还笑萧妙妙,“你这脸色看上去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萧妙妙张了张嘴,突然想到什么,双手拍在一起:“鬼!对了,是鬼!”
她激动地拉住谢棺,传音入密:“谢道友,你还记得那个白衣人吗?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我当时就觉得他的气息有些奇怪,现在想想,是怨气!”
一般生前惨死的厉鬼,或是生受非人折磨的活人才会有怨气。
她一手摸着下巴仔细回想:“那怨气也不寻常,好似还夹杂着及其充盈的灵气。”
秦玉也加入他们的聊天:“师姐你确定是怨气吗?”她严肃起一张静秀的脸,“如果你们说的是昨晚顶楼那个白衣人的话,我在他身上还感受到了魔气!”
她看向师姐和谢道友:“你们也知道我是魔修,对魔气简直熟的不能再熟,只是那魔气非常微弱,像是沾到他身上的。”
秦玉思索,“我想那人应该有个修魔的朋友,一直待在他身边,才让他沾染了些许魔气。”
萧妙妙更迷惑了:“怨气、灵气加魔气?他是修的什么道,怎么身上的气如此繁杂?难道他走火入魔了?”
谢无柩不想再看她犯蠢下去,直接了当道:“那人是个鬼修。”
“鬼修?”
秦玉和萧妙妙齐齐惊讶出声,她们的大师兄也是鬼修,她们对鬼气也很是熟悉,黑衣人身上可一丝鬼气也无。
这声“鬼修”太大声,吸引了周围其他修士。
“这位道友,你说什么?鬼修?”几名客人皱眉看向萧妙妙他们,“听你的意思,难道是说浮云阁有鬼修?”
他们说起鬼修时,满脸厌恶。
自万千小世界分界而居后,九州的人修、魔修、妖修和鬼修之间爆发过数次战争,今天人修杀了妖修的族人,明天鬼修屠了魔修的满门,最后各族修士间的仇怨越积越深,乃至于各族之间再无往来,若是见到他族修士,轻则发生口角,重则师门火拼。
人修的繁衍速度极快,九州各个地方都生活着人修,倒是妖修、鬼修和魔修越来越少,近五百年来更是一个也见不着。
故而听到“鬼修”二字,浮云阁的客人想起祖祖辈辈的积怨,又是恨又是嫌恶。
听完谢无柩在传音入密讲述了九州各族之间的矛盾,萧妙妙和秦玉更加心有戚戚然,好在师父有先见之明,离家前给他们画了敛灵符。
她们定了定心神,刚想对问话之人说清楚,他们只在一个黑衣人身上感受到了怨气,浮云阁的管事就来了。
“客官说笑了,浮云阁怎么会有鬼修?”
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人群散开,只见一位着碧青锦裙的女子从台阶上下来,她看着容貌端正,可是看过一眼后就会迅速忘记她长什么模样。
青衣女子看见谢无柩后,眼睛亮了一下,声音轻柔:“小女子青衣,公子好人品,想必公子就是要参与此次花魁之比的谢公子吧?”
谢无柩等人齐齐向青衣看去,秦玉的眸光微闪,她见过这个人。
听到神秘的谢公子之名,人群一下子议论纷纷起来,将方才听到的“鬼修”一事抛诸脑后,纷纷挤到前面,想一睹传说中的谢公子芳颜。
青衣又道:“阁主听闻谢公子品貌不俗,想邀谢公子一见,几位既是谢公子的朋友,不妨一道与阁主一叙。”
浮云阁的阁主常以白纱覆面,行踪不定,很是神秘,谢无柩只在心中计较一瞬,便应邀而去,萧妙妙因担心他,和秦玉一起跟了过去。
浮云阁顶层是第九十九层,这一层的花灯是昙花。
留梦三更叹自怜,昙花是夜晚的花朵,顶层清静,整座浮云阁飞檐上挂的铃铛被风吹动,玲玲声不断。
看到昙花,萧妙妙想到大师兄了,大师兄的本命法宝就是一对双生骨昙,混乱中大家一起进了浮云阁,然而直到现在,还是找不到大师兄的身影。
整个第九十九层就只有一个房间,雕花的门窗上糊的纱夹着金丝银线,看起来名贵非常,一打开门,只见里面云雾缭绕。
一团又一团厚重的云中,有一架似圆月般的玉屏,屏风后端坐一人,青衣将人带到,便绕到玉屏后回禀。
萧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