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永远都有的是时间就好了。】
10月10号,周末,天气不错。
纵使有万般不忍心,这一天还是要来的。这天最初到来的时候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如同往常一样从黑夜转为白天,平静地展开来。人们遛狗的遛狗,开店的开店,出任务的出任务。
有人照常迷路,有人照常迟到。
这一切都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周末不上课,雫并没有迟到,而且她还是早早的起来了。
这倒不是说她变得勤奋了,而是玖辛奈最近越发地行动不便,大条如雫都不由自主地担心起来,主动早起好照顾玖辛奈。
周末也不能休假的水门也心甘情愿地放弃了早上补觉的机会,早些起床帮着玖辛奈准备这个,收拾那个。就连被水门安排来暗中看护玖辛奈的卡卡西,都投入了十二分精力。
大家齐心协力,就等着那个还不知道性别的孩子诞生了。
玖辛奈坐在餐桌边喝着一成不变的热牛奶,坐在对面的父女俩都是一副鸡窝头,黑眼圈,没精打采的样子,看着可怜兮兮的。
玖辛奈看在眼里,很是心疼,但也没办法。如今她肚子大了,想坐在餐桌前吃饭,后背必须紧紧靠着椅背,不然不仅坐不下,手都够不着桌面上的碗筷。
雫和水门都不是会做饭的人。为了省劲,他们已经连续很多天早饭吃三明治,晚饭吃水煮面了。
桌上四个盘子,放了四块三明治,他们三个一人留了一块。
剩下那块则由雫端着,走到餐厅窗边,把窗户一开递出去,打着哈欠说道:“你确定不进来坐着吃吗?”
值夜班的卡卡西在窗户下面坐了一宿,他闻声抬头的时候,露在面具外面的头发上还有秋天的露水滴下来。
看来打哈欠真的会传染,雫的哈欠刚打完,接过盘子的卡卡西跟着也打了个哈欠。
“还没值完班呢,我就不进去了。”他不管不顾地把面具摘了,懒洋洋地搭着眼皮,挥手吩咐还站在窗边的小姑娘,“去,也给我倒杯牛奶来。”
雫一点都不想被这货指使。但是想到这人顶着秋夜的寒风,在她家外面熬了一晚上,心一软,哼哼一声,转身去倒牛奶了。
等她把牛奶杯拿来时,卡卡西还站在窗户外面,黑漆漆的面罩依旧罩在他脸上,但是盘子里的三明治已经不见了——他的两边腮像仓鼠一样鼓着,一耸一耸的。
这吃饭速度是可以的。
雫对这人面罩下的长相好奇了很久了,可是她目前还打不过卡卡西,依着他们俩之间的恩怨,卡卡西又不可能她说想看就给她看。于是到现在雫都不知道这个少白头是不是长着一张血盆大口,或是留着跟头发一样颜色的胡子,怕被人嘲笑他才要遮起来。
卡卡西接了杯子但没直接喝掉,还在费劲地吞咽三明治。雫支着胳膊在窗台上了看着他:“最近怎么总是你来值夜班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呀?”
“怎么可能……”
卡卡西嘴里含糊地说着,他的目光越过雫的小脑袋,往餐厅里同样没精打采的老师身上看了一眼。
波风宅的护卫问题本不属于卡卡西的工作范围,他以前负责的是火影办公室的安全防卫。
不过前些年的战争生涯把这个少年的心态养坏了,他变得格外好战而且冷血。刚结束战争的时候还看不出来,安逸的日子一长,那些心态上的坏毛病自然就暴露出来。
水门为了帮弟子矫正心态,就以“希望你能帮我看好我最宝贵的人”为借口,把他安排来看护玖辛奈以及雫。
调班没多久,卡卡西便发现有不少形迹可疑的暗哨时常出现在她们两人附近。白天时候还好些,晚上比较严重。
于是卡卡西主动跟值夜班的暗部换了班,专守晚上。
长夜漫漫,值夜班总是比较无聊。不过这比起以往担惊受怕,不敢放心大胆入睡的战争生涯好太多了。
无聊的时候,卡卡西会坐在波风家的屋顶上,数数星星,看看月亮,听着二楼窗户里某个小丫头偶尔说说梦话磨磨牙,踢踢被子踹踹床,再往蠢蠢欲动的阴暗角落里丢几个苦无手里剑,一晚上就打发过去了。
卡卡西没打算把他值夜班里深层次的东西讲给这个蠢姑娘听,反正她也听不懂。他终于把三明治都咽下了喉咙,拍着胸脯帮助三明治往胃袋里滑,嘴上半真不假地说着:“因为晚上好偷懒,我才主动换班的。”
雫突然兴奋:“我要给你打小报告!”
卡卡西毫无畏惧:“去呗。”
他能当着上司面这么说,自然是因为水门能听懂他在糊弄雫,当然也不会罚他。更何况,这个小傻蛋最多就是耍耍嘴皮子,看他吃瘪难受,她才不屑于做打小报告这种事。
果然,看到卡卡西满不在乎的样子,雫好没意思地“切”了一声,没再瞎扯什么。
她把空掉的盘子拿回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