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你醒醒!娘…”
小宸月跪在母亲身边哭着,宸月的母亲微微睁开眼睛不一会儿又闭了上。
天空一直下着雨,宸月记忆中那场雨似乎下了一整个夏天都没有停,大雨淹没了一切。
:“主子,主子…”
宸月被宁儿摇醒,宸月的脸上因为做了噩梦还挂着泪珠。
宁儿安慰宸月说:“主子可是又做噩梦了?”
宸月呆呆地点了点头。
宁儿扶着宸月坐起来给她端来了一盏安神汤说:“主子喝了再睡吧。”
宸月听到外面的雨声说:“今年的雨季来的好早。”
宁儿看了看窗外说:“是呢,听说建安那边有河坝决堤了,陛下正熬夜处理公务呢。听说等祭祀过后,陛下就要起驾回宫了,之后的仪典也都取消了。”
清晨时分
合宫的妃子给皇后请安,韩晴注意到宸月的脸色很差便问:“张才人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宸月忍着不舒服的感觉说:“昨夜下午打雷,妾没睡好。”
而陈琳眼睛尖嘴快地说:“我瞧着张才人的脸瘦了,可怎么小肚子却比以前大了?”
陈琳的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投了过去。
张宸月的脸色越发的白,韩晴问宸月身边的宫女诗音说:“诗音,你家主子的癸水这个月有没有来啊?”
皇后问话诗音只能据实回答说:“回禀娘娘,自正月入宫来了一次之后就没来过。”
算着时间已经三个月有余了,韩晴命人叫了太医过来。
凤仪宫
崔太后正在描花样子,柳芽儿说:“太医诊出了张才人已经有快三个月的身孕了。”
崔太后直了直腰说:“依你看,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柳芽儿说:“添丁进口,当然是大喜事。更何况,这是宫里的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都很金贵。”
崔太后看了看柳芽儿说:“你说得对,这是皇帝的孩子,自然是大喜事。”
黄兰和柳芽儿对视了一眼,柳芽儿摇了摇头。
黄兰和柳芽儿走出来,柳芽儿拉着黄兰在前面走,黄兰说:“你拉着我做什么?”
柳芽儿说:“我若不拽着你,你方才要跟太后娘娘说什么?”
黄兰甩了甩袖子说:“陈淑妃的手已经伸到了各个宫里,如今荣王仍然树大根深她就能如此猖狂。连我这些日子的身体情况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张宸月的事情她也知道的明明白白。”
柳芽儿对黄兰说:“你告状也无用,你宫里的人是该好好管管了。
再者陈琳的父亲是翰林院的大学士,是内阁辅政大臣,连皇后都让她三分,而且她这个人嘴甜心酸不是个能得罪的。
从前的郑贵妃就是个绣花枕头只会凭着出身耍威风中看不中用,而这个陈淑妃是个手段阴狠又城府颇深的人,你跟她作对你不想活了?”
黄兰抱怨说:“真是窝火,做了妃子还是这么窝窝囊囊的。”
柳芽儿安慰着黄兰说:“行了,别抱怨了。你知道么?建安那边出大事了。”
黄兰说:“怎么说?”
柳芽儿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姑姑同我讲的,建安知州门玉枝被罢官了,现在朝廷要挑一位钦差大臣去总管赈灾事务。”
黄兰一头雾水的说:“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柳芽儿无奈的看着政治嗅觉一丁点都没有的黄兰说:“太后娘娘的侄子最近调回京城了,而这个钦差大臣三品起步,如果赈灾做得好,回来估计也不会低于四品京官的官位。”
黄兰恍然大悟的说:“难道说娘娘想让她娘家侄子去做这个钦差大臣?可是那个崔凛有这个能耐么?”
柳芽儿跟黄兰说:“崔凛是科甲出身,听说他之前在江宁做通判的时候官声就很不错,而且还是陛下的表兄弟,很有可能会是他。”
黄兰疑惑的说:“真的?”
柳芽儿说:“陛下手中无人可用,但凡能用的陛下都会用的。毕竟崔家这些年也算是谨慎守己,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借着太后的名义耀武扬威。”
黄兰甩了甩袖子说:“钦差而且还是去赈灾,这可是个肥差,难道前朝的那些个文官会放过这个机会么?崔凛说白了也只是六品通判,而且回京之后也并未任职。”
柳芽儿冷笑了一下说:“那就得看那些人是宁可让荣王赵王等人插手,还是退而求其次让崔凛去了。”
桃园
张宸月靠在床边一声不吭,而刘弘只是坐在床头的椅子上看书。
张宸月能看的出刘弘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并没有什么欣喜的表现,反而一如既往的冷漠。
张宸月紧张的抓着手帕,刘弘一边翻着书一边说:“你既然有了身孕,名分就应该好好的定一定。免得来日皇子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