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如烟刚醒的时候 皇帝也差了身旁的近侍赏了些东西过来当时来的人可正是这位“大人”啊。
夏元佑和下安王究竟在谋划什么?在皇帝身边竟然都安插有人手,难道是谋划着弑父篡位吗?
这个猜想让夏如烟大吃一惊,她察觉到豆腐的动静赶紧往回赶,生怕被豆腐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终于在豆腐前她赶回到了雪华宫并做出安睡的状态。
渐渐地,眼皮越来越重,没一会儿真的睡着了。
意识不断地下坠下坠,直到跌入谷底,突然夏如烟看见一抹光亮,整个世界立刻明亮了起来。
那是一个小院,院子里有一个女子和一个女孩。
梦里的女人耐心地回答着怀抱中小女孩一系列天真可爱的问题,眉眼温柔。她们躺在一棵树下,知了不停地叫着,些许阳光透过层层的绿荫间的缝隙照在这对娘俩的脸上,她们在摇椅上沉沉睡去,真是一幅美好的画面。
夏如烟沉醉在这样美好的画面之中,可突然画面一转,一个男人来到这母女俩的小院,男人不停地说着什么,女人一开始死死抱着孩子不愿松手,可到最后跟着这男人离开了小院。
画面一转,内宅之中。
那女人已经消瘦了很多,完全看不出当初恬静美好的模样。
另一个穿着华丽,面容姣好的女子正吩咐着下人用鞭子狠狠地抽打这个可怜的女人,狠辣与阴毒让那张原本美丽的面容变得扭曲。
夏如烟的眼睛酸酸的,看到那地上被鞭打的女人她感到呼吸不畅,心脏像针扎一样生疼。
画面再转,只看到一位年轻的女孩,背对着跪在院子里,因为是背对着人,根本看不清她的脸。
“父亲,女儿愿前去,只求您救救晚娘。”女孩坚毅的声音响起,一遍一遍地磕头,鲜红的血液磕在了石板上。
房门打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扶起院内跪着的女孩。
“好好好,这才是父亲的好女儿,放心好了,以后你就记在你嫡母名下,就说是年幼时在寺里寄住的咱们夏府嫡出的三小姐,晚娘那我也会好生照顾的。”
“此番入宫,只要你好好按照我说的去做,晚娘必定后半生无虞。你要是……当然你是我的女儿,相信你不会背叛自己的父亲的吧!”
男人将手打在女孩的肩膀上,像是很看重她的样子,但说出的话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女儿会好好为父亲做事的。”女孩转过身,赫然长了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一切迷雾被拨开,那些夏如烟曾经无比努力想看清的脸庞,此刻变得无比清晰,原来这是她过去的经历。
晚娘是江南一位富商的幺女,因为年纪小又是家中唯一一个女儿从小如珠如宝地养着,一次出游遇见了当时还是个落魄书生的夏元佑,少女的爱慕总是猝不及防,他们相爱了。后来的故事也同话本里一样老套,夏元佑高中后,早已看不起商贾出身的晚娘,抛弃了她们,晚娘自觉未婚先孕给家族蒙羞,也不愿呆在家中,带着女儿定居去了别处。
印象中晚娘爱她如珠如宝,讲故事,抱着自己哄自己睡觉、给她做好吃的糕点......晚娘是个大小姐,不会做什么粗活累活,只能做些女红养活她们,就这样,她们的日子虽然清贫,但那却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后来夏元佑需要一个棋子,需要一个安插到帝王身边的棋子。他的正牌夫人不忍心自己的女儿去受苦,于是她和晚娘就被找到,强行带去了夏府。
所有人对他而言不过是绊脚石,更何况他看重的是夏如烟身上的价值,晚娘只是一个用来拿捏她的,一个无足轻重的妇人,所以夏元佑放她在后院,任由他的夫人蹉跎。晚娘性格柔顺,硬生生被折磨得形销骨立,为了让晚娘过得好一点,在夏元佑向夏如烟说出他的计划并希望她进宫时,她几乎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但为了夏家名声,她必须去一遍遍请求夏元佑让自己如果。
可进宫来一直没有听说晚娘的任何消息,她好不容易在长庆宫外堵住了夏元佑想询问晚娘的情况,可却换来他一句轻飘飘的“晚娘已经死了”这样凉薄之语。
梦醒了,夏如烟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边,泪水浸湿了整个枕头,一丝冷意袭来,原来是殿中窗户未关。
夏元佑以为她懦弱胆小,可以轻松拿捏,但那只是为了晚娘,晚娘没了,她只会化身地狱中的恶鬼,拉上所有该死的人为晚娘陪葬。
“都想起来了?哟,怎么还哭了。”一道男声传来,夏如烟抬眼望去,裴商从窗口跳进了屋子。
“你倒来讥讽起我来了,这可是有你那好弟弟的一份力呢。”她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
记忆恢复,她一切都想起来了。裴商,当今的太子殿下,自己跟他相识于回到夏府后参加的一次宴会。彼时,临安王在京中邀请各豪门望族参加府中的荷花宴,因为夏元佑要让夏如烟这个所谓的夏府嫡出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