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庆宫内,一名女子正跪在地上回话。
“参见殿下。”
“夏如烟今天说的话,你知道多少?”裴升坐在高位上,看着下方匍匐跪地的人开口询问。
“回殿下,奴婢虽然不知道娘娘说话真假,但是确有一次奴婢跟着娘娘曾去往晚亭,娘娘说要见一见夏大人,后来因为娘娘说冷就回去拿来了披风,但是回来时不见夏大人,只见娘娘往回走,到后来就有了娘娘信中那些话。”
“奴婢猜想可能是那次娘娘和夏大人见了面,夏大人嘱咐了些什么东西。”跪着的女子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本王看根本就是这夏元佑心思不纯,也想要背叛本王,不过是他这女儿愚蠢没藏得住事罢了”裴升冷哼一声,话语中带着隐隐的怒气。
想到信上的“幼子可扶”,裴升不禁头疼,他自诩玩弄人心,但是没成想他居然差点被自己饲养的毒蛇给毒死。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空穴不来风,尽快处理掉夏元佑,左右不过是个户部侍郎,在本王手里还掀不起什么大风浪。”裴升不允许自己的宏图大业出任何问题,想到这里决定出手除掉夏元佑。
雪华宫中
冷风嗖嗖,寒意让夏如烟从睡梦中苏醒,窗户打开着,被风呼呼吹着拍打在墙壁上发出声响。
夏如烟脑袋昏昏沉沉的,慢慢走到窗边,想把窗户关上,突然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上的感觉,夏如烟猛然清醒。
一转身果然裴商在桌边坐着,他正拿着自己的杯子缓缓喝着茶,这么黑的晚上却还穿着一身雪白的锦袍,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真是骚包。
“你又来做什么?不会走正门?”她顺手关上窗户,坐在了裴商的旁边。
“自然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裴商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反正他下次来还是会走窗户的。
“除了那两个人现在都死了,否则我不知道对我而言还有什么好消息。”
我兴致缺缺,实在不想去猜这狗男人口中的好消息,次次都翻窗来,进来了又不关窗,入秋的天气冻得她快感染风寒了。
“很接近了,裴升今晚动手,而东西也已藏进了夏府。”
“今晚?”夏如烟一惊,没想到裴升的动作居然这么快,好歹夏元佑也跟了他这么久,居然说动手就动手。
“他本就性格自大多疑,加上你的那封信又刺激到了他,他动作这么快也正常。”裴商到不觉得奇怪,从衣袖里掏出个青色的果子正准备吃。
“带我去看看。”夏如烟伸手拍掉了他快到嘴边的果子,猛地踹了他一脚,让他带自己去夏府。
“倒大霉让我认识了你。”看着滚落在地上的果子和自己被弄脏的白袍,裴商表现得痛心极了。
不想浪费时间,夏如烟轻车熟路地从裴商袖中快速掏出一枚青翠的果子,抛给了他。
“快带我去。”
裴商看到夏如烟似乎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说,默默地把果子塞进了嘴里,一把抱过夏如烟翻出了雪华宫。
风声呼呼在夏如烟耳边吹过,她躺在裴商怀里,听到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夏如烟的心跳也加快了起来,脸上一片红晕,她有点喘不上气儿来了。
夏府,裴商带着夏如烟落在了夏府的书房上方。
“他们就在夏元佑的书房里,裴升亲自来了。”裴商压低着声音对夏如烟说话,热气喷在她的耳朵上痒痒的。
“知...知道了。”感觉脸热热的,夏如烟默默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书房内裴升用手一点一点拂过书桌,然后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他身边的暗卫正用剑指着夏元佑,夏元佑跪在地上,身子佝偻着,冷汗直流。
“殿下,这是何意?”夏元佑尽力扯出笑容,看着书桌方向的裴升。
“只怪老师想要的太多,胃口太大了。”裴升一沓信件丢在了夏元佑面前,这是裴商暗中派人提前放进书房的,不知道裴商哪找来的能人,模仿了夏元佑的字迹,又从夏元佑那搞来了他的私印盖了上去,这下假的也成了真了。
“动手。”裴升抬了抬手,寒光一闪,夏元佑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已被割开脖颈的大动脉,鲜血直流,双目圆睁,倒地时死不瞑目。
看着裴升带人走远,夏如烟和裴商进了书房中,看着满地的血迹和夏元佑死不瞑目的模样,夏如烟感受到了莫大的快意。
汲汲营营一生,利用了身边所有人,最后却落得个不明不白身死的下场,真是可笑。
高兴后冷静下来,按照夏元佑老奸巨猾、做事留一手的一贯习惯,他会没有什么准备?
虽然夏如烟之前向裴升说的事情有所夸大,但夏元佑这个老家伙确实一边支持着下安王,一边又与娴妃接触密切,大有两头下注,看到底是下安王还是四皇子能登上那个位置的趋势。
“这老东西一定留了后手了,虽然今天裴升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