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谁?”母女二人刚到便听到这么一句话,许秋实爱听这些赶忙问道。
“……”司徒季白赶紧起身,十分乖巧的行礼,“许伯母!我是司徒季白,父亲让我来找您。”总算是拜托了那恼人的连环炮弹,司徒季白赶忙迎上前。
“……啊啊,对,你父亲有给我来信。这些日子就先暂时住在这里吧。”许秋实面上不显,心里直嘀咕,若不是凭借着和师哥多年来的默契,肯定做不到这么配合。
李风柚见二人面对面客套着,不一会便干瞪眼,整个大堂鸦雀无声,这场景实在怪异,忍不住道:“其实吧,要是不熟,不用这么强行找话题的……”二人闻声都仿佛看到救星一样看向她,许秋实赶忙起身,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衣衫:“季白啊,就让我这女儿带着你玩吧,有什么事尽管说。伯母呐就先忙去了……”
“好的,谢谢伯母。”司徒季白狠狠松了口气,这般见家长既视感太强,把他吓得不轻,正想继续道谢,许秋实又道:“啊,喜欢柚子,就尽管去追,你懂的!”说罢许秋实不咸不淡朝他眨眨眼,随即淡定退场,十分潇洒。
司徒季白:“……”
李风柚:“……我娘亲她就那样,你不用多在意,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她见被自家娘吓得不轻的小孩呆愣无声,忍不住笑道,“真的,她老爱玩笑,之前也经常开我和子诚的玩笑。”
“开谁的玩笑?说来听听呀。”
“嗯?”这声音太耳熟了,李风柚这会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人。干脆就装傻就那么看着他。没办法,这和兄弟变小妈有区别吗?
“怎么啦?柚子,飞云哥哥回来了,你好冷淡,都不欢迎我一下,给我个拥抱吗?”许飞云看出她的不自在,心里大抵是有数了。他把着她的肩膀,复又朝着那孩子打招呼:“季白吗,欢迎你,这些日子有什么事都可以找飞云哥哥。”
“知道的,谢谢飞云哥……哥”司徒季白挠挠鼻尖,这般亲昵的称呼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有些别扭。
“……所以,我该给你个拥抱吗?”
许飞云知道会是这样,这任谁都没办法一下子就接受,可是这么多年来,唯有她是他这辈子都没办法舍弃的,从那时起她就是自己唯一的信仰。她是她的女儿,无论是否有血缘关系,都依然还是她的女儿,他必须对她好。回忆接踵而来,那些久远的回忆仿若眼前,许飞云仰头闭了闭眼,藏住眸中晦暗的酸涩,他低下头又是笑颜如花的飞云哥哥,他弯下腰与李风柚视线持平:“抱歉,柚子,是飞云哥哥追的你娘亲,我啊,心悦她好久好久了,久到自己都忘记时间了。”提到许秋实,许飞云目光似水,“她给予我新生,我……”他的俊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双颊微红,在李风柚的记忆里似乎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露出这样的表情。
“等一下,等一下!我没说反对呀!”李风柚着实被这么一番平实而又真挚的表述击中,见他要哭不哭的,实在是绷不住了,她压根就不反对啊,只是这很突然而已。更何况这是母亲自己的事情,又哪里轮得到她来说三道四?李风柚无意间撇到坐在对面的司徒季白,果然,这孩子一连被冲击好几次,此刻正入定一般被禁锢在梨木椅上。双手规规矩矩摆在膝盖上,眼神麻木又呆滞,给他一个木鱼敲敲,他都能原地成佛了。
“我是想问什么时候大婚啊?”李风柚扶额,强忍着笑意,“其实我就是在纠结以后该怎么称呼你,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她起身给了许飞云一个拥抱,“祝你和母亲百年好合,你永远都是我的家人。”
“……”许飞云怔愣了一瞬,随即用力回抱住她,“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谢谢你,柚子……”
李风柚正了正差点被撞飞的身子,无奈一笑:“不客气。”
曾府
曾月笙坐在桌前,正打量着这块能派遣赵氏亲兵的玉佩,把握生杀大权的感觉其实也没什么好的,不过这种感觉她倒是很享受。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贯冰冷的她嘴角竟是有了不小的弧度。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嗯?”一阵急促而又有规律的风铃声拉回了曾月笙的思绪,她眼神一暖,随即踏月而出,果然,那人还是和往常一样,不喜欢走正门,喜欢挂别人家墙上。月光下,那人越发好看,不得不赞同李风柚的话,要是哪天真落寞了,这人拉去当头牌也能赚个盆满钵满。
她望着潇洒坐在墙头的罗某人无奈道:“下次走正门,让你享受王族般的接待。”
“不了吧,”罗子诚飞身一跃落到曾月笙身前,“平时就已经够烦了,我还是喜欢清净点。”
“知道啦,怎么,还不许我调侃一下你啊!对了,这么晚有什么事嘛?”
“月笙,大朝会要开始了,学院要开门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曾月笙秀眉一紧:“知道了,若是不搅乱局势,我们恐怕就危险了风柚她……”她咬了咬牙还是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