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闻言,孙楚卿弯了弯唇角,另一只空着的手亲昵的蹭了蹭孙蓠的脑袋,“还是小七叫的哥哥好听!”
孙楚卿的大手抚上孙蓠脑袋的那一刻时,孙蓠心里是抗拒的,脸上半真半假的笑容几近裂开。
她不是真的孙蓠,对孙楚卿毫无感觉,就连记得这号人是谁……也不过是从脑海中原主的记忆搜寻出来的罢了。
打她记事起,还从未有人这般亲昵的摸过她的头,实在是令她不适。不动声色的偏开了些脑袋,孙蓠面上仍旧挂着一成不变的笑。
孙楚卿眸光微顿,顺其自然的将手收了回来,目光转向坐在一旁的程诃,手中提着的酒已经稳稳放在了桌上。
“我与小七兄妹难得相见,十殿下应当不会介意我坐于此处?”这人虽是这么说,却已经撩了袍子择了个位置坐下。
顺带着,孙楚卿还朝着边上还站着的程钰招招手,示意一块过来坐着吃!
程诃:“……”就算他不愿意,这位国公世子似乎也没有留给他半分拒绝的余地。
见此情景,程钰笑着上前轻轻拍了拍程诃的肩头,大手宽厚,让人莫名有种安心的感觉。
“已是许久不曾与十弟这般吃过饭,此番不请自来,还望十弟莫要介意!”不得不说,程钰此番好声好气说了后,程诃心中也舒坦些。
“四皇兄见外了,兄弟之间吃顿便饭罢了。”程诃也礼貌的应了一句,原本他便对这位四皇兄颇为有好感。
虽说他在宫中见惯了人间冷暖,但是他这位四皇兄仿佛是个意外。
无论是说话抑或是做事,待人接物皆是秉持着君子风范,与人交谈时也是温润如玉的姿态,便是偶遇他被其他人欺负时,也常常被这位兄长喝止过好几次。
甚至有一次,他下学时书本散落,也是程钰路过时与侍从一本一本的捡了起来交至自己手中。
轻声叮嘱自己下次要小心些护着这些书,若是还有其他想看的,也可以同他说,再入宫时,他差人送来。
看着这位兄长,程诃心中难免溢出一丝羡慕。
程钰如今已是弱冠之年,乃是容妃之子母家显赫,自小聪敏好学,无论是朝中大臣亦或是民间百姓皆是对其赞不绝口。
于程诃而言,程钰便宛若天外谪仙一般,亦是像朗朗夜空之中的一轮皎月,令人仰慕却可望而不可及。
宫中有传言,父皇似乎有立储的打算,若是无意外,便是四皇兄了。
程钰自然不知程诃短短时间之内便在心中想了这般多,落座后温声道,“十弟可吃虾?这处有道做虾仁的名菜很是不错。”
小暴君自然没有异议,只道了声,“但凭皇兄安排!”
闻言,孙楚卿很是自觉的起身,准备往后厨去,孙蓠立马将人喊住,“哥,你去干什么?”
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小姑娘,孙楚卿打趣道,“当然是为我们家的公主殿下传菜去。”
“书棋已经去了,等会就来,你可别去了。”边说着,孙蓠扯了扯孙楚卿的袍子,将人拉了回来。
这头话音刚落,书棋便与松贵一同端了好些菜肴过来,抬眼见到孙楚卿时,眸中有一闪而逝的惊讶与喜悦。
另一边松贵的眸光淡淡略过突然冒出来的两人,一言不发,再次垂下脑袋。
两人一同将做好的饭菜摆满了桌子,书棋对这处颇为熟悉,因此安排的菜绝大多数都是极合孙蓠胃口的。
“你们也坐着一起吃!”孙蓠偶尔接过两人手中的饭菜,顺便照顾着两人一同坐下吃。
见状,孙楚卿的眸子中再次闪烁过一丝不明的光。摆好的菜里头,离他最近的便是眼前的杏仁豆腐,他抬手盛了一块嫩生生的白豆腐给孙蓠,“尝尝,这可是你最爱吃的!”
看着突然放在自己面前的食物,孙蓠多少有两分犹豫,毕竟她实在是不喜欢吃杏仁,就算是菜里头沾了丁点味道都不行。
不过是瞬间,孙蓠反手将碗给推了回去,“自己吃,我才不吃这东西!”话语中,多少存了几分气性。
倒是不想,孙楚卿的唇角反倒是上扬了几分,也不多说,直接将孙蓠推过来的豆腐接了过去。
“这等美食佳肴,吃不上倒是真的遗憾了!”这话像是故意说的,孙蓠听着有几分似曾相识。
她年纪尚小时还不曾入宫,那时候的孙楚卿年岁大些,便一直照顾她,没事逗她玩。
不过有一件事,孙楚卿很喜欢吃豆腐,而孙蓠有些相反……她不但不爱吃豆腐,甚至少许的杏仁会让她过敏。
这也是国公府中的下人一次偶然发现的,之后孙蓠再也不曾吃过杏仁,记忆中的国公府也不曾再做过这道菜。
不过,现在突然给她夹了块杏仁豆腐,倒是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出了纰漏,才让他对自己有所怀疑。
好在她方才想起了这档子事情,又佯装生气,孙楚卿必定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