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终究是将话说了出来,“况且,此番应是我谢你才对!”
边说着,程钰端端正正的,在孙楚卿未曾反应过来时,对着面前的人行了大礼。
“殿下,这如何使得!”孙楚卿面露惶恐,连忙止住程钰这般行为,“您是殿下,也是我的挚友,如您所言,我们之间本不必如此!”
双目对视间,两人具是明了对方的打算。
另一边,程诃跟着孙蓠一同回宫,见小暴君身后跟着松贵,有些事情孙蓠并不好问。
只是偶尔一眼瞄向他,再探究的看一眼他……程诃突然停下步子,一双眸子直接盯着孙蓠。
“皇姐总是看我,可是因为我面上有什么东西?”程诃挑眉问道。
孙蓠连忙摇摇头,“自然不是,就是见你生的好看,想着多看两眼。”
程诃:“……”他从未见过孙蓠这般女子,什么话都说。
生怕某人再说些什么让人听不下去的话,后半段程诃步子明显快了许多,但是都与孙蓠拉不开距离。
就那一句话之后,边上的女子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
“我中午听你说,你让松贵带了好吃的回来,是什么吃的?”
程诃听见了,没理她,继续闷着脑袋走路,倒是松贵妥帖的应了一句。
紧接着,“你说今日这饭菜怎么样,方才刚去时,我看你你可是一脸不愿意呢!”孙蓠说着,话中带着一股子得意,程诃只觉得十分的聒噪。
可是,他也懒得与孙蓠计较此事,只是想快些走,赶紧回去。
可是孙蓠毫无自觉,继续道,“这你不得好好感谢我一番?嗯?”
程诃仍旧不吭声,孙蓠便自顾自继续说着,“这感谢……贵重的东西我就不用了,你就把今日带回来那些吃的,赶明儿送来我宫中一同吃,也算是吃个热闹……”
任这女子怎么说,程诃头也不回的往自己宫里头走去,孙蓠的玉枝殿在另一个方向。
不过她瞅着小暴君的模样,还是有点子不对劲。
不说别的,最起码今日如他所愿,去了太傅府中,虽说有个意外,但是这脸色也不应该臭成这般才是。
“你今日一直与松贵在一起,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孙蓠转身看向书棋。
书棋想了想,摇了摇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您离开后,松贵公公便一直与奴婢呆在酒楼中。”随后,书棋稍稍顿了顿,犹豫道,“不过……”
“奴婢给您买酒的时候,实在是不能看着松贵公公的动向,所以那时候的事情,并不太清楚。”
书棋将当时之事如实告知孙蓠,顺便提了一句,“因为买酒的人实在太多,店家又是按照每人一坛卖,因此还需要登记,所以奴婢花了大概近两个时辰……”
孙蓠从未想过,这家酒竟然已经难买到了这样的地步,两个时辰的时间,对于松贵而言……无论他想做什么,只怕都是充足的很。
孙蓠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罢了,反正事已至此,管他呢!”不知想到了什么事,转个身孙蓠往自己宫中走去了。
说是这般说,但是翌日一大早,孙蓠便遣了人去将程诃寻过来,遣去的人正是梨月。
小宫女这会儿正跪在程诃面前,仍旧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但是好歹把话给说清楚咯。
“公主说,让……奴婢请殿下,前往玉枝殿……要记得,记得带上,昨日一同带进宫的零嘴……”
边说着,梨月还小心的抬头看了眼程诃的神色,虽说十皇子只是个孩子,可是每次对上程诃的眸子时,梨月也莫名感觉到一阵压力……
说不清从何而来,但是就与见到孙蓠的感觉不同,虽然后者脾气更差,但是她总觉得……无论如何孙蓠都一定不会伤害她,甚至她还觉得孙蓠更好亲近。
这种感觉,她也说不清究竟是为何缘由,只觉着是理所应当的。
而程诃,是让她心生畏惧的存在,说不清道不明。
此时的程诃正由松贵伺候着用早膳,昨日孙蓠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可是并未放在心上。
没想到,她当真一大早便让人过来请自己。想都没想,小暴君直接开口拒绝了,“你回去吧!”
“可是……”梨月面上又是惧怕又是委屈,好不容易,才把话给说明白了,“公主说,如果您……不去……奴婢就,奴婢就……不用回去了。”
也不知怎么,梨月面上莫名开始流泪,本就小心翼翼的声音,如今还添上了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