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忧道:“你这般看着我作甚。”
那小狐狸瞬间回过神来,道:“没没没,大王,我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绥忧觉得这只小狐狸是真的傻的可爱,让人忍不住想逗逗他。
绥忧道:“那你说说你错在哪儿。”
小狐狸说话说得断断续续:“小的……小的……不该偷看您……您……”
绥忧看他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心道不好,这下可把人给吓惨了,连说话都结巴了。
绥忧立马说道:“罢了,本王今日心情好,就饶你这一次。”
听到这话,小狐狸心里一直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欣喜过望地道:“是,是,是,多谢大王不杀之恩,小得今后势必以大王之命是从,为您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绥忧一听就知道,他要长篇大论的说个不停,立即明智的喊了声“停”。
小狐狸“哦”了一声立马就闭嘴了。
绥忧道:“你待会儿去今天抓来的那堆人中挑一个出来,充作新郎。”
小狐狸道:“是……啊!”
绥忧道:“怎么了。”
小狐狸道:“没怎么,没怎么,我还以为,以为……”以为您要自己娶。
绥忧道:“以为什么。”
他最后还是没敢把这话讲出来。
小狐狸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马上去。”
说罢,这小狐狸立马就走了,说是走的,却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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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天边刚浮出一点鱼肚白,一轮明月挂在天边,只剩下一点月牙儿,显得孤独而又寂寥。
这诺大的古宅里一片喜气洋洋,所过之处皆透露着一个“喜”字。让人看了也会不自觉地高兴起来。
此时,在这古宅中,两个人正打着灯笼,在层层月光的照拂之下行于院中。
“喂,走快点,走得这么慢,耽误了大王的事,当心你小命不保。”一个身形匀称的丫鬟冲她身后走路慢如蜗牛的男子喊道。
那男子被她这一声喊叫给吓到了,肩膀情不自禁地抖了抖,眼神里满是恐慌。
这男子穿着一身新郎服饰,衣服做得细致大气,与寻常婚服不同的是,这衣服上绣的乃是狐妖一族特有的九尾纹,甚是好看。偏偏穿衣服那人畏畏缩缩,硬是把身上这件衣服穿得极为普通。
“嗯……好……”,他不敢违抗,把头压得极低,跟着那姑娘小步小步的继续走。
“哎,真是的”,这姑娘挑着灯笼带着路,不停的小声抱怨着,“大王怎么就叫我来做这门差事呢,这人走的这么慢,到时候耽误了时辰还不是得怪我,偏偏还打不得,这也太憋屈了。”
这姑娘一边抱怨着,一边又回过头去,瞟着那男子,继续说道:“不过大王也真是,居然把我们狐族特有的婚服给你这个凡人穿。”
听这姑娘这么说,他更害怕了,把头压得更低,像是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鹿。
这男子脸上带着一张狐狸面具,只遮住了他上半张脸,却仍是让人看不出他的神情。但他此刻正交握在身前藏在袖子里微微发抖的两只手,暴露了他的恐惧。
这姑娘大抵是个急性子,看他走的这么慢,心里又窝着火,正想要大着胆子去打他两下,吓唬吓唬他,让他走快点。正欲挪步,她藏在发间的两只狐狸耳朵忽地轻动了一下。
这姑娘眉头瞬间紧蹙起来,已经迈出一半的步子又马上迈了回来。她把两指抚上额间眉心,站在原地立了半晌。
不一会儿,这姑娘睁开眼睛,眼中多了几分焦急,看她神情,方才传音的信息应该是十万火急。这姑娘垂下手转身正欲走开,却又忽地想起身后还有个人。
真是麻烦。
这姑娘猛地转过身,眉头紧锁,双唇微张,想要对身后那人说些什么。可结果她一大段话卡在喉咙里又给咽了下去。
姑娘懊恼的拍了拍头。
该死!
刚才忘问他叫什么名字了。
可这事情分明是一点时间也耽搁不得,于是为了不耽搁办事,这姑娘便想了个馊主意。
“喂,后面那个”,这个姑娘提着灯笼,只得举起另一只手立于唇边,卯足了劲的朝后面仍然有着很长一段距离的男人大喊:“我有些急事必须马上去处理,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要是你敢乱跑的话,我把你的头砍下来,剁了喂狗。”
这男人听了以后抖得更厉害了,他的眼睛在看向那姑娘登时睁大,眼里满是恐慌,仿佛这姑娘是什么令人惊恐不安的怪物。他站在原地踉跄了几步,连忙摆手道:“好好好,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不要……杀我……”
这男人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姑娘:“……”
妖族民风开放,不论是大妖还是小妖,